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在公堂之上,也必须守规矩。
“方氏,你状告徐娇娇杀害亲姊,可有证人或者证据?”
“禀大人,民妇有两位证人可以证明,分别是药铺的伙计,还有徐娇娇身边的贴身侍女小桃。大人可以传唤他们两个过来问话。”
从方妈妈的口中听到“小桃”两个字,徐娇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她尽量低着头,来掩饰自己的异样。
可是从脸颊滴落到地上的汗水,还有不断颤抖的身体,都泄露了她内心此时的紧张与不安。
“来人,把两名证人带上来。”
当药铺伙计和小桃走上公堂的那一刻,之前还飞扬跋扈的徐夫人一下子面如死灰,险些就要晕倒。
还是徐老爷偷偷摸摸的狠掐了她一把,她这才挺了过来。
“……二小姐说,砒霜是用来毒老鼠的,可是没过几天,大小姐就去世了……”
有了药铺子伙计和小桃的证词,再加上段方成前一晚从徐文玫的房间里取出来的沾着砒霜的碎碗片,徐娇娇谋害姐姐的罪名,几乎已是板上钉钉。
“成徐氏,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在京兆尹大人威严目光的注视下,徐娇娇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大人,我……我没有。都是他们串通好了,来污蔑我的……”
徐娇娇声音里带着哭腔,极力为自己辩解,“大人,我与家姊感情甚笃,又怎么会做出害她的这种事来呢?”
“我瞧着,徐家两姐妹的感情也是不错——不然的话,为什么姐姐才过世没几天,做妹妹的,就嫁给了姐姐之前的未婚夫呢?”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一语中的。
就好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原本安静听着公堂上两方对峙的人们,再一次爆发出嘈杂的议论声。
“我也觉得,徐家这事有些奇怪。大女儿才死没几天,孝期还没过呢,他们就迫不及待地给小女儿办起喜事来,真是……”
“谁说不是呢?而且小女儿嫁的,还是大女儿之前的定亲对象!没有底蕴的人家就是这样,行事荤素不忌。”
众人的议论声,让好不容易稳住情绪的徐夫人,再一次失去了理智。
她不管不顾的扑向了方妈妈,对着方妈妈又抓又挠,又撕又咬,完全暴露了她隐藏了十几年的泼妇本性。
“你这个贱女人,你怎么敢污蔑我女儿?”
“文玫她分明就是因为不愿意和成翰澜离婚,所以才逃婚自尽的!这和娇娇有什么关系?”
“你是她的奶娘,她是个什么性子,你是最清楚的!要我说,好端端的,文玫之所以会突然逃婚,说不定就是你这个贱人从中撺掇!”
“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红口白牙的污蔑娇娇?!为了我的娇娇,我和你这个贱女人拼了!”
好在有衙役在一旁,见情况不对,赶紧拉开了撒泼的徐夫人。
可是方妈妈的头发,还是被徐夫人给抓乱了,衣服也被扯了几道口子。
京兆尹气不打一处来,“徐李氏扰乱公堂,罚五大板,以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