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便是,何必激愤之下便要毅然决然的出家?要知空门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依然身处红尘,不是全无一点烦忧,只有心静心空心明心悟,才能得大道,无阻碍,顺畅行。还请施主三思而行。”
楚亦凡坚持:“我虽尚幼,却不是任性胡为之辈,弟子已经思虑再三,恋无可恋,只想一辈子供奉佛祖,求个心宁心安。”
谨心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瞧这女子年纪不大,却是锦衣华裘,做****妆扮。况且又是高头大马,奢华马车连夜送来,定是京城中哪位富贵人家的**,因为犯了事,才被送到这里来的。
可是言谈几句过后,却见这女子不怨不恨不愤不嗔,倒真有那么点超凡脱俗的意思,谨心便又想,如今京城中大乱在即,说不定很快就会有腥风血雨,这姑娘是来避祸的也说不定。横竖寺院收留一个人也无碍,便道:“话虽如此说,但世事总是在变,姑娘既然执念之深,不肯回头,那便先行做个居士吧,若是缘份到了,我自会给你落发”
三圣痷管理严格,不会因为谁多交了香火钱就对谁另眼相看,楚亦凡虽说随身带了些银子,但谨心严谨,想送也送不出去。
横竖她也不是吃不了苦,自然是主持师太安排什么就是什么。
谨心则楚亦凡法名济凡,暗合了她的闺名,倒是歪打正着,楚亦凡暗自喜欢,却并不形于色,拜别了谨心师太,跟着同门师姐济尘去厢房安顿。
先前的衣服不能穿了,济尘拿了两身崭新的僧服过来,又送了日常用度所需要的物什,道:“这会是冬天,平日除了早晚课,便是每天都要劈出一定的柴来。你才来,就从明天开始。庵里的水挑水要对面的河里挑,每两个人一天,你就和我一组,到时候我叫你。”
安王闲散的坐在桌后,听着他派出去的暗卫回话。
“郡主执意要落发休息,谨心师太便只推托郡主尘缘未了,只许她在三圣痷暂住。这几天郡主就和寻常小师傅一样,每天劈柴、挑水、做早晚功课,平时就是闷在屋里挑挑佛经”
安王哼笑一声:“她倒的确是个坐得住的性子。”看来那天所说那番话,果然是刺激到了她,她已经决意要和沈家脱开关系,但更想与自己这安王府脱离关系是真。
安王问:“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是有没有什么人见过她?”
“回王爷,郡主在离开王府时,曾经见过从前的侍女绿萝,其它的便没有了。不过昨天似乎是沈家的侍女,就是从前一直跟在郡主身边的泓蓝去了三圣痷,也不过上了炷香,在禅房里略坐了坐就走了。并没和郡主见面”
李昂唔了一声,喃喃道:“昨天”楚亦凡去三圣痷,如今满京城内知道的人是屈指可数,就是芝娘都不知晓,这沈家的丫头泓蓝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面色忽然一沉,问:“马车可回了沈府?”
“呃——”侍卫一怔,略略回想,忽然大惊失色:“王爷恕罪,是小人疏忽了。当初小的并没特意留心,想着不过是个丫头,又没见着郡主,应当是不妨事的可如今想来,那马车竟是取道向北”
不用说,往北走,就是去怀柔了。那车上之人也定然不是泓蓝!
李昂瞄了他一眼,道:“废物,本王叫你在三圣痷多留意,你竟弄出这么大疏忽来”
侍卫跪地不起,自责懊悔的道:“王爷,属下失职,难辞其咎,属下这就去追”
李昂盯了他半晌,忽然又低低的笑出来,靠坐在椅子上,道:“呵,我倒是小瞧她了。”他抱着双肩,道:“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没去北边”
侍卫不明所以,李昂却一挥手,面色冷淡的道:“去领罚吧,老规矩。”
侍卫不敢怠慢,乖乖的挨了五十军棍,忍着疼,骑着快马,带了人直奔怀柔的方向。昨日那马车行了半天****的时间,想来车上是两名女子,应该走不多远。侍卫直追到夜色朦胧之际,总算看见了那辆马车,他心头大喜,心道:追回了郡主,总算是将功赎罪,他这五十军棍也就算没白挨。
他大喝一声,命人团团将马车包围。车夫只得停了马车,道:“军爷有何吩咐?”
这侍卫上前一挑车帘,道:“郡主,属下奉王爷之命,来接您回府。”
车帘挑开,车里果然坐着一个姑娘,却含笑脆声道:“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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