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6月1号上午8点钟,红二师的北面,已经被炸成一滩烂柿子的红三师,在二十公里长的区域内被蓝一装甲师撕裂、分割成了九块,每一块都没有营以上的建制。
当然,这只是蓝方根据分割的块数、大小作出的推测。其实在两个半小时的不间断轰炸、扫射中,红三师已经没有排以上的完整建制了。
得到一个坦克营加强的蓝二师,被隆美尔分配留下来“打扫”已经瘫痪了的红二师和红三师,随即南下迎战正在逼近的红四师、红五师。隆美尔自己则绝不耽搁,率领蓝一师继续沿着公路向西挥师挺进,迎战红一师、红六师,冲破、或者击垮他们,然后开到南京,赢得演习胜利。
蓝一师是装甲师,分给红二师一个坦克营后,还剩下两营共90辆坦克,依然是装甲主力。装甲主力是总是要冲锋在前、充当“黄油刀”角色的。这一点隆美尔掌握得很好。
蓝一师的坦克和装甲车辆,分散成战斗队形,“隆隆”在公路两侧的田野里开进。蓝一师的轮式车辆则在公路上排成车队,跟在装甲部队的后面。
整个师的前进速度,目前是每小时20公里。
这种速度是普通步兵师不可想象的。普通步兵师一天的行进速度,也不过只有15-20公里,而最快的轻装纵队,也最多25-30公里而已。但是机械化、摩托化师,这些距离只要一个小时就走完了。
红方的预备队,也就是红一师和红六师,驻地离这里不过就是20公里而已。
现在天上只有蓝方的飞机,在一百多公里长的整个演习战场,红军每一部分在哪儿、有多少人、在干什么、往哪儿去,都尽在蓝军的眼皮底下。所以蓝一师连侦察也不需要,直接以最大速度向前冲。
……
闪电-3坦克的履带在农田里“隆隆”碾过,所过之处,就像联合收割机一样,大片的庄稼倒下,被碾在泥土里。
而这样的“联合收割机”,还有近百辆,分散在公路两边的农田里,分得很开。庄稼的毁坏面积很是不小。
现在田里长的,都是夏粮,再过两三个月就要收了。现在长势都很好,绿油油的招人喜爱。
远处的田埂上,不少农民站立着,直着脖子,望着这边的大片坦克和装甲车从自己的地里开过。有的怔怔的看,有的指指点点、大声议论。还有不少年轻人兴奋地跳着看。
他们也不知道是心疼庄稼,还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大阵势,已经看呆了。大概两者都有。因为各地政府已经告知了他们,这几天要军事演习,可能要毁坏一些庄稼。但是无论毁坏多少,政府都会掏钱按照1.5倍进行赔偿。农民们除了一些本能的觉得可惜之外,对自己的损失倒不担心。
但是装甲车上的士兵们心情却不断沉重。不论是装甲兵还是步兵,大多数都是农民子弟。现在他们虽然戴着钢盔、穿着军服、坐在装甲车和卡车上,但现在都站起来,扒着车边,默默地望着农田中不断被坦克压倒的庄稼。刚才大举突袭、连战连胜的兴奋,现在已经消散很多了。
……
蓝一师先头部队十几公里之外,红六师正在头顶飞机的“蹂躏”下苦撑,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往前挪。
公路两旁,长长的队伍早已经分散卧倒在田地里了。公路上的各种汽车、马车、火炮,现在至少有三分之一已经被宣判为“炸毁”了。
好容易,头顶上的九架俯冲轰炸机飞走了。
师长黄叔亮从士兵刚挖的临时散兵坑中抬起头来,捂着钢盔,嘴里叼着一根草棒子,眯着眼睛扫了一下天空。旁边师部的几个参谋也小心翼翼地从各自的散兵坑中抬起头来。
散兵坑上面,两个戴臂章的演习裁判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很希望自己能有荣幸亲口宣判一个师长的阵亡。
但是这个黄叔亮师长真就滑得像个黄鼠狼一样,就是不给他们一点机会。从一个钟头前刚遭到第一轮空袭开始,他就像个胆小鬼一样,立刻大叫着跳下车,同时也命令师部所有参谋跟他一起,一头钻进路边的农田里。第一轮空袭过去后,他好像预料到空袭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立刻让士兵挖临时散兵坑,给师部躲藏用。
第一轮空袭过后他抬起头来,看到公路上的很多车辆、骡马、还有火炮,都已经被演习裁判系上了代表被摧毁的红布。还有两旁的很多步兵,也都在演习裁判的监督下,骂骂咧咧地戴上阵亡牌子,躺到一边。
黄叔亮立刻让传令兵传下去,命令全师立刻处于防空状态,各团严密观测天空,尽可能在第一时间摇响防空警报。全师一旦听到防空警报,必须立刻分散到公路两边卧倒隐蔽。同时,师属防空连的12门20毫米高射炮向敌机射击。
这时候的步兵师在防空方面都没什么经验。而且步兵师拥有自己的高射炮单位,尽管只有12门,在这时代已经是相当奢侈的配置了。这还是唐云生考虑到蓝军拥有空中优势,额外给红军配置上的。
蓝军的空袭间隔很短,几分钟后第二波空袭又到了。刚刚爬起来走路的红军官兵,又得分散冲到公路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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