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能有什么危险。
不只是孟初语这样想,基本上大家都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认为老爷子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其中有些隐情现在不大方便说。
所有人都想开了,唯独桓溯一个人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关于桓家的一切,他都忘了,众人的意图自然也猜不出。
坐在飞机上,桓溯紧皱的眉头从头到尾都没有抚平过。
他是真的担心桓景升,难道老爷子不行了?所以众人这是在忌讳?
紧接着,他又开始后悔当初的固执,为什么不早点答应回华国?
这样回去,难道只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越想越闷,别人跟他说话,他也只是回复简单的单音节,看上去颇有些心不在焉。
众人都没有察觉到桓溯的异常,只当他“失忆症”,现在对大家可能不熟悉才这样。
只有宁以玫隐约察觉到桓溯情绪不对劲,途中她一直找机会想跟桓溯聊一聊,然而不断有其他人上来跟桓溯搭话,她只能陪着讲些无关紧要的话。
几个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在帝都机场。
一出机场,外面停着几辆轿车,穿着西装的保安恭恭敬敬的守在车边,对众人行了一礼,邀请他们上车。
每辆车子上坐两个人,宁以玫、桓溯自然坐在同一辆车上,孟初语和桓子夜则是在另外的车上。
一上车,桓溯就问司机:“父亲在哪个医院?可以直接带我去吗?”
司机回过头来,眼神有点奇怪,去医院干嘛?
“老先生不在医院,在家里。”
桓溯心里却是“咯噔”一声,难道已经严重到医院都救不了?所以安置在家里?
宁以玫明显的看到了桓溯眼中的紧张,当下又有独处的空间,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一路上你就是这个表情,到底在担心什么?”
桓溯憋了一路的情绪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我父亲,难道……他快要不行了?”
他艰难的说出了这个结论。
宁以玫瞬间被惊的说不出话来,隔了良久,终于开口:“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桓溯认真道:“上飞机的时候就问了关于我父亲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正面回答!难道不是严重到说不出口了?”
前座的司机听得满脸黑线。
也不知道桓家去了一大票亲戚,到底怎么跟桓溯交流的,搞得人家现在以为老爷子快要不行了?
不过司机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车速提了一个档。
车子在帝都市里绕行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终于在市中心附近小区中的一个独立宅子前停下。
桓溯下车时还处于一种神游状态,直到宁以玫拉了拉他的衣袖:“阿溯,该下车了。”
桓溯终于反应过来,跟着下了车。
进了大宅的门,看着陌生的院落,桓溯心里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的脚步不自觉挪动,进了房子大门,是一道玄关。
推开玄关处的门,是一条长廊,长廊两边有好几个房间。
他下意识的朝着走廊上的第二个房间走去,站在门口,隐隐约约能听见门的另一边有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