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匠的工作。
用一句浅显的话来诠释就是:人心散了。怎么能带好队伍?
陈炯明在广州发动兵变,对于整个‘国党’的严峻形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而陈炯明在发动叛乱之前是什么身份?大都督,是‘国党’之内最为核心的人物之一,是掌管着数万粤军兵权的实力派。而广州又是孙大先生和‘国党’的福地,虽然广州的老百姓都不大喜欢这些人,可商界还算支持,弄得来钱。
政坛也相对的比较开明,加上‘国党’的最重要的举事都是在广州发动。俨然有种大本意的意思。
不同于上海。
广州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尤其是对军事实力还很弱小的‘国党’来说是个最理想的大后方。距离北洋军队的主力很远,劳师动众的南下,不合算。
而广州的经济在民国中。虽然已经呈现衰退的迹象。
但这是大环境造成的,清朝的时候,广州是作为唯一开埠的城市,沟通东西方的贸易交易。汇聚了大量的财富,一度成为世界第四大城市。但是随着多次大火,还有上海、武汉、天津、大连等城市的崛起。广州在贸易上的地位相继被上海和天津取代。
可这并不影响广州在世界范围内的城市财富排名中位列第六的事实。
排在广州之前的是纽约、伦敦、巴黎、上海、波士顿。
如此富庶的城市,人口百万,加上繁忙的商业往来,几乎垄断了民国和南洋之间的大部分商业贸易。没落,只不过是相对的,坐拥广州,让‘国党’可是在短期内积聚足够的力量。而且不会受到任何势力的贸易阻拦,甚至军火采购也是极为方便的。
虽说广州政府失去了民国最重要的一支舰队,可已经投靠曹锟的南洋舰队敢来广州封锁港口吗?
还真的不敢,因为封锁广州港,间接的需要封锁香港,这等于是公然和英国的远东舰队叫板。要是北洋政府有这个实力,吃掉英国的远东舰队,估计也就不会纠结了。可问题是打不过,真要弄出点纠纷来,英国人的蛮横和不讲理是全天下一等一的要人命。
广州,在北洋政府的眼中是鞭长莫及,可惜了。
而对‘国党’来说,是命根子。
没了广州的‘国党’再也无法成为一支能够在军事和政治上,同时对北洋政府造成麻烦的政党,只能回复到辛亥革命时期的‘国党’,到处讨人嫌,到处被人排挤的万年在野党的地位。
王学谦的汽车离开之后,孙大先生的汽车也相继离开。
对此,蒋中正还想让孙大先生当证婚人的愿望只能落空,最后深有残疾的张静江只能临时被推上台,充当起来了媒人、娘家人、男方代表、还有主婚人的角色。
整个婚礼,他最上心,也最操心。
仿佛老蒋根本就不是他的义弟,而是儿子似的。
能够做到张静江这样的地步,也算是朋友之中绝少的了。而老蒋也知道,他请不来孙大先生,至少他在孙大先生的心目中的地位,还无法和长期追随的汪兆铭、胡汉民相比。不过他也是心满意足,随着杜月笙的门徒万墨林奉上的一份贺礼,让他觉得人生从此走上巅峰。
杜月笙替代黄金荣出了一分钱,两人凑足了一千大洋,作为贺礼送了过来。
要说黄金荣是绝对不会因为蒋介石结婚,而劳师动众的,他当年收老蒋为门徒,主要原因是带老蒋来的是上海总商会的副会长——虞洽卿。另外还道听途说了一些,王学谦似乎和蒋中正有点交情,这才点头认下了这么一个徒弟。
为的就是和宁波商会,上海总商会搭上关系。
眼下双方在地产上的合作已经开始,作为药引子之一的蒋中正,自然会被老头子忽视。
要不是杜月笙为人讲排场,道上讲义气,也不会有这么多此一举的事。
这场原本有机会能够办成沪上头等新闻的婚礼,在两个不愿露面的神秘人离开之后,一下子掉落了几个层次的档次。变成了穷人乍富的典范,俗话称:死要面子活受罪。
毕竟这时候的蒋中正不过是个小人物,小角色。
张静江的社会地位也不高。
……
法租界,福开森路上的陈宅,陈家人一如既往的说说笑笑,不过作为长辈的陈母却脸上带着一丝的忧愁。
女儿要随姑爷去浙江,当母亲的有点舍不得。
尤其是女儿的头一胎生的女儿,陈母更担心女儿在王家抬不起头来。不过小语真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看着女儿手忙脚乱的样子,陈母嗔怪的抱过外孙女:“都是当妈的人了,连孩子都照顾不了,你可得多学学。”
陈婉怡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陈母没有发挥经验优势,小语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当姥姥的陈母,依然嘹亮的哭着。
“这孩子,不会是饿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陈母有点紧张的抱着外孙女,一边将两个想要逗弄外孙女的熊儿子赶开。
陈婉怡看了一眼女儿,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她遭了多大的罪,才将女儿生下来,这个小没良心的完全不念着自己的好,王学谦回家才一个多礼拜,完全粘着当爹的。
“这小家伙一点都没良心,一睡醒要是看不到她爹,就又哭又闹的,谁也没有办法。”陈婉怡低声哄着女儿,却毫无作用。
陈母有那么一刻还真被愣住了,他理解不了,小孩子不是奶妈看着的吗?在大户人家,很多孩子小时候都对奶妈要比亲妈更黏糊,可黏糊爹算是怎么回事?
在陈母的追问下,陈婉怡只能期期艾艾的说:“这些天都是他在看孩子。”
好吧,陈母决定对这种反常现象抛在一边,轻声问了一句:“他没有怨过你?”
“这又什么好怨的,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不过他喜欢养孩子倒是真的。”说话间,体态略见丰腴的陈婉怡脸上映出一抹霞红。
陈母闻言,顿时心宽不少,庆幸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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