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这等“小男人”古藤含着雨水,咕哝道:“我看起来真是个很好欺负的家伙啊。”
律都楚艳鄙夷地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念魂者,被禁止使用念魂,就凭你这身板,我随便把你扳倒。来吧,让我把你板倒在地地,然后你爬起来,回到你来的地方去。”
“冒犯了。”古藤走前两步,与律都楚艳搭好摔跤的姿势,在裁判一声喝令后,律都楚艳喊一声“倒”作势要把古藤甩出去,结果甩不动。她惊得脸面失色,努力好几次,还是扳不动古藤,她怒叫:“你怎么有这等重量?”
“你误会了。不是重量,这是力量。楚艳小姐,轮到我了。”古藤双手一抛,把她抛出老远,她在落地的瞬间站稳了,跑回来又与古藤纠缠,他只得搂抱她,把她压倒在湿草地上,然后站了起来,道:“看起来多弱的男人,都有推倒女人的力量,这是人世不变的真理。”
列兰族的民众鸦雀无声了,他们没想到古藤可以轻松放倒律都楚艳,毕竞她怎么也是上限血魄之女,族中绝大多数的青年都无法跟她较劲
“再来一次。”律都楚艳不服,爬起来扭扯古藤“被你压在身上,是我的耻辱。”她的话刚说完,古藤又一次把她压在地上,道:“你若不认输,我不让你起来了。”
“坚决不向你屈服。”律都楚艳的脸上,尽是“宁死不屈”的表情,不死心地挣扎裁判在旁喊道:“摔跤比赛,古藤胜出,请双方进行搏击比赛。”
“你死定了。”律都楚艳推开古藤,站起身抽出皮革刀鞘里的弯刀“蛮力斗不过你,这把刀定能把你的头颅,像割草样割下来。”古藤故作惊讨地道:“可以使用武器?”律都楚艳冷道:“不能够使用武器,那要武器作何?你的武器呢?”
古藤道:“我是无物念魂者,不需要藉物操纵念魂,所以没有武器。”律都楚艳疑惑地道:“你腰间不是有把匕首吗?”
古藤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道:“这把匕首是我用来削水果的,拿出来也没有水果可削,还是让它留在刀鞘里比较妥当,”律都楚艳不耐烦地道:“你去借把武器,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
“不需要武器了,你出招吧,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古藤退后三四步,朝裁判道:“我已准备好了,请你宣布开始。”裁判有些为难,只得去请示燕瑶,得道燕遥的同意,他跑回来回来宣布比赛开始
律都楚艳不再客套,跃身纵入雨中,血魄震得雨水斜偏,却是列兰族的“霸原切风刀”此种刀法走的是霸刚之路,然而出招极为迅速和取巧。因弯刀之故,可攻可守,是马背上战斗时,极为有利的刀法。
古藤面对如此奇特的刀法,似乎没了还手之力,在雨中东躲西闪,看得列兰族的民众心花怒放,口号和讥语喊得比雨水还密集。
然而一阵之后,发觉他们引以为傲的刀法,被血魄十限的律都楚艳使用,却始终沾不到古藤的衣边,他们渐渐沉默了,这单薄的家伙,仗着体痩身轻,躲避的速度如斯之快,就连“快、狠、准”的弯刀强招,也奈何不了他!
这叫列兰族的民众情何以堪?律都铁雄悄悄地问燕瑶:“圣后,古藤上尉不是单纯念魂者吧?”燕瑶淡然道:“他是血念并体者!”
“啊?”律都铁雄惊呼“血念并体者?世上还有此等人物?他血魄多少限?”“血魄八限之极限,念魂七界之初界。”
“天、天才!”律都铁雄惊叹,看向女儿和古藤的比斗,紧张地道:“他的血魄令人捉摸不定,以我七限血魄之极限也看不透,我的三闺女要惨败了,圣后,他为何不使用武器?”
燕瑶回道:“古藤是肌骨血斗士”“肌骨血斗士!”律都铁雄大声惊叫,当即朝律都楚艳叫喊:“女儿,不要打了,你非他对手。”
律都楚艳哪能听得到他的喊叫?愤怒中的她,又是一招快刀削向古藤的脖子,以为他会像之前那般躲闪,但他这次没有闪躲,而是举手格挡民众发出惊嘘之声“铛”的一声,古藤的手完好无损。
“你也表演够了,该回去撒娇了。”古藤朝前冲撞,右拳轰在她的铁铠,把她轰得跌飞。律都铁雄大惊,掠身冲向女儿,搂住从地上爬起的她,道:“楚艳,他是肌骨血斗士,爹都没办法赢他,你不要硬撑了。”随之,他转脸向裁判,命令道:“宣布古藤上尉获胜!”
“不。我要打”“搏击比赛,获胜者,古藤上尉。”律都楚艳虽然心中不服,却也清楚,自己并非古藤的对手,恼恨地依随父亲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