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感觉,这种事要说清楚才是,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张宗君还会不明白骆嬿这番话的意思吗?就是他被三振出局了。还好骆嬿清楚说出来了,伤害还不会太大,他还能怎样呢?只好很君子的退出了。
“是吗?难得你拒绝得那么干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你说你对我只有哥哥的感觉,那我就认你这个干妹吧。”
“嗯,我也很高兴有你这干哥哥。”骆嬿点头道,还好张宗君没有太伤心或是生气,那她就放心了。
“以后有困难我可以帮你,这是我的手机号码,需要我就打给我,别太客气喔!”张宗君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一串数字,递给骆嬿。
“好,谢谢!”骆嬿接了过来,给张宗君一个诚恳的笑。
这场相亲就这么结束了,骆嬿和张宗君虽做不成情人,却成了干字辈的关系,谁教他们那么有得聊呢?还好骆嬿很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只当张宗君是哥哥,还很果断的说了出来。
其实后来他们也聊了很多事,聊家庭、聊想法、聊还聊到张宗君的挚友龙宪,也许真的太有得聊了,竟没发现隔桌的人一直拉长耳朵听他们说话
骆珊和沈儒鸿这对佳偶,终于如愿完婚了。
这一切是如此顺利。不是吗?前些天,沈儒鸿趁陪骆家大小到垦丁度假时,可能选的时机太好了,有着众神保佑,连带圣母玛丽亚也来一脚,骆父、骆母竟然豪爽地答应了,还说都怀孕了也不早点讲,好帮骆珊补补身子。
所以这几天骆珊就被众人簇拥着,骆母直叫骆珊要多吃多休息。骆嬿可就苦了,虽然她是挺乐意帮忙啦,只是工作未免也太多了吧?举凡扫地、拖地、洗碗这很正常嘛!可是为什么连帮骆珊清除眼前障碍物,说是怕她跌倒,不让骆珊抬脚跨越,以及扶她坐下,都要她来呢?苦命啊!
般得骆珊啼笑皆非,也乱感动一把的。像现在,骆珊才刚上妆,就把妆弄花了,虽然沈儒鸿答应会住在屏东,离家也挺近的,不过,她就是想哭,没有理由的。倒是骆父、骆母想得很开,就像家中多了一个人似的,笑得可开心了,直安慰骆珊说:
“女儿啊,结婚是喜事啊!就别再哭了,你看,妆又要重画了,等一下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骆母帮骆珊擦掉眼泪,拍拍她的背,重新帮她补一次妆,井告诫道:“等一下可别再哭了哦。”
“是咩、是咩,有什么好哭的。”骆父也想缓和气氛,就操着很奇怪的音调说话,虽然招来骆母一记白眼,倒是让骆珊破涕为笑了。
“爸、妈,谢谢你们那么支持我,我和儒鸿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说着,便起身抱住骆父、骆母,搞得两老也感动得纷纷落泪。
“唉哟!怎么这样啊!”“就是啊,我一个大男人也想哭啦!”
就这样,三人抱在一起,不知哭了多久,又互相说了一些道别的话,直到男方人马来要人了,骆嬿这才催促着他们,把一切整理就绪,要赶紧上车到教堂去完婚了。
这家教堂可是屏东属一属二的有名,错过了约定时间,可是要再等上个把月的,因为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沈儒鸿可是费尽了心思和心血,才订到了这时间,当然啦!也动用了一些人事关系,不然怎么可能说要就要呢。
教堂外观和其它家没什么两样,就是让人看了就知道它是一间教堂,可是内部可就大有文章了。
这教堂是是哥德式建筑,大量的彩绘玻璃使得太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进入教堂内时,产生五彩缤纷的色调,让教堂内更具庄严肃穆及神秘感。在牧师的见证下,新人也感染了这股气氛,听说在这家教堂结婚的人,很少有离婚的,都能恩爱甜蜜到永远。
当然啦!有阳光的时间就有很多人订啦,不然晚上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所以沈儒鸿特地订了十一点这时间。
这教堂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在来宾席的座位椅背上,用玫瑰花结成一条线,且每个来宾都有一朵玫瑰可拿,当然不是带回家观赏用的。等一下典礼进行就用得着了。
此时教堂内掌声响起,骆母、骆嬿及沈家父母坐在最前座,很高兴地拍着手;骆父挽着骆珊走过红毯,脸上尽是得意的笑,骆珊被头纱覆盖的脸有些朦胧,只见她低着头,有些害羞。
此时流泻出钢琴演奏安室奈美惠的canyoucelebrate?加上阳光照在骆珊的白纱上,仿佛身边多了一群天使,围绕着骆珊,众人看了,无不揉揉眼睛,想再证实一下那有些模糊、又有三分真实性的景象。
典礼很顺利地进行,骆嬿感动得久久无法言语,鼻子酸酸的,心中也溢满了幸福感,替姐姐高兴并祝福着,所以没发现身旁多了两个人。
“嗨!你鼻子红红的,还如此迷人。”说话的是龙宪,旁边坐着张宗君,也倾身向前看了骆嬿一眼。
倒是骆嬿被吓了一跳,头向左转,随即看到龙宪似笑非笑的脸,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骆嬿七窍生烟!久久才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你爸妈邀请我们来的啊,只是迟到了,不好意思啦!”龙宪边说,还用手比了比自己和张宗君。
“这样啊?张大哥也来啦!”骆嬿视线跳过了龙宪,给张宗君一个微笑。
“嗯,看你刚才的表情,一定很感动吧?这是每个家庭都会经历的,可别太伤心哦。”
“我知道,只是大姐嫁了,我又在台北念书,家里就只剩爸妈,有点替他们担心。”
“你看,你爸妈这么开心,就别想太多了,他们会调适自己,说不定反而过得更高兴呢!”张宗君指了指骆父、骆母,骆嬿转眼看了一眼他们,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
“喂!喂!别只顾聊你们的啊,当我是隐形人不成。”龙宪不甘被冷落在一旁,试着引起骆嬿的注意。
只是此时新人已在牧师的见证下发过誓了,准备礼成走出教堂。四周响起了掌声,当然,骆嬿看也不看龙宪一眼,起身就走人,张宗君只能拍拍龙宪的肩膀,以眼神表示:兄弟,谁叫你说的不是时候。也起身拿起玫瑰花,准备参与这典礼的最后一个程序,龙宪只能自讨没趣的跟着走。
每人手中拿着一朵玫瑰花,在牧师一声“散花”的声音中,只见一朵朵玫瑰花被抛起,辉映着彩绘玻璃的七彩颜色,就像一座七彩鹊桥,新人就在此时通过了它,代表着无限的幸福及永浴爱河。此时,新娘把捧花向后抛,一群未婚女孩蜂拥向前,准备接受这喜气,而到底幸福落在谁家,就不得而知了。
只见这对新人接着坐进了加长型礼车,准备去度蜜月!
一些时日后,暑假也接近尾声了,骆嬿因为即将到医院实习,而必需在九月的头一天赶回学准备实习的相关事项,此时正与宫珮琳讲电话中。
“骆嬿,好快哦,我们都升四年级了,要开始了我们的实习生涯,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呢。”
“是啊!迸人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就看这实习啦!看我们如何把三年所学的护理知识应用在临床上。”
“别又古人说了啦!你才二十岁,何必说得那么老气横秋呢?”
“好啦好啦!让我感叹一下也不成啊!”“感叹?何必呢?等真正上战场啊,是医院啦,都被你给传染啦,就知道是何等情况,照顾病人应该不简单吧。”
“了解了啦。那明天一起坐车北上吧。对了,那天你没来参加我姐的婚礼,真是太可惜了,保证你看了一定会有结婚的冲动。”
“拜托!我才几岁啊,都还没玩够呢,我可不会笨到把自己束缚住。小姐,别太冲动,别想不开啊。不过看到美美的婚纱,是有那么给它心动一下啦!”
“我知道,我可是会先完成学业的。”
“那就好。ok!我妈在催我出门去逛街啦,明天见喽,拜!”骆嬿只能结束谈话。
“拜。”挂了电话,骆嬿只有一个念头想到海边走走。
今天的天气不会太热,也没有太阳光,午后时分,这种天气最适合外出了,骆嬿踩着脚踏车来到她最常来的海边。
久违了。骆嬿心中想着,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眼神直视前方,若有所思的样子。今天是星期假日,所以人多了些,骆嬿耳边不时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
“还是小孩子最天真、最没烦恼了。”这是骆嬿此刻的心声,当然啦!她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不管要为成长付出多少代价,日子还是要过。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体结构会变成熟,心智也跟着成长,这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就是为着这因素努力着,不然二十几岁的身礼,有着幼稚园的智商,那不成了是医学上所讲的“智能不足”吗?
想着、想着,骆嬿突然想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可以聊天的那个人。
骆嬿凭着记忆,骑着脚踏车来到了“蓝色的际遇”来找张宗君。把脚踏车停好,推了玻璃门走进去,随即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里头服务生马上带着笑容喊:“欢迎光临!”喊的人正是龙宪是也。
骆嬿看到龙宪一身的蓝,衣服上还有只大章鱼,觉得很滑稽,不禁掩面噗哧地笑了出来,心情跟着也好了大半,忧郁因子也跑得差不多了。
龙显拼了,惊艳了下,心脏噗咚、噗咚地跳,但还是假装镇定的说:
“怎么,我有那么好笑吗?”
“你你怎么穿这样,一点都不适合你。”骆嬿指了指他身上的大章鱼,忍不住又笑。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这样竟能惹得你开心一笑,也值得啦!”龙宪低头看着大章鱼说。
“咳!咳!张大哥呢?”骆嬿随即正色道,不想让这家伙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在里头帮忙喽!今天假日人比较多,连我都下海当起服务生了。”龙宪有些漫不经心地答道,但不忘幽默一下。
“喔!”骆嬿看了一下龙宪所指的方面,走了过去,张宗君刚好抬头,也看到了她。
“喂!就这样啊?”龙宪只能望着骆嬿的背影生闷气。
“服务生!”有顾客a在叫人啦!龙宪只好藏起失望的心情,露出微笑,服务顾客去喽!
“怎么不跟龙宪多说话呢?”看骆嬿朝他走来,张宗君先开了口。
“他?每次看到他就生气,他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骆嬿边说边坐在张宗君为她准备的高脚椅上,右手懒懒地向后指了指龙宪的方向。
“这样啊?怎么想来这呢?”张宗君递给骆嬿一杯果汁,笑着问。
“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出来散散心,就想到你啦!”骆嬿吸了口果汁。
“哇!暑假结束了,那我和龙宪当完兵后的假期也结束了,应该是回医院好好当我们的住院医师了,以后寒、暑假就不能来这了。”张宗君拿抹布擦了擦台面,口气里尽是惋惜。
“住院医师?那真是有得你们忙了。”
“是啊,离苦难日子不远了。”
“那以后要见面就难了。”语气有些黯然。
“不会啊,你不是a大护理学院的吗?”
“是啊。”骆嬿点头道。
“这就对啦!我和龙宪都在a大医学中心当医师,他在外科,我在眼科,很近啦!有空可以约出来聚聚的。”
“真的吗?原来龙宪和你都同在一家医院,我以为你们只是同学呢。”
“我和他可熟了。其实他这人很不错的,说话很有趣,很喜欢逗人笑,也很关心别人,而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所以不认识他的人,常会觉得他不太留情面,也常会得罪人。你就别在意他说的那些玩笑话,他人很好的。”
“咦?怎么向我推销起他来了?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谁叫我一看到他就生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我潜意识中讨厌他这个人吧?”
“很难说哦。你就试着去了解他吧。”张宗君一面为客人结帐,一面说。
“其实龙宪早就对你有意思了,在两年前你们不是有见过面吗?那时我也在那群人当中,早就察觉了,只是那时不知道要和我相亲的人是你。”
“意思?什么意思啊?我看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骆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拜拜,改天见。”骆嬿有些慌张地起身、开门、闪人去,快得连张宗君的道别也没听见。
张宗君摇摇头,笑着想:这小妮子,当初可是拒绝他拒绝得很果断,怎么对龙宪的态度这么模糊不清?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