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元脸上怒的黄,沉声道:“本官岂会受你们的要挟,待平王一到,本官定然和盘托出,你们晋王府所作所为,天怒人怨,绝不有任何宽宥!”
老太监始终都很淡定,看着黄承元道“黄大人认为,平王那边我们家王爷会不走动?到时候,是信我们家王爷还是信黄大人你,黄大人自己不妨想想?”
黄承元神色阴沉,双眼怒睁。
他知道,眼前的老太监不是凭空吓唬他,以他的经验,晋王府肯定可以做到,十有**真的会如他们的意,他一个人独木难支,哪怕告上京城,最后也一定不了了之!
老太监见黄承元说不出话来,笑容越多,站起来施施然的向外走去。
黄承元一肚子怒火,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是他不肯不愿做事,实在是形势比人强,再多努力也无用。这晋王府在太/原只手遮天不是一时不会儿,以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府尹,根本不是对手。
一个少丞走进来,神色凝重道“大人,真的要让晋王府得逞吗?只怕日后晋王府会越嚣张,即便皇上来了也拿他没辙。”
黄承元心里闷着一口恶气,坐在那冷声道:“那本官该如何?与整个‘山/西’官场作对?”
那少丞眉头紧皱,心里也很不舒服,他知道黄承元说的是事实,真要是捅出去,倒霉的也只会是黄承元一个人。
“那,黄大人打算这么做?”
突然间,一声冷笑从外面传来。
黄承元与那少丞都是脸色一变,那少丞上前一步,盯着来人道:“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魏钊穿着便服,他身后的人却都穿的是鱼龙服,腰配绣春刀,其中一个人上前一步,拿着令牌道:“东厂掌班魏钊魏大人,奉旨办差!”
黄承元与那少丞都是心里一凛,都站起来,打量起魏钊一群人。
黄承元确定了几人的身份,皱眉道:“魏掌班来我太/原府所谓何事?”
魏钊背着手,居高临下的道:“本官奉的是密旨,清查晋王府涉贪一案,自然要来太/原府走一遭。”
黄承元心里惊疑,道“皇上有意处置晋王府?”
魏忠贤冷笑一声,道“如何处置,自有圣心。平王很快就要进城,到时候,需要大人说几句话。”
黄承元不知道东厂打的什么主意,警惕道:“说什么?”
魏钊道“关于晋王府侵地一案,详细的都要禀明。”
黄承元也是久经宦海,有些会意,道“只有这一案?”
“不错。”魏钊道。
黄承元深深的看了眼魏钊,道:“下官明白。”
魏钊一笑,这黄承元倒是真聪明,省了他不少口舌,说罢转身就走。
那少丞待魏钊离开,疑惑不解的道:“大人,东厂这是何意,以他们的手段只怕早就握有证据,要是想处置晋王府,何必还要我们掺和?”
黄承元心里也不解,摇头道:“本官也不清楚,不过这肯定不是东厂的主意,只怕京城里对这个案子也有争辩。”
那少丞沉默了,党争一直贯穿了万历朝到新朝,虽说现在消停了不少,谁又不知道,里面定然也是波涛汹涌,刀光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