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摆什么架子,内心里反倒有些惭愧起来,在他们母子二人最需要人的时候,反倒是外人来帮衬着,自己这个姨夫也没做过什么。
“本来前几日便想找兄长来的,只可惜后来六妹不愿意留下来,哀家伤心了好一阵,直到今日才找兄长前来了。”符玉清缓缓的说道,张永德闻言却是微微吃了一惊,符玉清所说的六妹乃是嫁给了赵匡义的符彦卿第六女,赵氏反叛后,赵氏兄弟已然身故,家眷被判流放燕云北地,符玉清的六妹为赵匡义之妻,自然也在流放之列,但听符玉清的口气,好像她想要让六妹留下,但她的六妹不愿意留下。
“六姑娘性子和太后一般的贞烈,自然不会只顾自己的,赵家到了幽州,想来徐皓月是会妥为安排的,太后还请宽心。”张永德想起赵匡义当时像符家提亲之时,自己是多方奔走,又是出钱又是牵线的,听符玉清说起此事来跟着轻叹道:“只是想不到赵氏不忠,拖累了六姑娘,臣当时还为他赵氏说亲,想来的确是大错之事。”
符玉清眼眶有些红了起来,低声道:“此事怪不得兄长,想来兄长也只是想着让赵氏和先帝多少带上亲眷的关系,先帝委任兵事之事,也好有些放心,却想不到赵氏会如此全然不念恩情的,错不在兄长,也不必自责。”跟着符玉清站起身来,望着御花园内的繁华盛景幽幽说道:“六妹说她此生便只是赵家的人了,或许咱们符家的女人便只能为自己的男人孤守一生,这便是生为符家女的宿命吧。”
张永德不知道符玉清这么说是何意,也不知该如何接口,却见符玉清眼中泪水已然滚滚而下,回头望着张永德忽然泣道:“兄长,这便是我和六妹的宿命,我们弱女子便都是认命了的,但想我一个弱女要带着幼天子支撑着朝局,却是何等的艰难,何等的辛苦,兄长你知道么?为何兄长你一直不问朝政?难道便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旁人欺凌咱们这孤儿寡母么?”
符玉清这一哭,把张永德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单膝拜服于地,匆忙间看了看四周,好在亭子周边的从人都离得远,也听不到两人说话,否则传了出去,自己把太后弄哭了,这老脸往哪里搁?当下急忙道:“太后弱质女流之辈能支撑大周朝局到如斯境地,兢兢业业没有辜负先帝重托,实让我等须眉男子感到汗颜。臣从前出于一时激愤,不理朝事,是臣之大谬,臣如今想来亦是惭愧非常。太后切莫哭泣,臣身为大周宗室,定然不会让外人欺负到太后和幼天子头上的,臣现下立下誓言,一定肝脑涂地,力保大周社稷,从此绝无他念,若是将来有违此誓,必定不得好死!”
张永德这话倒是发自肺腑的,符玉清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一个弱女能够念着她夫君的遗愿,带着幼天子苦苦支撑朝局,实属不易,自己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却小肚鸡肠的只想着被贬之恨,在兵变之时置身事外,的确是太不成话,当下便立了重誓,宣示对大周的忠心。
符玉清仍是没止住啼哭,却上前道:“兄长快快请起,我不哭便是了。”
张永德这才慢慢起身,却见符玉清慢慢的止了哭泣,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只听符玉清长长的出了口气叹道:“哭了一场,这许多天来的憋闷却是去了不少,让兄长见笑了,兄长请坐下说话。”
张永德略略欠身坐下后劝慰道:“太后且宽心,今后臣一定匡扶大周,至死方休,不再有其他杂念,太后但有什么难事,但说无妨。”
符玉清用丝绢擦了擦泪水,轻轻的说道:“如今兵乱祸事方平,正是需要群臣大将们群策群力,同舟共济之时,兄长威服宿著,如今徐将军力图稳定朝局,但却少了兄长这样的人物襄助,却不知兄长可愿屈就襄助?”
张永德咬咬牙轻叹道:“其实臣心中也是有些佩服此人的,于不动声色之间平定叛乱,而且提前布置,让赵逆一党的准备都没了用处,臣自问是想不出他这样的计策的。如今大乱方平,大周正是用人之际,臣也说了不会再有其他杂念,但听太后任事便了,就算是在徐皓月手下办事,臣也没有贰话的。”
符玉清大喜,站起身一礼道:“哀家这里带陛下和大周的百姓多谢兄长高义了。”
张永德脸上微红,急忙还礼道:“太后折杀臣下了,但有所命,还请吩咐。”
符玉清轻轻嗯了一声道:“这里便有件棘手之事,此次兵变追根朔源,便是天下节度大将兵权太重之故,如今徐将军、韩将军正在筹谋如何解决此事,众人都说此事重大,还需听听兄长你这个老臣宿将的意见才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