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收获,希望本来就不大,所以失望什么的自然也无从谈起。不过能了解一些斯宾塞这个人的情况,弄清楚了作品完成的时间,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随后的十几天那幅画一直没有闹出什么异状来。乔伟按照他爸告诉的方法将那幅画用塑料袋封好放在一个水箱里,一直到我和舒鑫的护照办下来了、准备动身出发去英国了,他才将画从水箱里拿出来。
在出发的前一天我又给雷启山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有没有唐辉的消息,结果依旧是音信全无,我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次英国之行上了。
第一次出国旅行多少会有一些小小的兴奋,同时也有一些紧张。跟我比起来舒鑫则要从容淡定得多,在上了飞机之后她也开始像是做热身运动一样用一口伦敦腔的英语跟乔伟聊起了天。
我并不喜欢旅游,尤其是十个小时以上的长途旅行。只在飞机过了两个小时我就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欲望,接着那种无法抵抗的昏睡感便像我袭来,即使是偶尔因气流而造成的飞机晃动也无法阻止我的睡意。
于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过程我几乎都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度过。
跨国飞行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们是快中午的时候上的飞机,明明在天上飞了十多个小时,可到了英国的时候天依旧是亮着的,当地的时候也才到下午两点多。不知道是第一次出国的兴奋还是因为在飞机上睡多了,总之我非常清醒,基本不需要调整时差。
乔伟家在伦敦东区。虽然我没有去过,但这个地名对我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伦敦东、白教堂、1888、开膛手杰克……我相信有许多人可以说出关于这位将“连环杀手”四个字发扬光大的神秘变态的生平,但对于乔伟来说,开膛手杰克的则更像一个传闻、一个故事。
我们到了伦敦东区的时候,我也大致可以明白乔伟对开膛手一事态度的由来了。
在我的想象中,敦伦大概处处都是彰显英国贵族气息的维多利亚时代建筑,可实际上东区里到处都是一栋挨一栋的火柴盒楼房,一楼的门店向外张着黑色的皮布鞑子,让道路显得格外拥挤狭窄。这里的行人神色匆匆,并没有体现出欧洲那种慢调子的生活状态,虽然这里的整体色调依旧是灰暗的,但绝对没有了杰克那个年代的颓废感。
出租车载着我们三个来到了一栋并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前,这里便是乔伟的家。
这楼从外面看很像是个学生公寓,进门到了屋里之后就更让人觉得像公寓了,只不过这不是一般的学校公寓,而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学生公寓!富丽堂皇的复古前门大厅,回旋式的楼梯,两边墙壁上挂着的充满异国奇幻色彩的油画……处处都透着一股浓郁的哈利波特味儿。
“你家里人不会都是哈利波特谜吧?”我半开玩笑地跟乔伟道。
还没等乔伟回答我的话,一个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就从正对大门的楼梯方向传来:“其实这里的布置更像教堂。再说,哈利波特本来就是英国的。”
对方用的是中文,而且还略带一点东北口音。
这个声音我之前曾经在电话里听过,即使没听过我也可以猜得出,这个人就是乔伟的老爸了!
我赶紧循着声音朝楼梯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灰蓝色休闲西装的高大、潇洒的大叔正朝我们走过来。他跟乔伟长得颇像,也是一头卷发,不过这大叔的头发可比乔伟长得多,已经垂到了肩。
在来之前我想象中的乔伟爸爸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牧师,但眼前这大叔明显更多了一种摇滚范儿!
不等乔伟介绍,这位潇洒的长发大叔已经来到我面前道:“你们好,非常欢迎你们来我家,我是这小子的爸爸,不过你们不需要跟我客气,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Craig(克雷格),或者叫我的中文名字乔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