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一师的钢铁洪流雄赳赳气昂昂地,继续往前挺进。但是……
“挺进”了七八里地,隆美尔的指挥车里的无线电又响起来:
“猴子呼叫大象,猴子呼叫大象……”
“大象收到,请讲。”
“前方三百米处公路上,发现大群农民……”
“……”
这次的农民也有二三百人,堵路的理由和上个村子一样。也是嚷嚷着站在公路当中,还有两侧一二百米的田地内,反正就是不让坦克汽车过。
……
就在蓝一师被村民堵着过不去的时候,一辆红六师的挎斗摩托鬼鬼祟祟地开出公路边的村子,驶上公路,一溜烟的往西逃跑了。
摩托挎斗上一个军官回头望望,抹着头上的冷汗,跟同伴大声喊道:
“他们来的这么快!前边一个村子咱花了三百明洋,才拦了他们不到半小时?妈的,那帮村民拿钱不办事啊!”
骑摩托的另一个军官戴着风镜,也回头望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挎斗里的军官又大声说道:
“这个村子我们只花了二百明洋,照这样的话,也最多挡住他们五分钟!……喂,我跟你说……”
他拍拍同伴,指了指路边,示意他停下来。驾驶的军官把摩托靠边停下,那个军官便说道:
“我说,我们得回去,得看看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找当地政府也没这么快啊!”
于是,两人又骑着摩托,鬼鬼祟祟地溜回了那个村子附近。他们把摩托藏在路旁的农田里,然后钻到田地里,猫着腰,借着不高的庄稼的掩护,摸到了蓝一师先头坦克连的旁边。
这就是大概位置了。那些拿钱挡道的村民,应该就在公路上。
但是附近好像没有多少人吵嚷的声音,只有四处的发动机转动声。
两人从庄稼地里偷偷露出头,惊讶地发现,刚才还是挤满村民的公路上,现在已经人去路空了,只留下一条笔直宽阔的柏油公路,直通向远方……
公路中间和两侧田野里,停着无数辆坦克、装甲车,发动机轰轰的转着。
最前排公路正中一辆坦克的炮塔上,一个车长带着耳麦,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后一挥手,喊道:
“坦克——前进!!!”
……
顿时,四野里发动机声音一下高了几十个分贝,上百头钢铁巨兽喷着青烟直冲过来。
红六师的两个军官吓得赶紧低下头,埋在庄稼里不敢动,生怕被发现。
一辆闪电-3坦克吼叫着,一下就冲到他们身后一两米。两个红军军官看着黑压压的两条履带翻着泥土、直冲着自己头顶就过来,吓得大声嚎叫,一边往前爬一边拼命喊道:
“别开了别开了,哎,哎,轧死人了!!轧死人了!!……哎,自己弟兄,自己弟兄……我们是红六师的,我们是红六师的啊……别他妈轧啊,别……”
炮塔上面的车长望着前方无穷无尽的田野,回想着一上午的辉煌突破,难以抑制胸中的兴奋,不断拍着炮塔顶大喊道:
“快开!快开!不要停!一直开到南京去!哇哈哈哈……”
坦克“轰隆隆”从头顶开过去了。
两个红军军官死死抱在一起,这时候才松开,脸白得像纸一样,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两侧泥地上两道深深的履带印,再摸摸身上,确认零件都完好,这才吐掉一口汽油尾气唾沫,抱在一起狂笑起来。
“嘎吱……轰!!!”
两人刚想站起来,前方一声闷响传来,他们吓得又缩到庄稼里。
一个车长扶着炮塔,转过头来,发现身后逐渐远去的一团烟火,立刻敲了敲炮塔顶,喊道:
“停下!”
周围好几辆坦克都停下了,几个车长跳下来,跑到十几米后,困惑地围着一摊被轧成铁饼,还窜着烈火、冒着黑烟的东西的东西,议论纷纷。
“这啥玩意儿?”
“还有火。”
“好像是个挎斗摩托。”
“这儿怎么会有个挎斗摩托呢?”
……
长长的一个装甲师终于全部过去了。两人狼狈地从庄稼地里爬起来,望着眼前的景象。
空荡荡的田野,空荡荡的公路。远处两三百米外,还隐约能看到蓝一师最后面的军车背影。
眼前,这一摊冒着黑烟、攒着火苗的“铁饼”,就是自己二人的挎斗摩托。
……
“咦?很好,”蓝一师师长在装甲指挥车里,望着窗外公路一侧退过去的村子,满意地说道,“这一会儿接连过了三个村子,都没再有农民堵路了。看来我们的运气好起来了。”
“我不相信运气,”隆美尔伏案研究地图,丢出来一句,“我只相信我们坦克的履带。”
……
西边5公里处,公路上红军的一辆小越野车、几辆挎斗摩托玩命似的飞驰,身后枪炮声震天。头顶上一架战斗机不停地扫射着往下冲,想要把它们干掉。
每次飞机俯冲下来的时候,总是有一辆摩托停下,开到路旁田地里,士兵下来给摩托系上红丝带,代表被击毁了。那架飞机俯冲了几轮之后,几辆摩托和一辆小车都被“击毁”了,只剩下一辆挎斗摩托还在飞驰。
当飞机再次俯冲的时候,下面前方十门还没被“炸毁”的20毫米二联高射炮同时开火,24条火舌直指着这架孤零零的战斗机。蓝军战斗机看到已经飞到了红六师上空,知道自己再往下冲,耳机里就会响起演习裁判宣布自己被击落的声音。飞行员只得作罢,悻悻地拉起来,掉头往回飞去。
那辆挎斗摩托冒着撞人的危险飞驰到临时师部,“噶——”地停下,一个侦察兵跳下来,大喊道:
“师座!蓝一师就在我们东边5公里!……侦察营突然和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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