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俊道:“听道长口气,似乎不相信在下说的话了?”封南山道:“剑在岳少施主身上,岳少施主就该有个明白交待,贫道此言,不算是过份吧?”岳少俊道:“依道长之见,该当如何呢?”
封南山肃然道:“贫道不妨实言相告,依敝派一向行事,剑既在岳少施主身上发现,剑如未断,岳少施主就得说出敝师兄下落,剑如已断,岳少施主也得交出敝师兄尸骨,而且还须在敝师兄尸前,伏剑谢罪。”胡大娘道:“这算什么话?”
封南山稽首道:“女施主原谅,这是敝派规定如此。”仲飞琼道:“道长可知今日之事,是受人挑拔来的么?”
“善哉,善哉。”封南山稽首道:“女施主这挑拨二字,似有未当,剑在岳少施主身上取出,总不是假的吧?”仲飞琼道:“道长那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了?”
封南山道:“不错,贫道既然找到了岳少施主,又从岳少施主身上,发现了敝师兄的软剑,贫道岂能不究?”仲飞琼道:“道长要如何究法呢?”
封南山道:“贫道已经说过,剑存人在,剑毁人亡,岳少施主总得有个交待,如若无法交待,那只好诉之武功。只要接得住敝派剑阵,或是胜得过贫道手中长剑,三年之内,敝派可以不再追问此事。”仲飞琼道:“三年之后呢?”
封南山道:“三年之后,敝派自会有人再来讨教。”“好,三年之后,俊弟弟也许可以对贵派有交待了。”仲飞琼看了封南山一眼,说道:“小女子那就向道长讨教几手剑法了。”“锵”的一声,从身边掣出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剑,当胸直竖,拱手作势。封南山目光一注,瞿然道:“雪山寒英剑,姑娘是雪山三英。”
胡大娘冷声道:“你知道就好。”岳少俊急忙跨上一步,朝仲飞琼道:“琼姐姐,这件事和你无关,老道长既然划下道来,还是由小弟自己了断好。”说到这里,朝封南山一拱手道:“道长现在可以把剑赐还了吧?”
封南山略为迟疑道:“岳少施主原谅,此剑既为敝派之物,理应归还敝派,请恕贫道不能奉还。”
岳少俊愤然道:“道长这就不对了,道长当时只是向在下借阅,借阅之物,阅后自应归还在下,于理甚明,道长怎可说出此话?”
封南山稽首道:“当时借阅,贫道未能确定岳少施主施的软剑,是否即是敝派之物,如今既已证明此剑确系敝师兄随身之剑,贫道忝掌无量剑派,自是有权收回此剑了。”
岳少俊听得心头极为气愤,怒声道:“此剑乃敝友所赠,在下并不知道是贵派之物。”封南山冷然道:“岳少施主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岳少俊觉得对方步步相逼,使人忍无可忍,一时俊脸胀得通红,大声道:“在下纵然已经知道此剑确是贵派之物。
但道长只是借去一阅,岂有不还之理?何况道长既然划下了道,岳某就按贵派规定,接下来就是,至于此剑。道长非还不可,快拿来吧。”他因心头充满愤慨,说话之时,不自觉的伸手朝前招了一招。
封南山手中执着软剑,自然不会用力紧握,岳少俊这无意一招,他突觉手中一震,软剑“呼”的一声,竟然脱手飞出,朝岳少俊掌上飞了过去。
岳少俊只是无意问招了手,不料软剑居然应手飞来,这一下他毫无准备,不由吃了一惊,急忙后退了半步,伸手接住。
封南山双目之中,精芒闪动,他作梦也想不到岳少俊轻轻年纪,居然会有如此深湛的内功,练到了隔空取物的境界,心头自然大为惊凛,气愤的笑道:“岳少施主原来练成了佛门“接引神功”贫道佩服得很,贫道不自量力,倒要向岳少施主讨教几手高招了。”
说罢,转身往松棚外空地走去。仲飞琼眼看岳少俊招手之间,就把封南山手中软剑夺了过去,也暗暗惊异不止,此时听封南山说出“接引神功”心头不觉恍然大悟。
俊弟弟是得了七公、八公两人输入的真气,捡了便宜,凭空获得两人数十年的修为,后来经十二里庙老方丈,以佛门“接引神功”把他体内顺逆两股真气,引导归窍。
这一来,不但把留在体内的两股真气,完全化为己用,而且经老和尚大力引导之后,真气之中又渗进了佛门“接引神功”混为一体,老和尚行功完毕,也无法完全收回。
因此俊弟弟虽没练过佛门神功,但在无意之中,却使了出来,心中自然暗暗替俊弟弟高兴,本来她还怕俊弟弟接不下来,这一下,她可放宽了心。岳少俊大声道:“在下不会“接引神功”道长有意赐教,岳某当得奉陪。”
说罢,大踏步跟了出去。那八个无量剑派的道人,眼看掌门人走出松棚,也一齐站起,跟着走出。
这边仲飞琼、胡大娘,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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