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再了。奴婢听说王爷和先王妃的感情似乎不大好,王爷也不大去王妃的屋。”
余锦瑟一双柳叶眉微微拢起,带着几分怀疑道:“就这些?”
香儿又补道:“奴婢还听说王爷连带着世子爷也是没怎么教导过的,更是没怎么见着。现今也是,都在王府中,王爷和世子爷偏生就能十天半月见不上一面,见上了也是人多的时候。奴婢就只知道这些了。”
余锦瑟看得出来香儿没瞒着她,点点头便让人下去了。
照此看来,余锦瑟倒有些能理解昱弘和的心境了,倒是同自己过去的处境有几分相似。
不过余锦瑟可没因此就对昱弘和另眼相看了,也没觉着他可怜。这世子爷到底还是世子爷,活得依然光鲜亮丽,瞧他如今这模样,除了缺少关怀了些,到底还是吃穿不愁的。
她倒是想不通这昱弘和为何会这般恨恭亲王了,肯定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缘故。
是夜,余锦瑟打开了窗户,就见一蒙面黑衣人早早地站到了那里。
她立时将手中的信交于了那黑衣人,低声叮嘱道:“这封信加急,定要早些送到渡远手中。”
她不知道昱弘和说的是真是假,只能写封信给卫渡远,叫他好生防范了,只是她希望还能来得及。
黑衣人接过信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余锦瑟又道:“可有我弟弟卫天赐的消息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不过转瞬即逝,他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回道:“回夫人,暂且还没有消息。”
余锦瑟低低重复道:“还没有消息啊……”
她胡乱点点头便让人离开了。
她想,这些个事儿会折磨她一辈子吧!
余锦瑟又病了,且谁也不见,恭亲王来了也被拒之门外。她知道自己这病大抵是心病,也只能自己慢慢想通,慢慢熬了。
其实,她不见恭亲王还有个缘故,寻常人要是知晓了此事定然会勃然大怒,没大闹一场都是好的。昱弘和既然让自己晓得了此事,定然也会想到有这个结果的。
她可不想在昱弘和面前显得太过聪明,到时候必然会引起他的防范。
恭亲王被余锦瑟拒在门外后果真就将院儿中的下人叫来问了,香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院儿里还有别的丫鬟小厮啊,自然是不会对恭亲王隐瞒什么了。
恭亲王听了这话,面上表情未变,只是挥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钱管事最是懂恭亲王的心思了,恭亲王没说,那是顾忌着四小姐,可他不能不说。他将香儿喊去说道了一番,又扣了她两个月月俸才作罢。
恭亲王没对香儿动手,但还是招了昱弘和来问。“你对念雪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昱弘和笑眯眯地回道,“我就是去瞧瞧她,我哪里能说什么?”
恭亲王大怒:“你忘了本王说的了?不许去瞧念雪!你别再想着对她动什么歪心思,她是你妹妹。你更别想着去伤害她,利用她做什么事儿,不若,本王要你好看!”
“爹还真是偏心呢。”昱弘和面上依旧带笑,“我哪里会对四妹妹做什么?只是四妹妹同我哭,说自己记忆总也模糊不清的,她想着是不是那药有问题。”
“你同她说了?”恭亲王犀利的眼神看着昱弘和,“念雪哪有那许多心思?我看是你吧,你肯定对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四妹妹晓得了一些事儿,譬如,她爹的事儿,被做成了人彘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儿。”
昱弘和挑衅地看着恭亲王,见他暴怒而起,揪着自己的衣领,他眼中竟升腾起了一股子快感。
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般,嘴上不停道:“你真以为自己是四妹妹的父亲?四妹妹现今对卫丰有了些记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是你带她去看的?”恭亲王立时想起了府中起火后余锦瑟晕迷不醒的事儿,原是这件事刺激了她。
他也不及昱弘和说个什么,一把将人给摔到了房柱上,眼见着人又弹回来,又是一脚。
昱弘和猛咳几声,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可他依然不服软道:“有本事你打死我啊?你要是敢打死我,你以为皇上如何看你?满朝文武又怎么看你?虎毒还不食子呢。”
恭亲王消下去不少的怒气又被昱弘和给激起来了,当即唤钱管事拿了根棍棒来,就狠狠给了昱弘和几下,钱管事还没来得及劝,就听他道:“来人啊,将世子给拖回屋里去歇着。”
恭亲王是谁?就算怒气上涌也还清楚自己现今该做什么。
太子被废,他是最有望成为太子的人,他可不希望在这种关键时候再出个什么差错。
况且,这到底是自己儿子,再不成器,他还是得给碗饭养着。至于世子之位,也不过是暂时给他做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