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她,认可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身怀深厚内力,并不惧冷,因此一直任由漏风的窗户、破洞的屋顶存在,也没认真赚钱。
有了娘子后,这一切都成了怠慢了。
装修房屋,为她准备三餐,带她去镇上采买看病。
因为中毒多年,他懂得一点岐黄之术,探脉察觉到她体寒虚弱,只是没想到,那大夫私底下对他说到绝嗣之症,她的身体竟严峻到这种地步。
甚至不能频繁喝药,只能食补。
那一刻,他既愤怒又痛心。
好在,这些年游走江湖,他什么都会一些,能够悉心照料她,至少要让她身体好些。
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能得到情绪感染。
她总是很有想法,闹闹腾腾的,毫不避讳自己的喜恶,说着以后要赚很多很多钱的话。
他只望着她轻笑。
生活没有太多起伏,他却不再觉得无趣,每日都在想着为她做些什么菜肴,光是想到她或挑食或馋嘴的模样,嘴角便不自觉上扬。
她说生活需要仪式感,需要每逢七天犒劳自己,漂亮眼睛望着他,不断暗示他准备烧烤大餐。
有时很娇气,称别人家都有疯狂星期四,别人有的,她也得有。
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哪个别人有,也不明白什么疯狂星期四,但还是顶不住她撒娇做了。
她身体不好,需要控制饮食,但他好像对她严厉不起来。
他守着她,看着她,纵着她,一点点绽放光芒,开了许许多多新奇的店,后来也的确如她所说赚了许多的钱。
因为想要出行方便,她献出了许多方子。
因为想要漂亮的容器,又引导人制出了玻璃。
因为不喜欢熊孩子,干脆让整个村子里的孩童去私塾读书,不论男女。
因为想要去各地吃到炸鸡薯条,所以便宜卖出了方子。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
她总是和旁人不一样,由于各种各样的缘由,间接直接帮助到了世人。而偏偏,她的初衷的确只是为了自己,其余的只是顺带。
因着从前的事,他一直很谨慎,每次单独出门都要锁好门,哪怕村里没有歹人。
只是安逸久了,一时间有了疏忽,竟让她直面了江湖中人。
他不禁后怕。
游船时发生的事让他再也不敢离开她半步,他怎敢离开她。
他再也不想见到身边人离开他了。
幼时是他无能,而现在他只允许这一次失误。
他的人生从遇见她起,真正活过来了。
*
大婚时,苏珩的师父赶回来了,许是习武,又精通养生之道,看上去是个中年美大叔。
这次,苏珩许以这两年备好的聘礼迎娶(私下接了很多外快),双方长辈均在,多方友人如季风行等送上贺礼,摆设了八桌宴席宴请宾客,共同见证二人大婚。
如此,总算了结遗憾。
后来。
别处街上偶然多了一个炸鸡摊子,卖点冰镇酸梅汤和炸鸡块。
由于口感极佳,价格便宜,冰镇酸梅汤很解暑,颇受人欢迎。
那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妻。
有客人去时,曾望见那位郎君一直含笑哄着气呼呼的漂亮姑娘,疑似夫妻俩在打情骂俏。
那摊子不常开,当本地客人习惯他们的存在后,夫妻俩又不见了。
再后来。
云枝得了异域的小玩意,一只精致小巧发出清脆声响的银色铃铛。
她把铃铛送给了苏珩,“夫君,你要不要戴在脚踝上,感觉很适合你诶。”
铃铛是会响的。
杀手戴上了铃铛,如同有了软肋。
但他依旧接住了那只精致漂亮的银色铃铛。
她是他的铃铛。
第一次尝试种田经营,到底还是兼顾不了,写得很艰难,到现在也勉强算得上收尾了吧。
这次的感情线算细水长流型的吧,没有什么激烈的感情波动,但润物细无声,彼此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