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放好车,娄晓娥已经走到了蛋黄和白阳跟前。
本来两只蹲的正直的狗,随着娄晓娥的靠近,它们一点点趴在地上,四只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过来,它们认为娄晓娥要打狗!
娄晓娥打量了一阵,认真地评价道:“它们两个没小时候好看了。”
“汪~嗯~嘤~嗡……”
蛋黄和白阳委屈地趴在地上哼唧着,一白一黄两只尾巴动作一致地在地上左右摇摆。
花姐姐可见不得它们两个的惨样,除了训练,平日里易传宗欺负它们都不行。
她小跑着走过来蹲下,伸手摸摸狗头表示安慰,两只小家伙才开心起来。
“传宗买来的时候就说,那是它们两个颜值的巅峰,它们依靠燃烧颜值长大,只要不长残就很优秀了。”
娄晓娥听后微微一怔,暗地里气得咬牙,‘混蛋,原来连狗都是你买的!我让你买,你怎么不买?’第二局她又输了。
花姐姐再次摸了摸狗头,柔声道:“好了,在院子里面玩吧,要安静一点。”
蛋黄和白阳自然是认真地点点头,不用主人吩咐它们都能感觉到气氛中的紧张感,害怕ing。
花姐姐站起身微笑道:“走吧,我们进屋。”
娄晓娥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她这会儿在给易传宗记罪!
走进门,娄晓娥更气了,因为她看见了桌子上面的烟灰缸,现在里面还有三个烟蒂。
花惜凤肯定不会吸烟,也不会那么长时间没有打扫卫生,那也就是说明这烟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三天,而她离开了四天。
她不在家的时候,那个混蛋怕是直接到这边来住了吧?
哪怕李亮早就告诉过两人的事情,娄晓娥也有些不能接受。
以前易传宗毕竟什么都不知道,看现在的样子,两人分明是死灰复燃了,还是在和她结婚之后。
娄晓娥愤愤地说了一句,“就不能让他吸烟,不然这烟蒂老是乱扔。”第三局也输了,她在心中打气,这是花惜凤的主场。
花姐姐微微一笑,弯腰将烟灰缸从桌子上面拿起来用抹布抹了一下,道:“坐吧,反正我是管不住他。”说完转身将烟灰缸放在了火炉上面。
娄晓娥张嘴想说自己能管住他,易传宗就从来不敢在屋子里抽烟,但是想了想,要是能管住她现在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看着花惜凤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娄晓娥感觉还是单刀直入地好,她十分严肃地说道:“花惜凤,我觉得你能考上大学,必然是一位有文化、有素养、明事理、懂规矩的人,那么你应该知道,他已经和我结婚,你就不应该再来打扰我们!”
花姐姐眨了眨眼睛,也是有些认真地看着娄晓娥,她发现易传宗的形容很恰当,娄晓娥严肃起来以后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晓娥,我们之前得有六年不见了吧?”
娄晓娥皱着眉头道:“对,是六年,你上大学之后我们还见过一次,说这个干什么?”
花姐姐微笑着她的眼中有些追忆,悠悠地说道:“我们都是六岁上的学,同年级很多都比我们大着一两岁,小学四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我们都在一个班里,你是和我玩得时间最久的一个人。”
娄晓娥大眼睛瞪着有些倔强,“那你也不能抢我男人。”
花姐姐和和气气地柔声道:“晓娥,你知道我那六年是怎么过的吗?”
娄晓娥瞪着一双大眼睛没有说话。
花姐姐微笑着道:“我大学的第二年进村了,进村没几天我们结婚了,那时候他就是我的男人。”
娄晓娥双眼瞪得更大了,口中惊呼:“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结婚,你倒是够结婚的年龄,他……”
花姐姐灿烂地笑着,“你要是认为这样算是结婚的话,那他是你的。”
娄晓娥皱着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花姐姐摇头轻笑着,“我不需要那种名义上面的东西,登记之后结了,再走一趟离了,那种书面上的东西不比一张纸来得更重。拜过天地,礼成之后他就是我的丈夫,这辈子都是。”
娄晓娥气鼓鼓地皱成了包子脸,她发现有些难以理解这位情敌的想法,但是她明白了花姐姐的意思,两人结婚了,没有离婚的那种结婚!
她好像又输了,这回是她的主场,结了婚都说不过一个没结婚的。
“你这样会害了他的!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花姐姐眨了眨眼,道:“我不会承认啊。他身手很好,也不会被人抓住的。总不会有人逼我们承认吧?我觉得能逼迫我的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要是不行,我们还可以跑啊。”
“无论是下海还是到国外,他肯定是可以保护我的,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了。就连郎都是四二年生人,我们感恩组织的保护和收留,但是我们也不会等死,落叶归根,等老了再回这片土地就好了。至于名义上的东西,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
什么叫‘我们’,两个人走了,她呢?现在都暗抢了!
娄晓娥张了张嘴,她没想到自己这个上了大学的同学竟然会耍无赖!这下她没招了。已经不再去算输赢了,要是耍赖,她还怎么赢?
要说花惜凤不想和易传宗做名义上的夫妻,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她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这个女人不要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就是在背地里面和她丈夫好,偏偏她是个后来的。
就在娄晓娥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她的腹部一阵涌动,嗓子里面也很是瘙痒。
“呕!”
一时难以忍受,娄晓娥弯腰干呕起来。
花姐姐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起身来到娄晓娥地身侧,用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关系,不用忍着,我一会儿再打扫就好了。”
娄晓娥脸色难受地低着头,听到花姐姐的声音微微摆摆手,随后连忙朝着门外跑去,刚到了房门外她再次停了下来,又是一阵干呕,花姐姐还是给她拍着后背。
这次娄晓娥没有再活动,吐倒是没有吐出来,就是肚子一直不舒服。
花姐姐轻轻帮她捋着后背,“舒服点了没有?怀孕了就多注意一下。”
娄晓娥轻轻点点头,随后勐地一下抬起头来,“你说我怀孕了?”
反倒是花姐姐有些疑惑了,“传宗没有告诉你吗?我看他已经知道你怀孕了。”
“你也知道?”
“我看他反应猜得。”
娄晓娥感觉好气啊,她怀孕了自己都不知道,结果这俩人好像都知道了。
还靠猜,这是再说她比自己对易传宗更熟悉吗?她怎么就看不出来?
微微沉默,娄晓娥冷声道:“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花姐姐眨了眨眼睛柔声喊道:“晓娥。”
娄晓娥微微皱眉,“干嘛?”
花姐姐眼中带着丝丝祈求地说道:“我要是怀孕了,能不能把他借我两天补个名义?我不在乎这个东西,但是我不想孩子被指指点点的。”
娄晓娥一时间无言以对,这东西也能借的吗?睡她的男人,还要借几天?
从进门就一直输。
这一次,她毫无疑问的赢了,但是赢得不那么开心,也不怎么光彩。
那种愧疚感是哪里来的?
怎么就像是她抢了人家的丈夫?明明现在她才是易传宗的媳妇儿。
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