卓少华道:“四师叔,弟子还看得见。”董仲萱暗暗哦道:“自己怎地忘了少华练成了飞天神魔谢长风的“九阳神功”目能暗视。”卓少华打开纸来。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由此西行,三十里为象山,限日落前抵达,初更前至紫霞岩左侧,听号炮声登岩,挡者格杀勿论。”
他目能暗视,自然看得清楚,口中就低低念了出来,武当紫云道长吃惊道:“如此看来,她率领四路人马,目标果然是进攻敝派了。”独行叟道:“只是咱们直到此时,还弄不清芙蓉城主究竟是何来历?”
形意门石开天道:“那总令主不是说芙蓉城主茹苦含辛二十年,为的就是报雪血仇吗,道长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贵派可曾发生过什么事么?”“二十年前”紫云道长突然身躯一震,说道:“总令主姓严,莫非她是江南严家的人”
“江南严家?”董仲萱道:“道长说的是江南大侠严振宇严大侠了?他家似是已无后人。”紫云道长道:“不错,严大侠一生光明磊落,侠名甚着,他和先师兄是方外至交”他说的“先师兄”乃是武当上代掌门紫霞道长。
石开天道:“兄弟记得大侠有一位令郎,就是拜在紫霞道长门下。”“不错。”紫云道长道:“他叫严凌峰,和胜师弟(日字胜镇山)是同门师兄弟,也是先师兄最得意的门人,那是二十五年前,红灯会倡乱,严凌峰那时不过二十出头,自然是红灯会要找的对象”
卓少华道:“这么说,那芙蓉城主是红灯会的人?”“很有可能。”紫云道长续道:“红灯会在各地闹了五年,因为她们妖言惑众,被官府派兵剿灭,红灯会的一位大公主,却结识了严凌峰,躲到江南严家,此事给先师知道,他老人家受严大侠临终托孤之重,自然不能不问,这就派人去把他找上武当山。
先师原意,也只不过是要询问详细,训斥他几句而已,不知怎的他竟然畏罪,预先服下毒药,等见到先师,就跪地不起,已经毒发无救了。”
董仲萱道:“道长,在下想请问一句话,只是”他说到“只是”二字,下面的话,就停了下来,显然是有碍难之处了。
紫云道长微笑道:“咱们大家如今风雨同舟,同在一条船上,毋须顾忌,董道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董仲萱道:“道长既然知道了,就恕在下直言了,那严凌峰确是自己服毒自杀的么?”
紫云道长一证,说道:“此事贫道也曾在场,哦。”他忽然低“哦”一声,怵然道:“当时除了贫道,还有紫石师弟,和如今的掌门人玄真等五个兄弟,以及胜镇山等人。”他这声低“哦”就是惊悟到当日在场之人,连他自己竟有四个被芙蓉城主掳来了。
只听紫云道长接着道:“至于严凌峰当日是否自己服毒自杀,贫道就不得而知,但他确是预先服了剧毒之药,是以在跪倒大师兄面前之时,就一伏不起,口势之中流出黑血,贫道只听大师兄口中说了一声“冤孽”如若不是他自己服毒,那会是什么人在他身上下的毒呢?”
董仲萱道:“自从严凌峰服毒死后,他的尸体就是胜镇山护送回去的,那时严家已只剩下一座空宅,胜镇山替他择地埋葬,回山覆命之时,中途遇上一辆素色篷车,有一名大脚婢女,说是奉主人之命,有一封密函,要胜镇山面呈大师兄,胜镇山问她车中是那一位主人?那婢女只说了句:“你面见贵派掌门人自然知道”说完,转身登车,那辆素色篷车就绝尘驰去”
形意门石开天问道:“道长可知那封密函上写的是什么吗?”紫云道长徐徐说道:“只有八个字:“二十年后,血洗武当”如今算来,正好二十年了。”
九眺先生道:“这么说,芙蓉城主当真就是红灯会的那个大公主了。”卓少华道:“这就不错了,芙蓉城主的两个女儿,大的叫大公主,小的叫小公主,和红灯会昔年的大公主,称呼也颇为吻合。”紫云道长微微摇头道:“这也有些出入。”
九眺先生道:“道长认为那里不对了?”紫云道长道:“红灯会被官府剿灭,大公主结识严凌峰,前后不过三月,如何会有两个女儿呢?”独行叟道:“会不会是芙蓉城主收养的两个螟蛉女儿?”九眺先生道:“这倒有可能。”
董仲萱道:“咱们既已知道芙蓉城主四路人马,目标是武当山,咱们要如何设法,先行通知贵派才好,以免临时措手不及,为敌所乘,不知道长可有良策?”
“善哉,善哉。”紫云道长徐徐说道:“敝派玄真师侄一向为人持重,他是武当五子之首,这两年之间,贫道和启真、归真以及胜镇山四人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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