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翘课,在外疯玩的女学生,在学校外面见到了家里人的心态差不多。
陆小曼此时此刻的心情也差不了多少。
撑着手臂,捂着半边脸,心里噗通、噗通的跳着,深怕被王学谦看到。其实王庚的站的位置,恰巧挡住了王学谦大半的实现,他最多能够看到的也就是想到,可能他们的位置边上,正好坐着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大小姐。
“学长,您想点什么菜?”
“什么菜都可以……”
“英国菜可以吗?”
王学谦古怪的看着王庚,眼前的这个家伙魂不舍设的劲,有些不对劲啊!那里是来请他吃饭的样子,倒是有一种可能非常像,就是那种坠入爱河的男人。
脑子里都是爱人的身影,根本无视任何场景,任何地点。
“你要是点英国菜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估计你却有可能要被餐厅的领班赶出去了!”
王学谦不在意的笑了笑,他也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之所以不介意王庚的讨好也罢,投靠也罢,主要是在王学谦的心里,王庚的能力无可置疑,还加上一层校友学长的身份,让他不好拒绝。
至少,王庚是他手中,此时最稀缺的人才。
比起在手下主力团当团长的陈仪,他心中还是能够分得清,到底那个人含金量更重的。陈仪虽然在日本学的军事,也上过日本的高级军官必须要经历的一道门槛——帝国陆军大学。
可问题是,在带兵之前,陈仪在上海做生意……
还是个二道贩子。
太不靠谱。
让王学谦也很难相信,要是没人约束的情况下,陈仪带着一个加强团,在江苏和山东的交界区域,能否在剿匪中。把军队给练出来。但王庚要好很多,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带过兵,但至少还都是在军队中,参谋本部,这样的机构里,军事上的东西,至少不会丢的太多。
王庚在王学谦调侃下,把心思从陆小曼的身上,挪开。
实际上,陆小曼对他的震撼。也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他从十几岁开始,家道中落,饱尝艰辛,立志要改变家庭的困顿局面。虽然表面上,他风光无限,但是大丈夫一日手中无权,就无法说自己已经是光大门楣,光宗耀祖了。
对于在王学谦身上花的心思,可要比陆小曼重要的多了。
“死罪!死罪!学长。我不是故意慢待您,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太让我吃惊了!”王庚的这个解释,也算能够接受。至少。在一国总统被软禁之后,燕京的官场不敢说人人自危,但是一股紧张,甚至飘着血腥味的气氛。已经在燕京上空笼罩了下来。
这时候王庚要是表现的镇定自若,才会让人可以。
王学谦却摇了摇头,笑道:“还在为去留的问题担心?”
一边对服务生要求点了他喜欢的几样事物。等着王庚点菜,王庚看也没看菜单,就急匆匆的对服务生吩咐道:“和这位先生一样!”
等到服务生走了,王庚这才苦笑道:“学长,估计在整个燕京,也找不出如您这般稳坐泰山的政府官员了。整个燕京的官场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想要保住官位的,跑官的,甚至想着全身而退的,都乱套了。”
“你是属于那一拨?”
王学谦笑眯眯的看着王庚,问道。王庚先是一愣,随后却不以为意的笑道:“学长说笑了,我当然是属于跑官的?”
王庚的这种坦白,在王学谦的眼里,是欣赏。但是还有一个人,正背对他们,支着耳朵偷听呢?
那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是王庚一句坦白的话,却让陆小曼仿佛吃了一直活蹦乱跳的苍蝇一样难受,胃里翻腾不已。
不接触官场,自然无法知道官场的黑暗。
在晚晴、民国,为了求官把小妾,甚至老婆都献出去的也不乏其人。一本《官场现形记》都道尽了官员,这个原本光鲜的行业,人在其中,却宛如掉入了染缸之中,就是白的,提起来的时候后,也成了黑的了。
何况,王庚的话,不过是一句实话。
王学谦略带满意的点头道:“这要看你的意愿了。想要带兵,我能给你的最多是部署在江苏和山东交界的税警的一个团长的职位。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你的悟性了。官场险恶,军界看实力,团一级的指挥机构,向来是欧洲现代军队中,对军官考核的一个重要指标。但是在民国,似乎被忽略了。”
王庚已经从王学谦的口中听到了太多的消息,要不是王学谦准备重用他,也不会和他说这么多。
“学长还请明示?”王庚喝了一口白开水,平复心中的激动。
“浙江没有战事,但是浙江需要发展,就不得不练兵。原本的情况是,建立一支有战斗力,能够保护浙江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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