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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啊!”
“我说,适可而止,这笔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再说了,这些钱给南开,是要培养出合格的冶金行业的人才,到时候我还是要用的。”王学谦一脸的不忿。
张彭春眉开笑颜道:“子高,现在你总算承认这笔钱是你拿出来的吧?”
“不是。”王学谦心虚的道。
“别装了,你还记得那次二月二你来找我给我带来的两瓶白兰地吗?”张彭春收敛的笑容,眼珠子贼亮。
“那又怎么样?”
“当时我们喝了一瓶,还留下一瓶。你还记得吗?”张彭春提醒道。
王学谦想起来了,两个人的酒量都一般,两瓶白兰地肯定是喝不完的。拿出去的东西。总不能再拿回家吧?
再说,他也压根就没想起来。
“路易十三啊!兄弟。”张彭春用力的在王学谦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兴奋道:“你知道我后来把那瓶酒卖到黑市,拿到多少钱吗?350美元,一辆别克d形车才只要320美元,连一个空瓶子都卖了10美元。虽说美国禁酒了,黑市的酒价有些虚高……”
说着,说着,张彭春有点乐极生悲的看着王学谦。后者勃然大怒道:“你把我给你的酒卖钱了?你很缺钱吗?”
“子高,你听我说。我不是平时不喝酒吗?留着,回国的时候也带不回去。所以就准备把酒卖了,到时候回去的时候多买一些图书。”张彭春讪笑的解释道:“不过。子高。你可不够意思,没想到才多久没见,都成富豪了。不过你那个生意,回国之后最好不要说……”
能拿到庚子赔款留美的人。都是粘上猴毛能成精的家伙,没一个缺心眼的。
张彭春当然好奇王学谦送他这么贵的酒,总是要下心思查询一番的。最后被他了解到他的这个交往才一年多的朋友,原来是雅洁集团的股东。
为此,他还了解了一下雅洁集团的产品。
主打产品竟然是女性用品,当时就把他吓了个半死,都不知道再次见面的时候,该不该提起。免得尴尬,月经带这玩意,在东方,还是很私密的。
张彭春大概也预料到,王学谦是担心说出来尴尬,毕竟民国商人出来做生意,把节操都做没了,还是很少数的,而在张彭春的眼中,王学谦正是此中代表。尤其是王学谦之前还是以学者的身份出现的,能在《科学》杂志上发表重要论文的,基本上美国的大学都是敞开大门欢迎的,混个教授没问题。
可话赶话,都说到嘴边了,一时没忍住,就说秃噜嘴了,想要收回来,却是不能。
另外,他也是希望王学谦能多出点钱,向外国人募集办学资金,总归是有些风险的,但向同学,多半是情分,情深清浅的都在一个数字上体现了。
王学谦窘着个脸,揶揄道:“雅洁集团也做肥皂和香波生意,你怎么就盯着卫生巾不放。”
既然说开了,王学谦所幸有多少说多少:“仲述,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明说好了,我看中了汉冶萍,但是手上缺少能作为技术骨干的储备人才。所以才想让令兄的学校帮忙培养部分人才。不过,20万美元真不少了。如果令兄不办的话,我找其他学校。”
“汉冶萍?这可不是一两百万就能拿下的,子高,这一年你到底挣了多少钱?别到时候堵不住那个大窟窿,把自己给搭进去。”张彭春关心道,还有点试探的意思。
“痛快点,要不要吧?不要我可找别人了。”
“别啊!”张彭春忙拦住看着就要变脸的王学谦,赔笑道:“你刚才也不是说了,现在国内的大学不少就只有文学院,少数几个大学有物理系、数学系,但基本上都是以文科为主。创办一所工学院所需要的资金,绝对不容小觑。你总不能让我哥办个学院,红火了几年之后,就歇菜吧?”
“这个……”王学谦沉吟了一下,问:“一年后开始招生,每一届招收120名学生,不收学费,培养四届人才,总共480人,你估计需要多少钱?”
“不收学费,这不是亏大发了吗?也不利于办学的持续不是?”
“这些学生都是要签订用工合同的,毕业之后,需要为钢铁厂服务的至少8年以上。”
“这不是卖身契吗?”
“工作也是拿工资的好不好?我还没抠门道要让那些寒门学子吃了我的都要吐出来的地步。”王学谦怒道,有种被看遍的不忿。
“这倒是可以。我先算算,按照现在的物价,加上实验室,教师的薪资,至少需要25万大洋,加上实验室的用品,少了5万美元,打不住。加上运费,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20万美元,余不小多少了。”这种小账,他算起来也不费事,心算就成。
“余不下多少,也就是说,还能余下些,这就不错了。”王学谦没想到张彭春如此难缠,原来挺大气的一个人,可一说到赞助办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让我哥也赚一点,赚一点……就一点辛苦钱,好为祖国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不是?”
最后,王学谦还是被张彭春多敲诈掉了5万美元,拿到支票的张彭春抚摸着花旗银行的印记,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都快找不齐五官了。
“等我,子高,我去去就回来。”
正当王学谦准备赶往火车站的时候,张彭春去一转眼跑了。
“你去哪里?我让车送你。”
“就几步路,马上回来。”说完,张彭春揣着支票,飞快的跑了出去,一转眼就没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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