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放在心上,可眼下连陆秦枭也不见了,他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看来……事情没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莫非这乔嫣儿是陆秦枭留给自己的一条退路?
“乔穹呢?”魏少卿开口问。
“乔太尉倒是千真万确的死在了大火之中。”莫言道。
魏少卿听后眉头锁的更紧。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皇帝更是满脸怒容,他剧烈的咳嗽着,一声高过一声,陆秦苍在身侧急切道,“父皇!万万不可动怒!”
可皇帝此时怎能不怒?!竟然让那个孽障跑了!
皇帝这些时日始终念及陆秦枭是自己的儿子,迟迟未忍心动手杀他,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陆秦枭能逃走。
这个孽障逃走若是能躲起来安然度日还好,可他万一贼心不改……那岂不是给老四留下了无尽的祸端!!
皇帝合了合眼,十分后悔自己的优柔寡断。
他紧了紧拳,看向陆秦苍,“明日……唤魏家那小子入宫觐见。”
陆秦苍闻后略显为难,“父皇……今日是他成亲……”
皇帝微微一怔,竟忘了这茬,“如此……那便过两日再说吧。”
将军府,
夜已经过了三更。
陆雪鸢独自坐在偏院的新房之内,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只呆愣的望着喜烛。
帘杏心疼的上前劝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您歇下吧……”
陆雪鸢恍若未闻。
她眼下有些想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执意要嫁给魏少卿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不惜公主的身份,下嫁魏家为侧夫人,说好听的是侧夫人,而实则与个妾又有什么分别?
按照常理,今日拜堂行礼之时,她虽为侧室,亦是要同魏少卿孟玄雾二人一起拜堂的,
可那魏少卿竟然以一句不想阿雾不喜为由,直接打发了自己,连堂都未同她拜,便让全福人将她送到了这偏远的新房之中。
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可连新郎官的面儿都没见着,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么?
他便这般看重那个孟玄雾?
那个贱人!前几日还要刺杀他!他怎能被她蛊惑至此!陆雪鸢此时心头皆是恨意。
她恨孟玄雾的存在抢走了她的夫君,她恨魏少卿对自己的轻视和无情,都是他们!让她在女子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天丢尽了颜面!
眼下自己独守新房以泪洗面,而那个贱人却与他共度良宵!凭什么!!
陆雪鸢越想越觉得不甘,她握了握拳,抬脚便往屋外走。
帘杏见她一脸阴狠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拦道,“殿下!都这个时候了您这是要去哪?!”
陆雪鸢抬手推开她,“去哪?当然是去找我的夫君!”
话落便提着裙摆冲进了夜色之中。
院子口值夜的下人瞧见侧夫人出来了连忙上前问安,“侧夫人这是要去哪?”
陆雪鸢眼下听到这个称呼便觉得刺耳,甩手便给了他一巴掌,“狗奴才!你叫我什么?” 看门的小哥儿被这一巴掌打的一愣,可虽然心头有气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垂下首回道,“回侧夫人的话,小的叫您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