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太客气了,我应该多扇她两个耳光,打死——”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建设“啪”地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让你去惹她的!你知不知道,她是封以漠的女人?我们全家还要靠他吃饭呢!她一句话,我们家都要破产了!”
“你说什么?破产,不会吧?我们不是才刚接了个大生意,不是要发达了吗?”
急切的上前,陈非飞脸色丕变:
“老公,到底什么情况啊,不会真要破产了吧!”
怒气腾腾地,江建设没好声没好气地吼道:
“快了!都是你个扫把星!什么大生意,发达!全没了!现在光违约金,就要赔八千万!”
“你个小贱货,闲着没事,你惹她干什么?明天去给她道歉,求她放过我们家!求不成,就跪着求,求到成了为止,否则,跟我滚,别进这个家门!一群白眼狼,没用的东西!”
气哼哼地,江建设又抬起了手,这一次,迎着江露的目光,却没落下去,转而,忿忿地甩手,上了楼。
“呸!活该!”
冷笑着看了她一眼,陈非飞啐了一声,也转身跟了上去:“哎呦,老公,等等我!到底什么情况?你把话说完啊——”
拳头攥了几攥,江露气得呼呼直喘:“混蛋!你敢打我?让我去求她,给她道歉?”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越想越生气,抬脚,发泄地狠狠踹了一下沙发,转身,江露也回了房间,“砰”得一声甩上了房门,转而,肚子就一阵滋滋地作疼,不消片刻,她的额头就冒了冷汗,她也跟着萎蔫了下去:
“来人,快来人,我的肚子——”
***
医院里,百般不愿,章越泽赶到的时候,就听到病房里一通乱糟糟的哭声、吵闹声。
“不可能!不可能!你还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谁让你拿掉我的孩子?你个刽子手!刽子手!”
“姐,你别这样,你别激动,你现在不能激动,身体要紧……”
……
扣着指甲,陈非飞不冷不热地:
“行了,有完没完!又不是不能生了,哭什么?拿都拿了!没听说已经没有心跳了!自己怀了孕不注意,还乱跑,怪谁?”
“吵吵吵!烦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就知道添乱!赶紧消停几天吧!”
忿忿地,低吼了一声,江建设直接甩手走人了。
“我让佣人送点补品过来!”扔下一句,陈非飞也转身离开了,床头,只剩下一个略显怯懦的女孩子:
“姐,你冷静点,别这样,医生也是为你好!”
望着这一幕,章越泽的心头有片刻的心疼闪过,转而却被一股寒意取代了:原来,一家人都这么会做戏,在外,那么亲密和睦,其乐融融地,原来背后这般冷漠——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此时,医生给她打了针镇定剂,才道:
“江小姐,您的情况,你该了解,您身体的底子本身就不好,加上您孕期情绪波动太过厉害,胎盘脱落,这个胎,早晚也是保不住的,我建议您还是心平气和一点,好好调养身体,为了您的健康跟将来,一年内,千万不能再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