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他看着村长,不解地问道。
村长指着地上那具已经肿胀得不像样子的尸体,问那中年汉子,“铁栓,你来看看,这是不是老刘家的大呆子?”
叫铁栓的中年汉子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尸体。
他被吓得一个激灵,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爬上脊背,困意全无。
铁栓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但是想起村长让他辨认尸体的身份,他只好硬着头皮,又往前蹭了几步。
盯着尸体苍白水肿的脸看了半晌,铁栓终于给出了确定的答案,“就是他!大呆子怎么死了……?”
村长和铁栓说话的工夫,又跑出来十来个村民,他们都好奇的围拢过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地上的尸体,让村人们接二连三的发出惊呼声和吸气声。
他们看起来很是紧张害怕,但是又受好奇心驱使,想要留下来看个究竟。因为多了村民们窃窃的议论声,一时间,空旷的河岸边竟然变得热闹起来。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都跑出来瞎凑什么热闹?还不赶紧回去睡觉!”村人们议论得正起劲儿,村长忽然发话了。
然而却没有人听话的离开。
一个年轻媳妇大着胆子问村长,“村长,这不是刘大呆子吗?他怎的会死了?”
村长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还能是怎么死的?肯定是脚滑了踩进水里,淹死的!”
“你们各家都看好自己的娃娃,别让娃儿们到河边耍了!”
村长关于刘大呆死因的论断,让围观的村人中再一次爆发出议论声。
“我说怎么好几天都没瞧见这刘呆子了,原来是淹死了……”
“他可真是命苦……”
“要我说啊,他死了倒干净利落!你说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活着也是拖累!”
听着村人们的议论,沈月不禁皱起了眉头——按照村人的说法,这死者刘大呆,大概是心智不全之人。
“村长,您为何说死者是失足落水溺死的呢?”沈月忽然开口。
村长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刘大呆是我们村里的傻子。他什么也不懂,就像两三岁的孩子一样。”
“我猜他应当是在河边玩的时候,不小心跌进了河里。”村长的语气十分惋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
“老刘两口子若是泉下有知,不知道会多难过呢!”
沈月蹲下来,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尸体。心中有把握之后,沈月这才开口,“村长,我认为刘大呆并非失足落水而死。”
“您请看刘大呆的脖颈处——这几道痕迹,明显是被人殴打所致。我想,如果剪开刘大呆的衣服,我们会在他身上看到更多类似的痕迹。”
村长皱眉看着沈月,“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刘大呆的死,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被人虐打致死后,尸体被人丢进了河里,伪装成了失足落水溺毙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