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而已!”
江陵城这场质询会,对于杨仪而言,注定是一辈子的噩梦。
张裔拍拍杨仪的肩膀,说道:“威公,照陛下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样的质询会只怕将来还会继续召开,你我都要对此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啊。”
“我……”
杨仪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裔。
张裔苦笑着说道:“其实你有么有发现,尚书台和大司马府衙,乃至于列席的水军都督府衙的那些人,对于质询会那样激烈争辩的情况,大多已经显得颇为淡定了?”
杨仪横着眼,说道:“那又怎么样,那么一群疯子!说到这里,我的心里就更加来气了。兵曹尚书诸葛子瑜是丞相的亲兄长,居然对我们也是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张裔这时候总算是真正见识到杨仪这个人的脾气,也同时显得有些偏激了,说道:“威公,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江陵城的那些官员,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激烈的氛围,只是我们这些呆在成都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而已。”
杨仪撇撇嘴,说道:“一群疯子!”
“威公啊,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呢?”张裔无奈地说道,“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一件事情吗?在质询会议上面,陛下几乎都没有说话,都是在座的官员在质询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心里对于我们二人的工作,确实还存在着诸多的疑问。”
杨仪沉默不语,其实他很想要说,这是因为江陵城的官员,对自己的工作的一种嫉妒和打压的表现。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张裔继续说道:“其实吧,他们能够把话跟我们说透了,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让我们知道,江陵城的官员们心里对我们的看法。你要知道,现在虽然是丞相府的权势最大,但是法正大人的尚书台和大司马府衙里面现在都是人才济济,陛下其实愈发地倚重他们了。”
杨仪说道:“这其中不也有因为他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吗?”
张裔点头说道:“确实是有这样的情况。但是,陛下正在开始增加尚书台的权力,这是不容置辩的事实吧?其实,你没有参加过陛下所指挥的军队的作战,要是参加过或者特别留意过的话,你就不会对他能够举行质询会而感觉惊讶了。”
张裔接着说道:“其实,大家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得那么通透了,陛下无非是要告诫我们二人,回来指挥务必好好思考改进业务的办法,这样不会浪费从成都其千里迢迢赶到江陵城一趟。”
杨仪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张裔,这个张裔怪不得能够当上长史,对上面的意图和心思,果然摸得够透的了。
第二天,杨仪和张裔二人,分别写了一封信发往了成都。
当天中午,徐详来见刘禅,见杨仪和张裔二人昨天的谈话以及尽早发往成都的心中的内容,向刘禅做了通报。其中,张裔的信内内容平和很多,杨仪依然是抱怨连连。
刘禅想不到徐详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汇报,忍不住瞪了徐详一眼,责怪道:“徐详,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授权给你去监视我蜀汉官员的一举一动的?”
徐详本来还想要凭此立功,想不到刘禅却是这样的反应,“这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刘禅当即斥道:“记住,以后不准再干这样的蠢事,否则你就不再适合留在我的身边了!人家是私人通信,当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即使抱怨发牢骚又如何!”
徐详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唯唯诺诺地告退了。
虽然训斥了徐详,但是刘禅对杨仪的抱怨,还是开始重视起来。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江陵城的官员和成都方面的官员,看来是越来越隔阂了。
也许自己做得有些躁进。
这事情还真的不太好办,看来需要给张裔和杨仪他们清清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