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日本太近,欧洲正好,来回就要折腾几个月,更别提做事了。按理说,警察厅,尤其是燕京警察厅就是林长民眼皮子地下的下属机构,可白厅长手下四五千的警察,会在意一个谁也不待见的上司?
可就是昨天,林长民却很难得的找到了机会,训斥了白厅长一顿。
这让白厅长无可奈何,他也怕事闹大,不但警察厅内部出了丑闻,还连带着他这个大厅长闹出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来。民国的警察厅,各省都是自顾自的,有一个独立的系统,听命于督军府,或者干脆连督军也不搭理。燕京的警察厅要更牛气一点,因为总统的存在,谁在乎一个总长,还是一个不管事的总长的在意?
王怀庆怒目的看了一眼外甥养伤的地方,转而问道:“弄清楚的了王学谦的用意吗?”
他的意思很简单,王学谦要是准备继续闹,大不了给他外甥按上一个流放三千里的刑法,正好把这货赶回老家去。
可万一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找这个机会来对付他?
那么对不起了,他王怀庆也不是吃素的。
白厅长皱了一下眉头,他的人只能盯着西苑宫墙外的动静,至于曹锟在西苑里的举动,却是一眼黑。他手下的警察是不少,但人多,也不见得就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西苑的警卫是曹锟卫队设防,连王怀庆也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又时候,他们也会感叹一下,徐世昌的勇气。
这位眼下的民国大总统,一举一动可都是在曹锟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根本没办法知道曹大傻子的想法,我们的人……”白厅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不过我的人在中午左右看到了曹锟的侄子去了六国饭店,估计是和王学谦商量对策,或者说……”
“曹士杰?”王怀庆摸着胡子,细想了一会儿。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稳重过头的印象,在曹家子弟之中,也不算出挑,但是作用却是不能忽视的。曹锟让曹士杰和王学谦联系,说明他对这件事引发的结果,也是猝不及防,需要一个统一的口径来商量对策。
但同时,曹锟不能忘记的是,安抚王学谦的情绪。
总不能为了一个‘皖系’的‘余孽’,得罪自己阵营中的人吧?
王怀庆毫无征兆的,突然气恼的大喊大叫起来:“奶奶个腿的,老子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搞事?”
白厅长苦闷不已,附和道:“其实卑职也……”
“不过王司令,不过在下弄清了写文章的那几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白厅长琢磨道,教授这个群体很难缠,不要对付,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昨天他去南城警察分局的时候,就看到了教授们闹哄哄的乱成一团的呼吁声,不过打倒的对象似乎和王怀庆丝毫没有关系。
白厅长当时听的最清楚的就是‘打倒反动军警’。似乎所有人对他的不满更加多一些。
当时的情况是,如果没有后面的报纸上的文章揭露周坤的身份,他这个燕京警察厅长就要为属下的知法犯法给个说法。当然,对付学生,教授们,警察一直很霸道,燕京城的消防工作一直做的很好,从清朝时候进口的水龙,就足够让燕京的警察们都训练成了火警。天冷的时候,用水龙冲散聚集在一起的游行,反对队伍,是一个就算是伤及无辜也不会出大乱子的好措施。
王怀庆的眼珠子瞪成老圆,脸色阴沉的就像是上了油彩似的,准备登台的花脸,还是演乱臣贼子的哪一种:“这帮文人,能起个甚事?一群乌合之众,这事肯定不是这群穷酸想出来的,没有后面的人撑腰,这帮子酸秀才能想到给老子上眼药?”
胡适、张彭春,或许还有更多的人,用各自的马甲,或者说是笔名,给城防司令添堵。
表面上看,大伙的谋划非常成功,确实让王怀庆火冒三丈,但让这些教授们想不明白的是,胡适带来的消息,并非和他们预料的结果哪怕有一丁点的关系。
大人物们似乎都在第一时间集体把肇事者,也是就是燕京警察局的周坤给忘记了。
反而掐着各自的算盘博弈,这样的局面,别胡说教授们看到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周坤被忽视了,连他们这些人也被忽视了。
也不知道,原本一心想要干一件大事的胡适,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沮丧。他们原来在大人物的眼中,就是一群闹事的乌合之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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