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在乎。
他压根就不在乎美国的主流社会怎么看他,甚至把他当成洪水猛兽,因为他有自信,在别人担惊受怕中,把该挣的钱,一分不少的挣出来,甚至还不用花太多的心思。
“你以为当初的那个潜艇项目,是政府为了保密?屁,德国的技术是很先进,但不要忘记了德国战败了,战败的德国任何秘密都守不住,很快这些技术英国人会有。法国人也会有,意大利人也能得到,甚至连日本人也会拿到属于他们的那一份……”见到王学谦的表情终于吃惊的仿佛像是吓着一般,老约翰这才满意的摸了一下嘴唇上的大胡子。
好家伙,这通口水,费老劲了。
王学谦的表现正如老约翰期望的方向而去,他甚至有些不太舍得用这样的龌龊想法,去打击一个年轻人。但是老约翰绝对无法容忍,王学谦竟然浑浑噩噩的成了亿万富翁(这是他认为的),而且投身新兴产业的王学谦。似乎从来没有失败过。
总之,任何一点,都让老约翰的心情很不爽。他的人生,要是没有老摩根,也没有失败过。
“你是说当初的谈判并非是海军部出于对国家安全的考虑,或者说干脆是某些人的故意而为之。”王学谦疑惑道。
老约翰满意的点点头,仿佛像是教学生一样,遇到了一个学会自己思考的好学生那样,让他欣慰不已:“没错。你现在才想明白,我以为你早就明白过来了。这就是排挤,回到刚才说的话上面,法案。对《排华法案》,或许你听到这个词会心里不悦,甚至愤怒,但是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你无法拒绝,只能接受……”
“幸运的是,你是留学生。在庚子留学款中,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潜规则,大部分留学生都选择了信仰基督,当然你是否信仰,我表示很怀疑,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任何法案,要是教会反对一下,甚至连国会,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敢有所反对,即便是有违本心,我们也会支持!”老约翰挑衅的眼神下,戏谑的看着王学谦。
醒悟过来的王学谦抬头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老头子,虽然老约翰一再强调,他喜欢被人叫‘老约翰’,而不是洛克菲勒先生,或者其他的称谓,衣冠楚楚的一如既往的给人一种亲切的,毫无架子的假象。
但实际上,老约翰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选择妥协的人。他不妥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摩根。虽然老对手已经故去,但是摩根给他造成的伤痛和失败还在。
从商以来,面对老摩根,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失败的滋味。
当然,这是老约翰的麻烦,并不是王学谦的麻烦,可王学谦不理解的是,老约翰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么多不相干的话,甚至用感人至深,悲天悯人来诠释其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不为过。可问题是,一来王学谦听的有些假;其次,这不像是老约翰的性格。
王学谦猜不透老约翰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他知道,老头虽然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今天说了这么多,肯定不会仅仅是让他认清形势那么简单,答案很快就会揭晓出来。
“似乎局势对我很不利?”王学谦故意用沮丧的口吻说道。
“那是当然,要不是你在高层的影响力不错,尤其和军界的关系,简直让人嫉妒……”老约翰及时收住了话头,嘿嘿笑了几声道:“说这么多,意思就是一个,虽然不懂你小子运气怎么会那么好,一家落魄的小银行,几个郁郁不得志的倒霉蛋,竟然在几年时间里,创造了一个财团的构架,但是这个还很脆弱的财团想要生存下去,很不容易。”
“然后呢?”
王学谦仿佛就像是被一个街头坑蒙拐骗的老神棍给糊弄住了似的,眼神中露出迷离的恍惚。
“小子,你需要盟友!”
从说话的动静来评论,老约翰确实不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这位出身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老人,仿佛总是给人一种自信过头的独断专行,可很少敢说他是错的。
要说之前的半个小时内,王学谦还不懂老约翰的行为,但是现在,他要是再不懂,就有些智商感人了。
嘴角露出戏谑的冷冽之后,王学谦反倒是轻松起来,仰视一脸正义的老约翰,笑呵呵的问道:“您看中了我手上的哪家公司?”
“汽车公司!”
“是交换还是强取豪夺?”
老约翰仿佛突然间掉了个个,心境大不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
“好吧,既然是交换,那就好商量。其实在东方的传统文化下,年轻人是非常尊敬老人的,敬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既然您已经提出来,拒绝肯定是不对的,我要的不多,只要一个身份,比如说城市花旗的一个股东身份……”
老约翰仿佛像是突然间坐在烧红的烙铁上,腾的一下跳起来,要知道他可是刚刚坐下去,仿佛像是一个被压到了极限的弹簧,嗖的一下,让人的眼睛也难以捕捉:“混蛋小子,你刚才说要敬老的!”(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