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店外白甲军月字营的两千骑兵呼啸而至,瞬间便将楚州数百骑兵围了起来。月字营的白甲军骑兵们都是老兵了,骑术精湛了得,远远的散布疾驰而来,白甲军骑兵都是白衣白甲,好似白茫茫一大片云朵,周军骑兵被眼前忽然出现的骑兵惊得呆了,还在发愣不知所措的时候,已经被白甲军围了起来。
身着白甲的骑兵手上都是冷森森的角弓搭着羽箭,目光冷冷的看着被围在核心的周军骑兵,他们的马鞍旁还挂着长枪,腰间的长刀还没有出鞘,幽寒的箭头,森然的杀意登时让周军骑兵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
周军领头的正是楚州兵马都监武怀恩,他和张顺发现英秀依走失,生怕自己和张顺的罪行败露,便领着楚州骑兵前来追捕英秀依。好不容易追至寿州地界,有了英秀依的踪影,他便将骑兵分派下去追截,快至瓦埠湖之时,遇上了逃回去的周军郑林部骑兵,这才知道英秀依被白甲军给救了。问了手下才知道救英秀依的白甲军人数不多,当下便大了胆子,领着手下四百余骑赶过来,打算武力夺人,或者干脆连那几名白甲军也一起杀人灭口。
哪知道赶到瓦埠湖后,却反而被大队的白甲军骑兵包围,武怀恩乃是新任归德军节度使韩通旧部,虽然没有同白甲军交过手,但白甲军屡败周军,这支兵马的形象早已经在周军中传扬开来。此刻见眼前包围住自己的骑兵都是白衣白甲的骑兵,而且杀意浓烈,绝对是百战老兵才有的气质,定然是白甲军无疑。
武怀恩暗叫倒霉,怎么会遇上这些煞神,他根本不知道英秀依和白甲军的关系,还道白甲军只是多管闲事,便大着胆子上前喊道:“我等是楚州兵马,让你们主将出来说话。”
只见白甲军骑兵之中一名身着寻常袍服的年青人缓缓策马行了出来,冷冷的看着武怀恩道:“我便是,你有何话说?”
武怀恩见那年青人未着甲胄,只是寻常袍服打扮,还道只是普通将校,便皱眉傲慢的说道:“尔等竟敢杀我楚州都头军官,可知是死罪?快快交出杀人凶犯和那犯妇人,否则报与你们上官,叫你们个个人头落地!”
那青年摇摇头说道:“刚才是你们那都头军官先动刀子的,被杀与人无怨!你们快滚!否则休怪我们不留情面!”
武怀恩脸上横肉一抖,想不到眼前的白甲军根本不买自己的帐,硬来自己根本没有胜算,只得硬着头皮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抱拳说道:“这位将军,刚才只是一场误会,你我分属同袍,既然都是效忠大周皇帝陛下,就不该阻挠我们办差,否则我等只好上告朝廷说你们包庇犯人、杀害同僚!”
那青年面色微微一变,似乎忌惮武怀恩告上朝廷去,有些踌躇起来,武怀恩心头一喜,语气略略提高了一些道:“你们白甲军才新近归附大周,若是让陛下知道你们杀害同僚、包庇人犯,对你们的前程可是大大的不利啊,这样吧,小将军请把犯人交给在下,这郑都头被杀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也好,我们就告到陛下跟前去评评理去!”一个冷峻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又有一名白袍青年缓缓策马从白甲军中行了出来,只见他英气勃勃,但面色冷峻,眼神中满是杀意,胯下一匹名贵的大食骏马。
见到这人,一众白甲军骑兵全都齐声欢呼道:“大帅英武!大帅英武!”
武怀恩面色大变,难道面前这人便是威震淮南的白甲军节度使徐皓月?只见他策马上前,看着自己冷冷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敢威胁于我白甲军?此处荒野,惹恼了我,将你们全都杀了灭口,谁能知道今日之事?!”
武怀恩大骇,想不到眼前这人和自己一般的心狠手辣,看他冒着寒意的眼神绝对不是随口说说的,当下急忙道:“来人可是白甲军节度使徐皓月徐将军?在下乃是楚州兵马都监武怀恩,大家有话好好说。”
徐皓月听武怀恩报了姓名,面色微微一缓,眉头一挑道:“我便是徐皓月,你真是武怀恩么?”
武怀恩抱拳挤出笑容道:“正是在下,徐将军,在下不知道将军今日会在此处游湖,打扰了将军雅兴还请赎罪,只是在下公务在身,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将那犯妇人交给在下带回,郑都头一事在下就此不提。”
想不到徐皓月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跟着策马走近跟前道:“此事要好好商议一下才是,武都监,借一步说话。”说完徐皓月径自策马往瓦埠湖边而去,武怀恩不知道徐皓月想说什么,但关键人物在他手中,自己兵马又被他围住,只得咬咬牙跟了上去。
到了湖边,徐皓月没有回头,望着瓦埠湖清澈凛冽的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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