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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太子怕是看走眼了,本王如今,也是三日不动筷,不过药儿既然不嫌弃,本王当然要舍命陪之”
见她丝毫不避嫌,小口小口咬的欢快,慕容墨月亦是欢喜,又夹了一个送入她口,嘴里不忘道:
“药儿性子怪癖,出门在外,没人跟着,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她的事,本王处处都要留心,比不得闻太子清闲”
谷绿站在沐药儿身后,嘴角微微抽搐,略显无语的抬眉看了眼,一脸若真有其事的慕容墨月,甚感无奈。
出门在外,没人跟着?
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她不是人?
落闻神色一禀,面色攸的难看至极,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既是沐姑娘所要,璃王为何先拿过去,再推过去?”
这混蛋,就是想让他误会而已,真是可恶!
下意识朝沐药儿看了一眼,见她甚是乖巧恬静,一口一口,就着慕容墨月递过去的馄饨,吃的正香,星眸流转,不时朝大理寺望去,似是没听到他二人的对话。
微微松了口气,落闻些许暗沉的望着慕容墨月一副得意,以沐药儿亲近之人自居,掌握所有权的臭显摆模样。
握着茶盏的手,忽而一顿,垂眉间,自怀中拿出了翠玉镯,余光瞥见慕容墨月攸的发冷的神色。
落闻笑容在面,愈发温润,将翠玉镯执于掌心,望着沐药儿,眸色深深,轻轻唤了句:
“沐姑娘”
沐药儿咽下馄饨,直直看过去,见他掌间翠绿盈盈绿镯,星眸微眨,避开慕容墨月的手,垂首喝了口汤,轻声嗯了一声。
落闻面含笑意,将翠玉镯握在手里转了转,衔接处,正好对着沐药儿,几分漫不经心,几分紧张急促:
“这玉镯,乃我西凉祖宗流传之物,自闻出生,便一直在闻身边,却在多年前,遗矢在天幕,从此杳无音信,却不想,那日十里梅亭,见沐姑娘佩戴”
紧盯着她包裹严实的细嫩手腕,落闻神色微黯,又道:“沐姑娘可知,这翠玉镯上的裂痕,是如何来的?”
沐药儿星眸半垂,神色不明,再抬首时,已是一片清明,淡漠疏离,推开慕容墨月伸过来筷子,歪了歪脑袋,义正言辞:
“不是我弄烂的,买来时就是这样,谷绿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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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绿浑身一哆嗦,嘴角连着眼皮,尽是抽搐恶寒,小姐这话,果真不是故意的?
慕容墨月凤眸微扬,显然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似奖赏般,捏着衣袖,给她擦了擦嘴角。
落闻见此,细细拧了拧眉,心中隐含焦虑,切切急促:“沐姑娘,你可还记得,年少时,山中破庙,黑衣杀手,你......”
嘭!嘭!
“来,药儿,馄饨吃完了,再吃口面,两个混着吃,才不会吃恶心了”
慕容墨月捏着筷子,敲着瓷碗,打断落闻的话,见他停下,方夹了一缕面,递到沐药儿嘴边。
“慕容墨月,你——”
落闻面色恼怒,漆黑如墨,握着茶盏,重重一放,咬牙切齿,正欲怒斥。
大理寺内,却徒然传出一道撕心裂肺的男子凄厉哀嚎——
“啊,徐清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的草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