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豪华轿车,小声道:
“去见见吧。”
向小强知道,这一叹,这一拍,也就代表着郑恭寅认了向小强和朱佑榕的关系,他不会再设法阻挠了。倒不光是因为向小强帮他抓到了杀父仇人,主要也是郑恭寅觉得自己再阻挠的话,没多大作用、也没多大意思了,还不如顺水推舟,和向小强为友非敌,最实际也最划算。
满机场的人都在看着向小强。但向小强仍是扛着外套,信步走到郑恭寅的豪华大轿车旁,弯腰拉开后座车门,然后坐了进去,又大大方方地关上车门。
几乎在同时,这辆车的司机从前座推门出来,然后关好车门,站到了三步之外,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
众人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向小强和郑侯爷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会诡异地钻进他的汽车后座。但是,有少数人脑子好使、再加上比较清楚向小强和朱佑榕之间的暧昧关系,大胆地猜测到女皇陛下可能就在车内。
……
宽大、幽暗地轿车里,向小强坐在朱佑榕身旁,凝视着她。朱佑榕就这么柔顺地坐在座位上,微笑着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向小强先咧嘴笑了。然后朱佑榕也笑了。
“回来了?”朱佑榕笑道。
向小强笑道:
“回来了!这不是在你跟前坐着么。”
朱佑榕笑吟吟地垂下头去,两手抚着过膝裙的料子,又轻轻地问道:
“这几天……在那边好吧?”
向小强心中一阵荡漾。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充满胸中。这哪里像个天子,分明就像个妻子一样的。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朱佑榕的一只手,往自己这边牵过来。朱佑榕看了他一眼,脸慢慢红了些,但还是低头浅浅一笑,让他牵了过去。
向小强轻轻摘下朱佑榕的手套,温柔地抚摸着朱佑榕的纤纤玉手,笑道:
“当然好了。这几天……在那边倒是吃了不少的鱼。呵呵,把长这么大没吃过的鱼都吃一遍了……美中不足的是,那儿没有你。”
朱佑榕低着头温柔地笑着,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笑道:
“挺之,你可闯了一件祸,看你怎么办吧。”
向小强笑道:
“什么祸?”
“前几天,你在这儿上飞机的时候,是不是把监察御史给拽一边儿去了?公然对抗都察院执法,你可够有胆子的。”
“啊……”向小强往后面一靠,摸了摸脑门,叹道,“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官司等着我呢!”
朱佑榕看着他,说道:
“你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吧?就你干的这件事,最少要判一到三年,还要巨额罚款。明白吧?”
向小强一怔,然后慢慢笑道:
“不会吧。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你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的。我当时要不上飞机的话,那阿南塔王子劫持班轮逃往日本的时候,我也就不会在那里……我不在那里的话,谁来想那个主意?那现在阿南塔王子就真的在日本了。孰轻孰重,这个我想都察院也会体察的吧。”
朱佑榕摇摇头,看着向小强,无奈地笑道:
“没有这一说。虽然现在调查团已经对你撤诉了,大陪审团也解散了,但在那时候,你仍然是不能离开南京的。所以,你犯法了就是犯法了,没有这一套‘如果但是’的,法官也不会听的。甚至都……都不会考虑你跟我的关系。”
向小强轻轻抚着朱佑榕的手,笑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就去坐牢?你……咳咳……你等着我?”
朱佑榕又低下头,脸绯红地微笑着,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她看着向小强,笑道:
“唉,你真是的……跟你说吧。你本来是要铁定会坐牢的,本来这儿还会有都察院的车,等你一下飞机就逮你的……但是,我已经签字赦免你了。所以……”
“所以,”向小强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笑道,“这儿就没都察院的车了。谢了哈。”
“但是……”朱佑榕又说道,“我只能赦免你的刑事处罚,却没法赦免你的其他处罚……就是罚金。你明白吧?”
向小强哈哈一笑,再次抚摸着朱佑榕的手,笑道:
“我最怕的就是坐牢了不能和你在一起……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是把我罚成穷光蛋都没关系……唔,话说要罚多少钱啊?”
朱佑榕摇头笑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看法官怎么判……不过对于你,大概会判几万明洋吧。”
向小强装作很肉痛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其实这几万明洋对他来说,真的就跟挠痒痒一样。他笑着,叹道:
“唉……你说我冤不冤,先是被那狗屁王子陷害,陷害的连你也差点把我当仇人……然后又千辛万苦地亲自去追捕……现在你看,杀害咱大明延平王的凶手也抓到了,还有,暹罗的那些海量情报也源源不断地送回南京……到头来我却要掏好几万明洋的罚款……还有啊,要不是跟你关系好,现在我还得在监狱里蹲着……你说我是不是很冤?我图什么?”
朱佑榕静静地望着向小强的双眼,忽然间满脸通红,微笑着,轻声说道:
“你不冤……因为……”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双臂主动揽上向小强的脖子,含苞欲放地双唇等待着。
向小强不需要再多的解释了。他揽住朱佑榕的腰,温柔深情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