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现在的他只有任人宰割了。
以目前对他不利的情势来看,除非改弦易辙,重新拉拢蓝血回“鬼王门”只要有蓝血在,有谁胆敢来侵犯他的地盘,自然不必再害怕有人发现这天大的秘密,而等蓝血愿意回来替他效命,他自然会昭告江湖,取消原先的计画。
这么一想,他像是做了番重大的决定,喝道:“来人!”
“师父,有何吩咐?”门外的人回道。
表王心机深沉的说:“传我命令下去,尽快查明蓝血的下落,若有消息,务必转告他,为师请他回门叙旧。”
“是,师父,弟子马上去办。”那人有些迟疑的回答,对于他转变之快,还无法调适过来。
虽说养虎遗患,可是他已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
只要蓝血肯回来,他可是如虎添翼,不过,就怕蓝血不愿意。半年多前那小子突然表示要退出师门,完全不顾师徒之情,鬼王这才明白,蓝血对他丝毫感情也没有;当蓝血认为偿还养他长大的“债务”后,那份绝情比起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怪自己太有把握,以为能一辈子控制他。
蓝血的个性他有相当的了解,除非那人是他在意的,不然都会被他视为粪土,看都不会看一眼,遑论是去关心。
那么他最在意的是什么呢?十天前还珠山庄的命案传闻是他干的,说不定能从中间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客房外的小庭院里,并肩坐着一对相爱的男女。同样的月色,傲龙却觉得今晚隔外的美好,心境的差异,感受自然不同。
交叠的双手,自始至终都没分开过,两人都不多话,偶尔彼此会心一笑,早已尽在不言中。
“龙哥,我们明早就要离开了,你想他们还会紧追不舍吗?那些人真是奇怪,名利权位真有这么好,一天到晚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真的值得他们赔上性命去争吗?”她真是不懂所谓江湖人的想法。
傲龙对此不置可否,那是她心性单纯,向来无欲无求惯了,并不表示世上的人都同她这么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梦想得到的东西,尤其是名利权位,我不能说那样子不对,只是个人的需求不同罢了,只要他们不妨碍到我,那么自然就不关我的事,爱怎么争就怎么争,和我是半点不相干。”
“可是你早就和‘鬼王门’毫无瓜葛了,你师父为什么非要杀你不可?还怂恿其他人来杀你,实在是太可恶了!”千千打抱不平的说,难道非要龙哥死了才肯善罢甘休吗?
“千千,江湖上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那是个吃人的世界,为了比别人强,就算要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去也得去做;我在他眼中就像一根刺,不拔除是不行的,现在他大概相当后悔用毕生之力来训练我成为杀手,要是哪一天我想反噬,只怕没人抵挡得了我。”
她不解的叫:“可是你不想呀!”
“我是不想,可是他永远会担心,担心那一天成了事实,所以最根本的办法就是除掉我。这也是他的悲哀,他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害怕别人比他强,他想当天下的霸主,又无法服众,如今的‘鬼王门’已不能同往日而语,所以他就更加恐惧,我一天没死,他一天就睡不安枕。”
千千长叹一声“唉!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像他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是可怜,不过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没什么好同情。”他这话也不是冷血,只是自认不是圣人,无法挪出多余的怜悯。“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希望等我们到北方之后,他们会自动放弃。”
“嗯,希望如此。”她轻叹着想,今年真是过的太丰富了,尹公子也曾说,她和龙哥的姻缘初时会多波折,算得可真是准。
“不要再想了,夜深露重,我们也该回房了。”他的嗓音忽地降低,沙哑的令人听了身子发软,那浓浓的呼吸喷在她颈间“你没忘记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吧!今晚我可要加倍的索讨回来。”
她窘迫的瞟他一眼,在他目光灼灼之下,心跳如雷,满眼羞涩。
“龙哥。”她将发红滚烫的脸蛋埋入他胸前,赧涩的不敢抬起头。
傲龙顿势抱起娇小的她,两三个大步就跨进房内,这是他等待已久的一刻,他的小新娘终于要成为他的了。
来到榻前,傲龙先将她放下,然后细心的把门窗都关妥,就着桌上微弱的烛火,他含情脉脉的望着坐在床沿,将正式成为他的妻的女子,心中的爱意绵绵不绝如翻江倒海般的涌出,连他也惊讶,原来自己也是如此多情之人。
千千又羞又怯的仰起脸,望着将是她丈夫的男子,这是可以让她一辈子依赖的人,也是将来她孩子的爹。
“龙哥。”她娇语呢喃。
傲龙柔情万千的轻推倒她,狂吻着她洁净无瑕的脸儿,最终落在那两片如玫瑰般颤动的红唇,吸吮着唇腔内的芳香,像是无止尽般。
“我的千千,我的全都是我的。”
她回应着他的热情,揽住他的颈项,身子虚软无助,却本能的偎近温暖的他,一手穿梭在他长发之间,那种震颤与迷乱引逗得她娇喘连连,她从未幻想过男女之事,一下子被眼前这股意乱情迷搞的晕头转向。
他任积压许久的欲望倾泄而出,为她宽衣解带,炽焰的唇沿着纤细的颈子往下烙印,直到占领了她的胸口,千千轻叫一声,叫出她的惊慌与莫名的愉悦。
“龙哥、龙哥。”她嘤咛的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