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了很多很多年,突然听到一个“喜欢”,那感觉真是血脉贲张,荡气回肠,可是悲哀的是这两个字竟然是从一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还是原话主人的男朋友。
“可是她从来没有表达过,而且我也什么都没表示啊。”
我努力地解释着,但是猛男还是固执地晃着脑袋。
“她喜欢你,陈项。”
和这一根筋怎么也说不明白,我终于也恼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你他么那么没信心还玩屁个女人,不想要让给我好了,你滚一边玩蛋去!”
猛男顿时大怒,一摔手上的塑料袋,冲上来就楸住我的衣领,力道狠地像是要把我提上天花板一样。
“你他么有这个胆老子就剁了你。”
周围的毛熊们吃惊地看着我们两只兔子发生冲突。
我慢条斯理地拍开猛男的手,整了整衣襟,然后把猛男都在地上的塑料袋拎起来,塞回给他。
“那不就结了,布洛尼娅是个不错的女孩,好好珍惜。”
猛男的气势泄了个精光,就像个瘪气的皮球。
“那….那陈老爹,下学期…….”
“尽全力吧,别伤了和气,大家以后还是兄弟。”
我随便地说,我也不知道昨天心情还糟得想要报复社会,现在在当事人面前却能轻描淡写地讲出来。
这时,一身淡雅的浅黄色冬装的布洛尼娅从围观人群里挤出来,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好像看见两只狗熊凑在一起吃草。
“陈项,李方洲,你们在干什么?”
“哦哦,没事,刚好碰到聊了一下天而已。”
我也不想夹在中间当电灯泡了,胡乱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转身就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布洛尼娅的眼神很幽怨,幽怨地像是恐怖片里乱飘的女鬼。
跑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大车刚好从远处驶来,不停地朝我按喇叭,我1.5的视力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看见了从后排窗户探出头来不停向我招手的阿西莫夫。
哟,用八门奔驰当公务车,这公司来头不小啊。
阿西莫夫客客气气地请我在车里坐下,自己就坐在我对面。车厢内是很高贵的乳黄色色调,很大也很宽敞,有一股刚喷过的高级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就我和阿西莫夫两个人,没有出现七八条彪形大汉摩拳擦掌等着我练手的场面。
“要来点吗?你们共和国南部的人应该不习惯喝烈酒。”
阿西莫夫从车厢的小酒柜里抽出一瓶浅蓝色的预调鸡尾酒递给我,自己则抽出一瓶——五粮液,我勒个去,看样子这家伙对东方风土人情有相当研究。
“谢谢。”
我看了一眼,哟,沃尔良牌的,档次不低啊。
“我看过你的材料,首次上机就能把机甲操作地相当熟练,哦,虽然结局不怎么完美就是,只学了两个月机甲操作就用一台教练机甲打下了一台【加兰德】,看样子你的天赋相当不错。”
“哦,那个啊,其实我只有零点五个击坠数…….”
我不太习惯被人夸。这家伙的口才不错,没有不着边际的乱吹,而是在事实基础上做适当延展,让人听得很舒服又不至于特别反感。
“不不不,我看过当时的战斗纪录,主要的攻击都是由你完成的,丁庆先生只是做了一下辅助,如果按照科学一些的评判方式,战绩应该全划到你的账上才对。”
阿西莫夫微笑着说,同时在白瓷小酒杯里满上一杯白酒饮下。
我立刻有些警觉起来,机甲兵的击坠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情报,但是也属于三级军事机密,竟然也能被他们随随便便翻出来查看,这个公司绝不是原本想象的黑帮走私集团这种小角色那么简单。
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阿西莫夫轻松地一笑,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我们‘伏尔加’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并不重要。”
“那么什么是重要的?”
我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
“我们能给你带来最大的利益,仅此而已。”
“那倒是不错的条件,反正大家难免都有点秘密。”
“呵呵,有你这样好说话的客户是我的荣幸。”
“谢谢。”
我斜斜嘴角,重新靠回了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既然对方的内幕很深我也不想做危险的深度挖掘,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收成比较好。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想向陈项先生请教。”
阿西莫夫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上一杯,我这才注意到一不留神他已经干掉了小半瓶高度白酒了,人却一点醉态也看不出来,相比那些半瓶就开始跳舞,一瓶开始发神经,两瓶就跑回家打老婆的毛熊来说,已经是相当海量了。
“什么事?”
“你们在击落【加兰德】时,有没有搞到什么特别有趣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