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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要将徐世昌取而代之的,但同时,却让徐世昌的庆幸在燕京他的眼皮子底下带兵,玩意这两位要是闹将起来,最后兵戎相见,曹锟和曹家一大帮人都成了人家的俘虏,怎么办?
“手握争霸天下的雄兵,却只谋求一个副总统,恕王某看不明白。曹大帅的想法让人无法猜透,是顾虑同僚之情,还是给自己留条路?”王学谦这话就有些恶毒了,等于是说曹锟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自信心还是不足。
‘皖系’已经是丧家之犬。在北方,没有人会在意南方的卢永祥的存在。仅仅一条淮河,就不是卢永祥能够过得去的。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王学谦不就是说曹锟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还在为了一个副总统的位置,尽心竭力,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花出来,值得吗?
曹士杰一时也有些恍然,是啊!值得吗?
一个副总统的职位。怎么可能满足曹锟的胃口,他要的是总统。
原本还想着为自家人说几句好话,曹士杰却一时间词穷,支支吾吾半天,都没办法说出一个字来。
原本,曹士杰还是有些优越感的,曹家登顶政治的山顶,一览重山小的心境,让他也自豪不已。
但细细想来,这些都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王学谦见曹士杰沉默不语。知道他的话,对方已经听进去了。
曹士杰茫然之后,猛然惊醒,正色道:“子高大才,一语点醒梦中人!曹某愚钝,还请子高详细解说一二。”
曹士杰恭敬的语气,也是给足了王学谦面子。当然,他这样做也是发自肺腑的感激。有些事,曹锟的手下将领不会说。曹锟的幕僚集团,不要说他们这些人穷酸了,一个个把大义放在嘴边,真要用他们的时候。一点有用的建议都说不出来。
眼下燕京的局面,是‘皖系’和‘直系’共治的局面,这就让曹士杰细想之后也会有一种难言的后怕。
万一段祺瑞突如其来的打过来,把燕京控制下来了。直系在燕京之外的军队再多,还有什么用?
至少对于曹家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隐患。而曹锟的幕僚们就没有一个指出来的。
可见有多么失职了。
其次,就是在绝对优势下,徐世昌不宣布下野,曹锟只能选择从议会,国会,一点点逼宫吗?这种做法,那里是一个大元帅该有的手段?
王学谦的话在曹士杰听来宛如是金玉良言:“士杰兄,你先告诉我,政变获得政权和让政敌自觉无趣离开,有区别吗?”
“这个……”
曹士杰是个军人,政治的事情,连曹锟都弄不明白,更何况他了。
“好,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一放。其次,你认为直系军队之内,大帅的控制力有多少?一半,还是七成?或者更少一些?”
“这个……”
曹士杰也很难回答。
“你是一个将军,在保定你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
终于遇到了一个让曹士杰不用那么为难的问题,他想了想,认为这次他不会被王学谦鄙视了:“愚兄在保定主要还是练兵,每年从愚兄军营中走出的新兵,至少有两万人。”
三个混成旅的部队,如果配属炮兵的混成旅的话,曹士杰作为一个少将,他在军事上的成绩斐然,甚至不需要他去南征北讨,建立赫赫战功,也足以称得上名将的称呼。
可这一点,在王学谦的眼中,还是一无是处:“士杰兄,在下很不明白,这些士兵是在你的指挥下,还是进入了你七叔的麾下?”
“主要是输送给玉帅,还有焕章也对在下军营中训练的士兵赞赏有加。” 曹士杰自豪的样子,他肯定是认为,在他熟悉的领域,是能够做出成绩来的,不是靠着曹家,尤其是三叔的提拔,在走上了将军的位置。
可王学谦却不屑道:“他们可曾要过你训练的中下层军官?”
“好像没有,团一级,营一级的军官,都是重要的职位,在外领兵的将军们,肯定不会放心让外人来担任。排长,连长的话,也没有。” 曹士杰想了想,回答道。
王学谦故意拍掌,让曹士杰在定式思维中解脱出来,一开口,却让曹士杰勃然变色:“士杰兄,我是否可以这样认为,您费心费力的训练合格的士兵,然后却给你三叔的军事盟友和部下,壮大部下的结果你可能还不清楚,如果我举个例子说一个历史人物,你就明白了,比如说司马懿。”
突然,王学谦的语气一变化,宛如平地惊雷般的在曹士杰的耳边炸响:“枝大主弱,比敌人更可怕。因为这样会让部下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曹士杰,你是在资敌!是在毁曹家的基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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