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十分用心的模样。
“唔,有点道理。阎将军,你安排羽林军搜查皇宫,任何角落都不可放过。”皇上命令道:“除了毒蛇还有毒药,看哪些人胆敢在宫内藏毒,就算不是荷包内的毒(粉),也先揪出来,挨个严查。”
“是,臣遵旨。”阎将军领了旨,带着羽林军退下,看阵势是准备大干一场。
厉女官担忧不已,只得极力做出平静的样子,偷眼觑上官蓉,却见她依旧温雅绰约,未露一丝忐忑,柔声劝道:“父皇母后劳累了,现下暴房暂已无事,蓉儿先送你们回宫歇息吧。”
“你先送你母后回去,孤还有事。”皇上敛着眉,看到门边的楚瀛飞,叹了口气:“瀛儿,你怎么还未回宫,也罢,孤一道去你的书斋坐坐。”
“溟儿,你忙了这许久,也快回去歇歇吧。”皇后对楚溟飞道。
“哦,儿臣还是觉得昨夜毒蛇之事有蹊跷,想盘查一下厉女官和守夜的侍从,看是否有内鬼。”楚溟飞的声音不大,在厉女官耳中却成了焦雷,这太子妃怎么回事,行事之前难道不跟太子通气的吗?夫妻俩这是闹哪样,就算平日里再不合,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大事也敢这般没算计!
但厉女官这会连上官蓉都不敢偷觑了,只深低着头,心乱如麻。起初还以为两人是在做戏,现下看来决计不是,据自己多年的阅人眼光,太子绝对是个聪明人,不可能被枕边人蒙在鼓里,莫非、是厌弃了太子妃,想要换人,所以借此机会……
“殿下说的是,蓉儿陪你一同、”
“你不是说暴房阴气重吗,留下做什么,还是送母后回宫吧。”楚溟飞语气冷淡而轻蔑,上官蓉精致的妆容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紧抿着唇,眼中晶莹闪现。
“行了,就如此吧。”皇上摆了摆手,转身欲走,突又想到什么,回头向凌菡道:“你的伤怎样?被毒蛇咬到伤口,会很糟吗?”
“回皇上,太医说伤疤痊愈不了,应该就此毁容了。”凌菡语气淡漠,仿佛在说千里之外的事。
“这倒是不错,你此后可以平安无事了。”皇上的目光扫过身后的众人,最后落在楚溟飞身上:“溟儿,你受伤了?”
“谢父皇关心,儿臣并未受伤。”
“那你身上怎会有血迹?”
“哦、是凌掌衣的血,方才沾到了。”
“倒是没见你对女子这般上心过,如今她被毁了容,你也不在意?”
“是的,儿臣不在意。”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头:“你一直未纳侧室,三年来东宫大小事宜皆由太子妃亲力亲为,确是辛苦,该添个人分担才是。”
“皇上的意思莫非是、这怎么行?”皇后吃了一惊,摇头不迭:“那么些王公大臣的闺秀不选,却偏偏纳一个亡国皇后,更何况她现下伤成这副模样,如何做东宫侧室,不是让人耻笑么。”
“那些女子溟儿不是都没看上吗,他既心仪凌掌衣,我们做父母的为何不成全。再说了,娶妻最重要的是品行,容貌还是其次。”皇上不咸不淡地说完,转头对上官蓉道:“怎样,太子妃觉得如何?”
上官蓉心里万分不愿,眼中的晶莹已经快掩不住嫉恨的火焰,但皇上亲口问自己,而且显然是要自己赞同的语气,若是推却,不仅与自己平素贤良淑德的形象不符,更是拒绝了皇上的一番好意;可是楚溟飞的个性她知晓,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容貌在后宫也堪称第一了,三年来美人计不知使了多少次,他根本不为所动,若真的松口让他纳了凌菡,这根本是给自己的前程添上拦路恶虎,夷犹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这般难决定,难道太子妃有什么芥蒂不成?”皇上不耐烦起来,他向来厌烦优柔寡断之人。
“回父皇,蓉儿并不是有芥蒂,殿下纳侧室蓉儿是绝对赞同的,只是顾忌到凌掌衣是亡国皇后,故有些踌躇。”上官蓉赶忙谦声答道。
“不必踌躇,那日东宫之事孤也听闻了,先前确有些不放心,故考量了她一段时日,觉得她品行和智慧皆算上乘,做东宫侧室断不成问题。既然你没有疑议,那就由孤做主,今日便让她、”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姜梓月和水瑶等突然叫嚷起来,皇上连忙回头,见楚瀛飞捂着胸口,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