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寒光的双眼,只觉心中惊惧之极,犹豫了片刻,终无胆跟随,便慌忙向寨子跑去。
方才少亭与二当家交手时,那贼人已取了水回来,远远便听见打斗之声,此人颇为谨慎小心,其作风平日就多有被四当家不耻。
但此刻却救了其一条小命,此贼藏在暗处一瞧,顿时大惊,二当家正与一人大战,自己那兄弟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
细细一看,胸前未见起伏,似已身死,不由心生惧意,又看向场中,见如雪坐在地上,绳索绳索已经解去,手中拔着奶子上的铁针,又看向二人,只见一青年男子围住二当家猛攻不止,身法其快无比,已大战上风。
此时少亭激战正酣并无精力查探四周气息,此贼大惧见无法插手,又向后躲去颇远,屏住呼吸远远窥望,忽见二人拼起内力,便有些想上前。
但方才少亭双目的寒光还历历在目,心中惊惧犹豫片刻,便见二当家飞了出去,胜败已分。少亭心忧如雪。
一时间思绪万千也是忘了此贼,一直未曾探查四周,此贼一路飞奔回了寨子,告之剩下兄弟,急急商议一阵后,分了两人快马出山报知大当家,二人又回去收了尸身。
二日后,马贼寨子的大堂上,二当家和一贼人的尸身横放在中间。众马贼聚在厅中,还有二个蒙面男子。四当家面上怒火冲天大声喝道:“到底是何人!”
那贼人心中一惊,颤声说了起来,却隐瞒了自己窥探情形,只说归来便发现二当家已遭毒手,只见大当家面上惊怒不定。
但此人确有些气度,过了片刻极力压下悲愤,向两个蒙面男子抱了抱拳说道:“两位兄台前来助拳,在下甚为感激,未想竟发生此事,刚探得云水瑶出现在这一带,那云如雪又被救走,二弟惨死,此仇非报不可,眼下确急需两位之力。
但若要就此离去,在下也绝无怨言,依然信守承诺。”一蒙面男子叹道:“大当家言重了,你等心情我二人自然能体会,此次对付云水瑶本就凶险之极,这云如雪正是关键,却是非寻回不可,大当家安心便是,我二人自会留下出力,我方才已检查过,二当家乃是与敌拼了内力被重伤,又被一掌击中后脑而亡。”
“我等此前同云水瑶交过手,此女使得是剑,而二弟却死去掌下,依手型看应是一男子,依我看必与云水瑶有关,这云如雪受伤极重,不足为虑,眼下事不宜迟,我等速速出山查探,若寻得其踪迹,还请兄台出山相助,擒回云如雪再行图谋云水瑶。”大当家接口说道。
“这个自然,许久未遇上高手,此人内力偏寒极为不凡,正要会会是何方神圣。”另一男子沉声说道,众马贼只觉耳中一阵轰鸣,此人竟运起内劲发声,其内力极为不凡。
大厅接着无声再出,众人陷入沉寂之中,许久之后大当家忽然叹了口气言道:“殷六,二当家平日待你不薄,此刻正是紧要关头,望你能道出实情,是非曲直自有众位兄弟评判。”
殷六正是一直折磨淫辱如雪的贼人,此时一听顿时大失惊色,知瞒不过大当家。“殷老六!”四当家发出一声大吼,怒视而去,殷六平日便对其甚为惧怕,顿时全身一抖跪了下来,不敢再瞒,战战兢兢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四当家见又是此人惹出的事端,竟还害了二哥,怒从心起上前一脚便将起踹倒,又狠狠踢了几脚。
“老四,不可造次,殷六也是情有可原,此时正是用人之时,让其戴罪立功吧。”大当家开口说道,四当家满面怒容收了脚,走到桌前拿起一坛酒大饮。厅内众人便商议起来。
柳镇上后街甚为偏僻的一所宅子里,一个红衣女子正在院中晾衣,容貌甚美,面上含春,举手投足间一副娇弱的模样,此女正是苏晓枬,这几日少亭带了干粮日夜在山中探寻,只在晚饭时分方才归来,匆匆用饭便又出门而去,往往深夜才归来,抱住晓枬和衣便睡。
少亭如此搜寻往返镇上,甚为耗力,晓枬心疼其劳累,白日里洗衣做饭,再也不让少亭操劳这些琐事,这日晓枬在院中晾衣,虽忧心少亭,却感到自己如同小妻子一般在家劳碌,守候着夫君,心中甜美无比。身上之伤虽然极重。
但被少亭医治渐能略加活动身子,今日在屋内里里外外打扫一番,便觉有些吃力,挂衣时显得娇弱无比,似被风一吹便倒。晓枬想着想着春意又涌了出来,这几日未得少亭恩宠,也未被鞭打,身子渐有些难受,心里的欲望又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