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衿心头震撼不已,此时,她才意识到,或许自己应该对单纯无心的贤王刮目相看。
“所以,若是他想留下来,便让他留下来吧。”
她点头,自然一切听他安排。
如此,贤王宁浚便留在了楚王府养伤。除了安排贾大夫照看腿伤之外,宁无忧安排了侍女精心的照料着。
木梓衿趁空去见他,他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可精神还不错。
如此一耽搁,便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宁无忧打算带木梓衿回懿德堂,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王爷!”侍女的声音很是惊慌,两人人转头看去。
侍女走过来,立刻慌忙行礼,“王爷,贤王殿下似发病了,在床上不停地挣扎惨叫,请您过去看看吧。”
宁无忧蹙眉,立刻与木梓衿千万宁浚的房间。一进门,果然看见他在床上翻滚,虽然伤了腿,可依旧滚得很好,嘴里也不住的哀嚎哭喊:“五哥、五哥、五哥、五哥。”
“你又想干什么?“宁无忧冷声道,声音之中,已经氤氲着愠怒。
“五哥!“宁浚听到宁无忧的声音,立刻停止翻滚与哀嚎,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他,“五哥,你来了就好了,我刚才很疼,疼死了。”
“难道我来了你就不疼了?”宁无忧很是无语。
“你是我哥哥,有哥哥陪着自然不会疼。”宁浚讨好地对他一笑,立刻依偎过来,拉住他的手臂,“五哥,你今天哪儿也别去,也别去上朝,干脆就对人说,你摔到水渠里,受了重伤,以后再也不出府了,就陪着我可好?”
木梓衿心头泛酸,诧异地看了宁浚一眼,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宁无忧无语地推开宁浚,沉声道:“若是再无理取闹,就算你痛死了,我也让人把你扔回贤王府!”他冷冷地看了宁浚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木梓衿与宁无忧走出房门,宁无忧脚步一顿,目光看向范着涟漪的湖面,若有所思。
木梓衿脑海之中依旧浮现着离别时宁浚的眼神。今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是意外,可她心里的疑惑和惶恐有无法得到验证。她深切又不安的看着宁无忧,“王爷,或许……贤王殿下别有深意。”言外之意,便是最好不要进宫。
宁无忧思索片刻,微微眯了眯眼,清冷一笑,说道:“该来的,总会来,就算我留在王府之中也躲不掉,既然如此,直接面对,还能更好的应对,不是吗?”
木梓衿心头微微一愣,只深深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闲来无事,两人回了懿德堂,宁无忧换了一身常服,又为他重新梳理了头发,正要为他戴上玉簪时,纳兰贺与端王宁涛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五哥,”端王宁涛神色凝重。
木梓衿放下梳子,退到一旁。
宁无忧目光从宁涛身上扫过,微微蹙眉,“难得见你也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宁涛眉头紧蹙,轻轻拂动广袖,似还没组织好语言,欲言又止。
宁无忧这才正色,沉声道:“发生了何事?”
“一件怪事,”宁涛闭眼,似有些黯然和无助,“五哥,你今日没去上朝,若是去了,恐怕会惹上祸事。”他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之后,又转身,严肃地看着宁无忧,“太傅与尚书令大人去世了。”
宁无忧轻抚广袖袖口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起身,挑眉道:“这可真是件怪事啊,太傅与尚书令大人身体健朗、精神也不错,为何突然去世?”
“此事恐怕很快就会渲染的满城风雨,因为尚书令大人与太傅的死状很是离奇。”宁涛咬牙切齿,“今日下了早朝,太傅与尚书令大人出了宫门,却突然全身自燃,很快就被烈火焚身,连宫中侍卫都来不及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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