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夜,到了现在,她才终于有所解脱。
可她已经不再清纯如栀子花。
对着铜镜,她能看到自己眼角细微的皱纹,那是要用多少脂粉才能掩饰掉的时光的痕迹?她在一天天老去,可是那个离她还是那么远,她从没有一天完全的属于他同时也让他属于她。
再不行动,她就真的迟了。
是他们所有人逼得她变的如此残忍。别说只让李扬沉睡,便是亲手血刃了他,她都不会心虚手软。
当他不能再对她施以任何手段时,她对他就只剩下了纯粹的厌恶。
就让他一直沉睡下去多好。他不会发怒,不会骂人,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一点儿的威胁。
楚亦可动了动,将视线从李扬的脸上移到一旁,问新荷:“候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新荷摇头:“还没,酣战在即,候爷只怕一时无法分神。”
他们是不会输的,楚亦可很有自信,现在最挠头的也不过是李昂的负隅顽抗而已。但他也坚持不了几天。
楚亦可觉得x下粘腻的厉害,刚刚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虽然意识完全醒了,可是身体里那躁动不安的欲念却更加强烈。
她吩咐新荷:“把王爷的药拿来。”
新荷转x下去,不一时端了药碗过来,很自觉的想要上前帮忙,却听楚亦可斥道:“行了,这里不用你,下去吧。”
新荷怔了下,顺从的应了声“是”悄无声息的退到帐门边属于自己的一张****上。楚亦可的大床里发出希希索索的声音,新荷不敢看,只面朝床里,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
她很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不该她知道的,她知道了也只是生命的负累。
只是寂静的夜色里,细微的声音也能听的特别清楚,又因为她闭着眼睛,不安份的耳朵就显得尤其的敏锐。
她能听见大床里有衣服落地的声音,尽管很轻,就像花儿在夜里无声的开放,可她还是听见了,而且还能闻见花儿开放时的淡淡的香气。
楚亦可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似乎是痛苦的****,又似乎是压抑着的快乐,新荷不由自主的面红耳斥。
许久许久,那声间一直弥漫在新荷的耳边,她懵懵懂懂的想:娘娘和王爷感情如此之深,为什么娘娘还要给王爷服下长生散?
直到那花开的声音归于夜色,那淡淡的花香从浓烈渐渐消弥,新荷才听见楚亦可慵懒的吩咐着:“备热水——”
前一刻还昏昏欲睡的新荷立即如猫一样轻盈的起身,掀了帘子出了大帐,没一会就由两名士兵提了热水放到了门口,再由她一桶一桶的拎进来,倒进浴桶里。
“娘娘,热水备好了。”
素手盈盈掀开床帐,楚亦可一丝不挂的赤脚下床。新荷眼前一跳,下意识的低了头。楚亦可却并没急着进入浴桶,反倒目光咄咄的望过来,问新荷:“本宫美吗?”
新荷瞪目结舌的答道:“美,当然”
虽同是女子,新荷也不是头一次见楚亦可的身体,可是像她这样直接大胆,一览无余的呈现着她美好、盈白、曼妙而玲珑的身子还是头一次。
新荷只瞄了一眼,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楚亦可却走近了两步,再问:“你喜欢吗?”
啊?新荷吃惊的抬起脸,借着烛光,她能看清楚亦可脸上的光泽,带着隐隐的期待和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新荷脑中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下意识的答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娘娘沉鱼落雁、避月羞花,谁能不为娘娘的倾国倾城而折服?”
楚亦可便轻笑了一声,道:“那王爷呢?”
王爷?新荷想要去瞥一眼床上的潜王,却觉得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有点冷,她便收住了自己的浮念,坚定的答道:“王爷也不会例外。”
楚亦可露出满意的神色来,径直踏入浴桶。水声泠泠,新荷能想像得到那水掠过楚亦可如玉肌肤的景象有多撩人,但她不动不看,如老僧入定一般。
听得门外有侍卫大声禀报:“回娘娘,属下抓到了从城中外逃的奸细,她自称是安王妃候爷说交由您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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