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爹在地上知晓,也是要责怪你我的。他生前最是疼你,你可别让他失望伤心。”
马掌柜对于邢家的猜测,苏玉畹没敢让殷氏知道,所以殷氏才有这话。
“娘,我省得。我自己的终身大事,哪有不上心的?您放心就是。”苏玉畹道。
见母女俩消除了罅隙,黎妈妈便打圆场,说些让人高兴的话。再加上殷氏和苏玉畹都担心对方生自己的气,有意拿话哄着对方,屋子里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这时候,苏玉畹就见霜降在门边探头探脑。
“什么事?”她问道。
霜降这才进来,先朝殷氏行了一礼,这才对苏玉畹讪笑道:“马掌柜已在前院等候多时了,老催奴婢过来看看姑娘有空了没有。”说着,眼角还朝殷氏那地儿扫了扫,想是听见了刚才屋子里的吵闹。
自打苏老太爷起,再到苏长清,直到苏玉畹,对自家掌柜都是礼遇有加的。除非家中有大事发生,否则不会让掌柜在前院坐等太久。
殷氏听得这话,赶紧道:“你去吧,别让人马掌柜多等。”
苏玉畹自然知道马掌柜回转过来是什么事。颜安澜提亲被拒,定然不会对马掌柜提及。马掌柜不知道颜安澜过来所为何事,只会往生意上想,绝对不会想到是男女私情上来。
殷氏催着,她便不再多呆,去了前院刚才的小跨院。
向来沉稳的马掌柜此时却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正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似乎一刻都静不下来。见到苏玉畹进来,他顾不得施礼,急上几步走到苏玉畹面前,向她问道:“姑娘,那颜公子来做什么?”
“进去说。”苏玉畹脚下未停,直接进了厅堂。
“对对对,是我着急了。”马掌柜拍了拍脑袋,跟着苏玉畹进了屋子。虽坐了下来,没有再催促她,但那直瞪瞪的眼睛,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急切。
他能不急切么?要是苏家大房的生意入了候府世子爷的眼,那这生意做得可就大了。假以时日,就是做到沈家那样的地步也不是不可能。
马掌柜他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雄心壮志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
苏玉畹也没卖关子,把颜安澜的来意说了,末了道:“我已拒绝他了。”
马掌柜早已把嘴巴张得老大。他万万没想到前日邢家露出了那么一点意思,今日永安候世子爷就亲自上门来提亲了。
“这、这这……”他老人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望着自家姑娘,就跟看到一座金矿似的,让他稀罕得不行。
“怎么?我没答应,让马掌柜你失望了?”苏玉畹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马掌柜一激凌回过神来,连忙把两只手摆得跟风车一样:“不不不,姑娘你肯定不能答应。那豪门勋贵,外面看着光鲜,可内里不知多少烂事,一年不知要死多少人。为个爵位,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日子岂有咱们轻省?凭着姑娘的本事,就在这徽州府城找户能当家作主的人家,岂不比入那‘深似海’的候门强?这门亲事,姑娘是万不能答应的。”
听得这话,苏玉畹的脸色才缓和不少。
“可是,姑娘。”马掌柜瞅了瞅苏玉畹的脸色,小心地道,“咱们不答应这门亲事,但能不能把这风声放出去?这无论是对你的亲事还是咱家的生意都大有好处。”
“不行。”苏玉畹回答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