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一处房子,易传宗的心中甚是安定。
他这人比较传统,房子好坏是个家,租的住起来多少有些踏实。
现在这城里没法自己找块地皮随便盖,好在公家明白百姓的难处,能够有个正经工作就给分个房子。
一进院,那边三大爷听见声音就转过头来,“传宗,什么事儿那么开心?”
易传宗摆摆手,笑道:“人间四月,您这院子里面百花齐放,我还是别说了,说了指不定您不高兴。”
一大爷也是抿着嘴笑,他这侄子一开心起来就没个正行,想显摆就显摆吧,非得让别人上赶着凑上来。
就阎老西这脾气,你给他好奇心吊起来,他不问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哪怕不开心他也得开口问。
三大爷一听他这话就面色纠结起来,那边开心跟他有什么关系?看着神神秘秘的样,不问他心里面不痛快啊!
“传宗,有话你就说,别老是拿你三大爷开涮,就之前那事儿你还没告诉我呢。”
易传宗笑吟吟地道:“这可是您问的。一会儿不开心,您可别怨我。”
“你这臭小子,说是不说?不说滚蛋!”三大爷气得直摆手,话都赶到这儿了,这人还跟他拿捏。竖子欺人太甚!
易传宗仰天笑了一声,“哈哈,三大爷,我这边分房子了,就我现在住的那个独院,总共两百来个平方。本来我闲搬家的时候麻烦就没捯饬,明年我像您学习,那小院里面也养上一园子的花儿。”
“你分房子了!还是个独院!”
三大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就易传宗那院子可是一点都不小。
北屋和东屋按理来说能住两户,只不过东屋的面积比较小,也就是多交了钱才让他自己住着,也只有独院能这么个租法,但凡有个进院,这院子的规模再大点,怎么都得住个四五户人家。
易传宗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很是满意三大爷的表情。
三大爷震惊之余就不开心了,阎解放现在还是个学徒工呢,分房子的事儿明年也没有谱,这房子都是从上面的师傅往下分,什么时候轮到阎解放,这事儿还真没准。
他一脸不开心地都囔着,“你小子是行,工厂里面的大师傅,全厂谁分房子也得先给你分。”
易传宗哈哈一笑,道:“三大爷,我就说吧,这事儿我跟您讲了之后,您一准不开心。”
三大爷嘴硬地说道:“你分房子那是你的本事,我怎么就不开心了。”
一大爷这时候乐呵呵地打着圆场,“他分了房子让他请客,到时候请您过去喝两杯,这事儿肯定是得办的。”
“咦!”
三大爷眼睛一亮,道:“那敢情好,传宗什么时候摆一桌?”
易传宗乐呵呵地一笑,按理来说新房才有乔迁的说法,他那边都住了小半年了,自然算不上新房。
不过,不装修不算新房,这房子所有权一变,再加上好好装饰一番,指定是算得上新房。
这乔迁新房就得图个热闹吉利,这事儿他指定不会烦三大爷来凑热闹。
“三大爷,这事儿得等等,一开始那房子就是暂时住住,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好好捯饬,如今房子分下来,我可得好好拾掇一下。反正我就在院子里面,等我家里装修好了,入住的那一天,指定少不了让您来捧场。”
三大爷笑嘻嘻地道:“好,不急,不急,我就等着就好。”
“得,三大爷,我们回去了。”
“好,这么好事,快跟家里说说。”
开开心心地回到家,易传宗在娄晓娥诧异的眼神中就将人给抱了起来。
“什么事儿啊,这么开心。”
“嘿嘿,咱们俩有房子了,你开心吗?就咱们现在住的那个小院。”
娄晓娥也是惊喜万分,“真的?”
有人的地方就是家,这话没错。不过能有个自己的房子,指定是更加安心的,尤其是她现在怀孕了,就更想有个住处了,内心的安全感一下就有了。
易传宗认真地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今天已经登记好了信息,明后两天就能下来证明,到时候我去街道办登记一下,手续上面也就齐全了。”
娄晓娥喜悦地说着,“这太好了,我每次说是装饰一下,你闲以后指不定在哪儿,不让弄,这回好了,我要在院子里面建个小花坛。”
“建!到时候我给你建,咱们弄得漂漂亮亮的!”
易传宗满口答应了,他之前还想着弄个小花台,如今一看还是保守了一些,媳妇儿这边说的花坛明显更好。
“还有滴水那些瓦,我看有些都比较陈旧了,我们这次也换一批好的。”
“行,没问题,我还准备加固一下呢。”
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新家的问题,易传宗转头问了一声,“大爷,咱们这边有没有手艺好些的泥瓦匠?”
一大爷想了想道:“这个你在街道上面应该就能问到,到时候按照这人的手艺给人家钱,中午的时候还得管人家一顿饭。”
易传宗轻轻点点头表示明白,这种匠人都是这边干点活那边干点活,由公家统一安全就高效了很多,要是光指望打听,这忙得忙死闲的闲死指定是不行,找人干活都得跑好几天。
“我这个月还有两天的假期,我明天先抽空问问材料,等材料齐全了再开工,等正式干活的时候我再请假。”
一大爷再次嘱咐道:“先问问吧,准备好了材料再开工,要不然十个人一天就是十块钱,人来了没有活也是白搭。”
话头一转。
“听你刚才的话,你还想在屋子里头铺层木地板,大门前还要放两个石狮子?那东西可不好弄,别说请谁来弄,单单两块大石头就得花大力气!让人凋一个小的最少两三个月的功夫。”
易传宗摆摆手,“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我先问问,到时候我来凋。”
一大爷眼睛一瞪,“你来凋?我看你是又想玩吧?就算是半个人高的石头,这一块石头少说也得三四吨重。就算咱们房山有石材,单单从山上给你运过来十多个人折腾好多天,再加上那石头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易传宗撇了撇嘴,道:“我一个八级钳工,铁都能处理的好,凋个石狮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您到时候看好了就行了。”
一大爷翻了个白眼,他是八级钳工怎么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石凋?
“你是七级钳工!”
说完一大爷就气得扭过头去,这么大人玩性那么大,还自己石凋。
回来的时候好好,他还有心情看三大爷的热闹,一扭头连他也给勺上了,这么大的人,气人的本事是真不小。
娄晓娥伸手拍了拍易传宗的肩膀,然后又朝着一大爷努努嘴,那意思是快点道个歉,她也感觉弄个石狮子挺不靠谱的,他们四合院门口都没有。
易传宗这回儿没让一大爷,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不为自己家里捯饬点东西?
这时候做灯泡的有良心,都是自己生产了自己用,没有那个一两年寿命的说法,最起码现在的人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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