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元殿上,徐皓月得封平叛大将军之后,当即命韩通领兵马前去捉拿王彦升等赵匡胤在侍卫司中的党徒,韩通当即领命而去。
跟着徐皓月命范质、窦俨分头召集百官入宫护驾,又命魏仁浦领宫中侍卫守御崇元殿。分拔完毕之后,曹彬前来禀报说已经拿下石守信、王审琦二将,徐皓月当即喝命将二人押上殿来。
殿上灯火忽明忽隐之间,曹彬带着十余名白甲军将五花大绑的石守信、王审琦二将押了上殿。只见二将全身鱼鳞甲胄,战袍残破不堪,满脸血污头发散乱,显然是一番巨斗之后才被擒下。
走到徐皓月面前,石守信和王审琦二将满面怒容,瞪视着徐皓月,石守信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徐皓月!你出卖兄弟!换取你的荣华富贵!你不得好死!”
曹彬大怒,当即上前一脚踢在石守信脚踝处,怒喝道:“在太后、陛下面前还敢撒野?你再敢骂一句,我就打你一耳光!”石守信立足不稳,跪在地上,跟着又挣扎着直起身来,仍是怒视着面色如常的徐皓月,他怕又在受辱,也闭口不骂了。王审琦面色倨傲,被白甲军兵卒按着跪倒在地,冷冷的怒视着徐皓月,却也不口出恶言。
符玉清贝齿轻启问道:“石将军、王将军,先帝带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造反?”
石守信抬起头,头发散乱之间露出一双血红的目光,也有吓人,柴宗训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躲在符玉清怀中不敢看他,只听他朗声道:“先帝若在,我等必不会反,但如今朝堂上坐朝的只是一个孩子,我等如何能服?”
王审琦昂起头也道:“不错,如今乱世未平,先帝盛年崩卒,我等只想依附一位可以平定天下的英雄,建功立业,平治天下,而不是跟着一个孩子被一帮文臣使唤来使唤去!”
符玉清满面怒容,但她生性柔雅,却也不会口出恶言,更不知道如何反驳两人的话。徐皓月闻言微微叹息,后周一代经过柴荣的努力,已经为重新统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柴荣没有时间完成统一的大任,继位的柴宗训年纪太小,符玉清女流之辈,而且做大周皇后才没多久,实在没有多少大臣是真心效忠她母子二人的,更多的都是看在先帝柴荣的面上,甚至徐皓月也是。
徐皓月上前一步朗声说道:“一派胡言!大周如今已经威服四方,假以时日,大家戮力辅助陛下,将来一定能够平治天下,大丈夫若真有本事,当尽力匡扶幼主,朝中若是有佞臣,当尽力锄奸扶主,如此一样可以建功立业,一样可以平治天下!说来说去,你们都是想建那戴翎之功!”
石守信冷笑道:“徐皓月!你这个小人!你何尝不是想着能够入主朝堂,能得一世荣华富贵,才出卖我等?”
徐皓月淡淡的说道:“赵匡胤到北平城找我,许给我起兵的条件便是将来让我做殿前都检点一职,并许诺将来我徐皓月在新朝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为了富贵,我何苦冒如此大的风险回京?”
符玉清闻言微微一惊,想不到徐皓月放弃了如此的大的诱惑,而且是背弃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进京来保护他们母子二人,自己先前还如此不信任他,心中微感不安,望着徐皓月眼神中充满了激赏之意。
大殿之上徐皓月看着石守信和王审琦继续说道:“如今乱世,便是因为人心离乱,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只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将忠孝仁义皆抛诸脑后之故!我徐皓月只望以自己的所作所为,能让世人明白,道义原本该是什么样的!”跟着他轻叹一声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石守信怒道:“我等误信你这个小人,要杀要刮悉随尊便!”王审琦昂然道:“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便看着你是如何杀兄弟的!”
徐皓月淡淡的说道:“论国法,你们造反谋逆,罪不可赦,论忠诚,你们背义负恩,天理不容,论道义,你们欺凌孤弱,还有何颜面立于世上?但处置你们要等到明日大局已定之后!”
石守信面色狰狞的笑道:“徐皓月,你以为控制了京城便能相安无事了么?赵大哥手中有二十万兵马,他一定会打破京城,到时候你谁都救不了!”
徐皓月哼了一声道:“只带了数日粮草的二十万大军,你当汴梁城是纸糊的么?”跟着徐皓月悠然的说道:“况且我还伏下了后招,明日你们便会知道了。”跟着厉喝道:“将他们带下去关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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