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妇儿逼着绝境,那可是罪上加罪了!
卫渡远看着一旁如坐针毡的知府,打趣道:“大人,你们这搬粮食的也搬得够久的。”
知府谄媚道:“那可是一百五十石粮食,自然搬得久些,还请将军耐心等待。对了,将军,将军打算怎么处置这赵大力啊?”
卫渡远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我一向嫉恶如仇,当时就将人给砍了头。”
知府一时也不知卫渡远这话是真是假,心头是恨得牙痒痒,要是假的,说不得他还要一直被他给掣肘下去。
他得寻京城里的那位帮帮他的忙了。
粮食备齐了,卫渡远却不急着走,只留下两个人在官府里守着粮食,他则带着人回到了有客来。
一进有客来红三娘就迎了来:“哎呀,我还以为几位客官这是走了呢,那我可赚大了,这押金我可是不用退了。”
卫渡远神色不虞地瞥了红三娘一眼就上楼了,后面跟着的一行人也皆是面色难看,一言不发地跟着上楼了。
活脱脱就是在外面吃了瘪的样子。
红三娘想着今儿下午几人走后得到的消息,心中大致有了个底,眼中笑意终是到达了眼底。
她也无心思再探了,直接回屋去提笔写了封书信,让人连夜越过了大昱,送达了万野手中。
红三娘是真没想到自己客栈中来的竟是这么一尊大佛。
其实,那日给万野送信,说他们行踪可能暴露了的人就是她。
而赵大力也是她怂恿着进西风坡的。
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设的局罢了。
大昱人都是极蠢的,自家主子根本就没有暴露行踪,她不过是知晓自家主子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而他似乎又对那个大昱女子动了心,她才特意撒谎将人给支走的。
不为旁的,就为着杀了这个大昱女子。
自家主子是要做大事的,她决不能让人耽误了自家主子。更何况她是自家女主子提拔上来的,不能眼见着一个大昱女子跟自家女主子争宠!
她欲先斩后奏,自家主子总也不会为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杀了她。
孰料,当日沙城主帅还真带人进了沙城,动静还不小,直接奔去西风坡将那大昱女子给救出来了。
自家主子得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不会想到她骗了他。
不过,那大昱女子也真是命硬,伤那么重了还能活着!
只是如今,她倒是对这女子的身份有了猜测。
现下在他们客栈中的既是边关主帅卫渡远,而能让卫渡远大动干戈来接的女子也只有他的夫人了。
这可是今儿他们自己告诉她的。
要是挟持了这女子,局势便又变了。
要说怎样找到这女子,她倒是不担心,她现下就晓得人住在哪里了。谁叫那日卫渡远在沙城寻大夫的动静那般大?
不过,这女子还真是有用呢,真真是如大昱人所说,红颜祸水啊!
思及此,红三娘嘴角笑意愈浓。
卫渡远在沙城磨了整整三日,日日一早便出去了,到了晌午却是败兴而归。
终于,在第三日有了不同,他回来时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这一切都被红三娘看在眼里。
她知道,卫渡远该是得到他想要的了。只不过,他回去就能发现,有人又帮他节省了好大一笔粮食。
这般想着,红三娘是笑得愈发灿烂了,惹得一旁同她说笑的男子更是心痒痒,又往她身上贴了几分。
到了晚上,卫渡远就带上人押着粮食上路了。
行至半路,卫渡远便挥手让众人原地休息。
沙城衙役懒散惯了,知道能休息了,赶紧就找了个地儿坐下,龙行军的人与他们却是大相径庭,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堪堪过了一刻,周围终于动了起来,不远处传来一声哀嚎,紧接着一队穿着甲胄的人走了出来。
沙城衙役顿时慌乱了起来,不自觉地靠拢在了一起,龙行军的人确认了来人身份后却是没动。
为首的人不管慌乱的衙役,径自走到了卫渡远前面,躬身行礼道:“将军,这里……”
“快撬开他的嘴!”
卫渡远甫一说完这话,被抓住的那人已服毒自尽。
这人从卫渡远他们出城起就跟着,卫渡远一直是知晓的,却是没管他,就等着这时候将人活捉了,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人还是疏忽大意了。
只是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个。
卫渡远看了眼对此变故还有些慌乱的衙役,冷声道:“今日之事,你们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将人都敲打完了,卫渡远也不再多留,留了四个龙行军的人和着一众衙役押运粮草,自己则带着其余人往大军驻扎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