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不!”余锦瑟知道自己失态了,又压低音量道,“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做后悔一生的事情。”
“王爷,要不我帮你劝劝皇上?你的意思我明白,玉玺定然是被皇上藏起来了。既然被皇上藏起来了,定然也不好找,若找不到你登基,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恭亲王沙场纵横多年,岂容他人忤逆,眉眼一竖:“放肆!”
余锦瑟吓得小脸苍白,身子也不禁抖了抖。
恭亲王到底是松了口:“你劝劝他吧。”
说罢,他便转身吩咐人去寻御医了。
余锦瑟缓缓靠近皇上,低声劝道:“皇上,你就将玉玺交出来吧,到时候你的位置还是不容人撼动的。你为这江山社稷操劳多年,现下趁机会歇歇不是极好的?”
玉叶立马在一旁附和:“是呀,陛下。况且……况且我们还有孩子啊,陛下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死了吗?”
余锦瑟愕然看向一旁的玉叶,见她眼神四下飘散,显是吓极了,至于说没说谎,她却是一时辨别不出了。
但她现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继续劝着:“皇上,你也该想想玉贵人和她肚里的龙胎啊!”
“你威胁朕……”皇上大怒,气息不顺,又是好一阵咳嗽。
余锦瑟趁机靠近皇上,伸手替他顺着气,趁着旁人不注意,低声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拖延时间也不是这么个法子。”
皇上一惊,他没想到余锦瑟会对他说这番话,可看着她诚挚的双眼,他到底是选择了相信她。
皇上又捂着嘴咳了几声,思量一番才重新开口道:“若是朕写了,你真的能饶了玉贵人和她腹中的孩子?”
恭亲王本有意留着空间让余锦瑟同皇上说话,如今听了他的问话,便转身答道:“自然,一个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我还是容得下的。”
余锦瑟替皇上提了提被子,轻声道:“王爷是个说话算话的,皇上放心便是。”
皇上冷哼一声便指使着一旁的总管太监去取玉玺了。
恭亲王很是好奇自己寻了许久也没寻到的玉玺,不禁跟着总管太监去瞧了眼,竟是被藏在殿内那幅江山社稷图的后面。
只见那总管太监掀起那幅画,轻轻敲了那墙壁三下,一个暗格就自发地弹了出来。
“做得倒是精巧。”他随意地叹了一句。
拟好圣旨,御医也来了,余锦瑟盯着御医给皇上看完病这才微微安心,起码短时间内皇上是无碍了。
不过这一遭到底是伤了根本,现今医治也不过是吊着命罢了。
余锦瑟看着孤单单躺在龙榻上的皇上,只倍觉凄凉,可叹最是无情帝王家,临到了了命还是被人掌控在手,还得伤身伤心。
皇上的命暂时保住了,余锦瑟便依着恭亲王的意思,先行回恭亲王府了,只等着他将皇宫内拾掇好再搬进去。
至于龙袍,她也得着手绣了。
正好,她借口绣制龙袍尚需好的绣娘辅助她,她得以亲自去余府挑人。
余家兄弟瞧见她来了,俱是一震,很是急切地上前想要同她说话,但恭亲王派了几人跟着,他们最后也没说个什么。
“两位兄长辛苦了,这借绣娘一事本不该劳烦你们,但只有余家的绣娘最是熟知余家绣法,我只好来借人了。”
谁不知此举动会招来什么麻烦?
要是这恭亲王一直做着皇帝还好说,若是皇上一朝又将权柄夺了回来,这皇商余家的立场便有些尴尬了。
但此时为非常时期,也别无办法。
余锦瑟跟着余穆阳和余穆寒两兄弟一起去绣庄瞧了瞧,最后只敲定了七个绣娘。
“今日谢过两位兄长了。”
说着,她便微微行了一礼,起身时她的绣包却是不慎掉了出来。
余穆寒忙蹲下帮余锦瑟捡起了绣包,就要递还给她,她只看了眼却是没接。他不知其意正欲开口提醒她,却是被一旁的余穆阳抓住了手。
余穆阳拿过绣包,夸赞道:“这绣包做得还真是精巧,送给我可好?”
余锦瑟微微一笑道:“这绣包不过是我随意做的,兄长若是喜欢自是好的。”
自从出了余妙音的事儿后余穆寒就沉着了不少,也瞧出了些不同寻常的苗头,便笑着接道:“大哥,你怎么这样,我本来想同表妹讨来的。”
“不好意思,让我捷足先登了。”
“二哥莫要生气,下回我再专门做一个送于你。”
“那感情好。”
余锦瑟又同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人径直回了恭亲王府,一路上再无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