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喊杀声从芦苇荡中迸发出来,数百支长枪从芦苇荡中伸出,狠狠的戮向靠近岸边的周军,在赵岗桥两侧各一百余步的正面上,长枪狠辣的攒刺之下,芦苇荡中白甲军的弓弩兵也开始释放他们的杀意,雨点般的箭矢飞向溪水中和岸边的周兵,又有数百名白甲兵士提着长刀从芦苇荡中杀出,杀向已经过了赵岗桥的周军辎重、粮车队。
霎时间原本平静的翟葭溪被残酷的杀戮打破,周兵猝不及防之下,阵势大乱,或许根本没有什么阵势,在溪水挣扎的周兵不是被长枪刺死,便是被箭矢射死,根本上不了岸,司超大声吼道:“退回来!”周兵们慌不择路,扭头就跑,将后背露给了身后的白甲弓弩兵,大片大片的周兵被射死在溪水中,翟葭溪都变得彷如地狱之溪一般,那红艳艳的溪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过了赵岗桥的周兵更是大乱,两侧芦苇丛中杀出来的数百长刀白甲军在两员虎将的带领下猛冲猛砍,这两人一人使一对大铁锤,却是白甲军云字营的营官曹云,另一人使一把九环大刀,正是超字营的营官高超。两人势若猛虎的冲进粮车队中,押运粮车的周兵都是轻装步兵,各举短刃仓促接敌,被白甲军一阵冲杀之下,便抵挡不住纷纷向赵岗桥退去,但桥上挤满了粮车,根本过不去,一名周兵都校赤红着双目举刀大喝道:“无路可退!不如就地死战!”过了桥的周兵又只得返身死战。这时候白甲军的训练成果便体现了出来,白甲长刀兵们的刀法简洁而实用,劈砍之势猛烈而快速,要知道一个多月里,每个长刀兵每天都要进行五百次的劈砍练习,在战阵之中,他们所要做的只是用长刀迅猛的劈砍!数百把长刀围定一众周兵,数面交斩不止,通常一个周兵勉强能挡住一名白甲军的长刀,很快便有另一名白甲军挥刀猛劈,或是被斩去首级或是被砍断手臂,一时间桥头上首级、残肢漫天飞舞起来,带着阵阵的血雾,整个桥头好像阿鼻地狱一般血腥而残酷。
这时溪水中周兵已经退离岸边,芦苇丛中的白甲军长枪兵没有追击,两侧各有百十人冲了出来,向桥头还在负隅顽抗的周兵杀了过去,长枪一伸一缩之间,好似带着死亡韵律的竹林,不断攒刺着桥头的周兵,一阵勇猛的突刺之下,过了桥的五百余名周兵都被一一屠戮殆尽,而白甲军也有百余人血溅当场。
曹云提着大锤将最后一名周兵砸得血肉模糊,扭头对高超喊道:“快放响箭!”高超从背上取下弓箭,拉了个满月朝天放了一箭,那箭带着尖锐的啸声冲天而起,上了半空又落下,那啸声响彻两岸。
此刻逃回对岸的周军还有三千多人,司超见那响箭冲天而起,面色大变厉声喝道:“他们在召唤小南井山的骑兵!儿郎们冲过去,否则敌人骑兵从后面掩杀过来,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司超再一次犯了错误,他过于笃信他的小心。
翟葭溪对岸的周兵刀盾兵组成方阵密密层层的挤上赵岗桥,砍开两侧的木制护栏,将阻塞在桥面上的车辆推到翟葭溪中,跟着踏着低沉的步子向对岸压了过去。
仅容十人并排走过、长有二十余步的赵岗桥上,周兵密密麻麻的挤了三百多名刀盾兵,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用盾阵硬顶过桥去,为后续部队开路。
不得不说曹云的狡猾,他看到周兵玩命的冲过来,知道他们上了当,徐皓月的骑兵疑兵之计一定让周兵想要冲过赵岗桥,只有这样靠着翟葭溪的阻拦,周兵才有可能逃出生天。曹云大笑道:“给我把桥断了!”当下拎起大锤猛砸木制的赵岗桥,其余的长刀兵也挥起长刀猛砍桥面、桥墩。
可怜赵岗桥一座木制的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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