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莫不是王爷派他去察探潜王李扬的动向?
或者,干脆是想来个杀人灭口?
胡氏越想越惧。她不愿意把自己的丈夫想的如此恶毒,可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她是懂得的,她也不是一味的****之仁。今日李扬战败走麦城,可一旦他有了翻身的机会,再重新杀回京城,绝对会将自己夫妻杀剐的一根骨头都不剩。
肖不宁连夜回来,说有要事,难道是事情没办成功?
大抵是。不然怎么一听他回来,王爷就变了脸呢?
想了半天,胡氏只叹了口气,这会才觉得自己腿都站麻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就算再支持丈夫,再想帮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除了打理好府中杂事,照顾好儿女,替他尽些孝道,多在太妃和太后面前承欢膝下。要不然,明儿进宫去探问探问太妃的意思?
太妃虽说这么多年一直不问俗事,只顾的理佛,但她老人家并不糊涂,相反只是明哲保身而已。
就算她现在不肯给王爷出主意,有个三言两语的建议,但哪怕提点一句也是好的,毕竟如今皇宫内是皇后把持,她和王爷想要自由出入宫中,难免落人口舌,有逼宫之嫌,也会让皇帝起疑心。
却不说胡氏在这里东四西想,前院李昂却果然是怒极。他挥手把茶碗掷到地上,气骂道:“这个贼精的小妮子,我就说她怎么忽然就死了凡心,说是要去什么三圣痷出什么家,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侍卫肖不宁颇有点面红耳赤的意思,低头站在一边,一声都不敢吱。说到底还是自己办事不得,进出的马车不曾查,所以才会让郡主钻了漏洞,如今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不怪王爷发怒。
李昂气完了,吩咐他:“把车上那丫头给我带来。”就算审也没用,楚亦凡既然料着自己会劫了这辆马车,定然早就安排的滴水不漏。说的难听点,恐怕她早防着自己会对这丫头严刑逼供,说不定许多事压根都没跟这丫头交待,也早做好了把这丫头牺牲了的准备。
越想越生气,李昂一拳击在桌上,震的书页都跳动了几跳。
肖不宁不敢怠慢,出去又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垂首低头的侍女。李昂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泓蓝又是谁?果然楚亦凡给他使了个金蝉脱壳,明目张胆的给他来个大变活人啊。
李昂直咬牙,也不等泓蓝给她行礼,便沉着脸问:“你家郡主呢?”
泓蓝一脸惊讶的抬头道:“郡主?不是被常嬷嬷接回王府了吗?”一脸的天真无知,装都装不出来。
李昂想抽她。动了动手腕,又放下,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似笑非笑,却又带了杀气的望向泓蓝,道:“你去三圣痷做什么?”
泓蓝很坦诚的答道:“是沈夫人身子不好,几天几夜的失眠,一入睡就做恶梦,心神不宁,才着婢子去三圣痷上炷香,求佛祖保佑大爷早入轮回,求三爷平平安安,早日回家”
真是个好借口,说不定就是把沈夫人叫到跟前来,三堂六供,两人的对质都会如出一辙。不过李昂才不相信泓蓝的话,他扬了声调冷笑道:“你驱车往北,又是要去哪儿?”
泓蓝犹豫了下,还是道:“是郡主叫婢子去的。”
“哦?”李昂倒想不到她竟然真的敢承认与楚亦凡私下有勾结、碰面,不由的笑了,道:“她叫你去的?她叫你去哪儿?去做什么?”
泓蓝很快就甩开了那种心理包袱。她在王府多年,一直跟在楚亦凡身边,李昂自己有眼睛能看得见,再加上胡氏也没少对楚亦凡的丫头上心,他是知道这泓蓝的,人很聪明,也很有主见,不能说没有心机,但为人还是很直接很爽利的,这样的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不屑撒谎。
泓蓝答道:“前些时,京城里流言闹的沸沸扬扬,大爷出殡,郡主也没露面,婢子很有一番微词。”
她说时语气沉重,面色端凝,可见她对楚亦凡的不满是真的。
李昂哼了一声:这丫头胆子不小,敢在自己面前委婉的指责自己呢。
泓蓝又道:“因着婢子答应了郡主要暂时照顾沈夫人,又因为来往不便,故此一直没能见到郡主”
还是在婉转的指责他拿楚亦凡当成个囚犯,连出入的自由都没有,更别说见人了。
李昂脸就更沉了。
泓蓝却都看不见,仍然低着头道:“就在几天前,郡主忽然叫绿萝来见婢子,把婢子的卖身契还给了奴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