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委屈,就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
杨乐天霸道的动作和话语,令沁儿无可反驳。她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崩溃了心灵中那道筑就已久的堤坝。
沁儿眼睛一闭,扑在了杨乐天宽厚的肩膀上哭得伤心。杨乐天用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心,让掌心的那一点点热度来平定那些历经沧桑的情绪。尽管他知道,这点温暖对于沁儿来说,是微乎其微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沁儿的哭声渐渐熄止,她靠在杨乐天的肩头,呢喃了一句:“我真的可以和你说么?”
“说吧,我在听,而且听得非常认真。”杨乐天的话很温柔,他想给怀中的女子哥哥一般的安慰。
沁儿心里一暖,泪水再次划过面颊,渗入杨乐天肩头的一片濡湿中。她盯着那一片因泪水变了色的衣衫,目光深陷了进去,记忆的碎片正如溶入衣衫的那滴清泪般,在头脑中扩散开来。她靠在男人的肩头,回忆着那段往事——
“在听到你的死讯后的一年内,哥他重新整合了天神教的教众。正在天神教的力量日益壮大之时,不想一场忽如其来的瘟疫,覆盖了整个大名府,并波及到神魔崖。在那场瘟疫中,哥用尽了毕生的功力来为附近的百姓疗病,却遗误了教内众多兄弟的病情。然后,他被累得吐血,看见教中的兄弟陆续倒下,他却无力相救。唉,更糟糕的是,那病魔趁虚而入,连哥也……”
“夜里欢也感染了瘟疫?”杨乐天脱口而问。
“嗯。”沁儿顿了一下,又想哭,但她忍着将泪水生憋回去,在那温暖的肩头上蹭了蹭,继续道:“后来我们几人合力施以内力相救,哥算救回来了,但你的义弟又倒下了。”
杨乐天咬咬牙,“飞鸟他当时一定也救了不少的百姓吧。”
沁儿承认:“对,他救的不比哥少,所以很快就病入膏肓,眼看是活不了啦。”
“那后来呢?”杨乐天皱紧了眉头,“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是那个医仙。是他从龟谷赶了过来,原来那个医仙是落花的师妹,落花以死相求一定要让医仙救活飞鸟。”
听到此处,杨乐天舒开了眉头,不为人知地从唇边浮现了浅浅的笑意。飞鸟和落花,这个杨乐天在临别前撮合的一对,看来他们内心隐藏的感情一旦爆发出来还真是深厚呐。
“对了,那个医仙他还好么?他现在在哪里?”杨乐天突然念起了儿子的病。
沁儿一怔,短暂的沉默后,继续了刚才的回忆,“飞鸟被医仙救活了,连附近的百姓也因为医仙的灵丹妙药而死里逃生,但在哥最后天神教清点人数的时候,却发现所剩的教徒又回到先前的几十号人,天神教再一次陷入了危急,也就在这时,被一个神秘的面具人攻陷了。”
“面具人?是不是吴阴天?”杨乐天抓在沁儿衣衫上的手指一收。
“他就是现任唤雨楼的楼主,不死星君。”沁儿仿佛在刻意回避着杨乐天的问题,连男人的手弄痛了她也强忍下来,“这个人深不可测,那场瘟疫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他要铲除天神教而有意为之。他甚至也会使用蛊毒,但却不得其法,所以抓了哥哥来要挟我为他办事。”
“原来你是受人威胁才……”杨乐天顿了顿,急问:“那飞鸟呢,他也是受了不死星君的威胁么?”
“不错,不死星君来天神教只抓了两个人——我哥和落花。然后,他把这两个人关在了某处,施了非人的虐待,却让他们活着,以此来要挟我和飞鸟替他在唤雨楼中办事。”沁儿从杨乐天的怀里直起身子,提到哥哥的境遇,她的脸上刚恢复的红润又变得苍白憔悴。
听到“非人的虐待”一词,杨乐天缄默了,他的心里在痛,但是他知道他的这点痛远远不敌飞鸟失去爱人的痛和沁儿失去哥哥的痛。
缓了一刻,杨乐天接着问:“你哥的武功比你高强,落花的下毒手段亦是首屈一指,对于不死星君而言,夜里欢和落花的利用价值绝对比当做人质来的要高啊?”
沁儿摇摇头,“可是那个不死星君的野心很大,他看中的不是一般的武功和普通的下毒功夫,他要的是飞鸟烟雨六绝的神功,要的是我替他练龙心蛊而不断增长功力。”
听到此处,杨乐天不禁打了个寒战——用龙心蛊增长功力,这不是柳飞扬的手段么,原来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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