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负责在学校门口看着的人并不老,目测顶多也就六十岁上下,或许是因为“看门老头”已经成了这个工种的固定称谓,所以学校里的人都喊他“老孙头”。
我和乔伟直接去大门那找到了老孙头,我本着尊老爱幼的中华好传统,很礼貌地喊了他一声“孙大爷”。
让我意外的是这老孙头居然认识我,我刚跟他打了招呼他就冲我乐呵呵地不停点头,然后招着手把我让进了门口的收发室,乔伟自然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进屋后,老孙头立刻笑着道:“我听说你小子了不得了,还指挥同学把那个发疯的教导主任给制住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看来我还真没看走眼。”
“我有这么出名吗?”我道。
“出名!相当出名了!不过学校这边不打算把这事声张出去,不然你可能都会上报纸。”孙老头边说边端起茶缸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水。
“上不上报纸的事先放一边,我过来是想问您点事,关于学校这十来年的怪事。”我直奔正题说道,同时也注意着孙老头脸上的表情变化,以及他的一举一动。
“怪事?”孙老头不慌不忙地把茶缸一放,“要说怪事还真有,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没人觉得怪了。”
“能说得详细一点吗?”我问。
“那你得问得具体一点,就这么让我说,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孙老头的回答倒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他表现得也很自然,看不出他对我或者对乔伟有什么防备的意思。
我想了想,然后便依孙老头的意思具体地问道:“学校里之前出现过学生无故失忆的事吗?”
“失忆啊,就跟教导主任现在的状况一样呗?”
“嗯。之前有过吗?”
“这个啊,这个也有过,不过不是最近的事了,好像上次传出失忆的事是十多年前了。”孙老头道。
“十多年前?”
“我记得好像是01还是0年来着,当时有个班级里出过一次事故,好像是有个学生从窗户翻出去了,然后摔在花坛上把脑袋给摔破了,人就这么死了。再后来就出了失忆的事了,学校里所有的人都不记得有学生摔死。”孙老头说道。
“你管这叫失忆事件?!!”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了。
“那不是失忆是什么啊?”孙老头反问我道。
“这要么是全班串通好了想推卸责任,要么就是他们都不愿意想起那件事了,总之这根本不能算失忆。”我较真道。
“可问题是不只出事那个班的人不记得了,很多人都不记得了。我记得当时人死了之后警察也来过,不过没有人碰过那尸体,警察来了随便看了一圈就走了,那尸体就那么躺在花坛那,一直躺了有半个月,都臭了。”
孙老头的话不禁让我一皱眉。
我看了眼乔伟,乔伟也是一脸狐疑的表情。
“那尸体躺在那就愣是没人动?”我问。
“是啊,所有人都好像看不见一样,有好多人都被尸体绊到过脚,就好像那尸体是隐形了一样的。”
“所有人都看不见,就你一个人能看见?你没想过这会不会是你的幻觉?”我问道。
“想过啊,怎么没想过,不过有人也看到了,当时在收发室这边有几个小保安,他们也看见了。我让他们去瞧瞧那尸体怎么样了,他们过去碰了下,然后就跑回来了,说尸体睁眼看他们了,他们不敢去碰。之后他们就把尸体的事给忘了,也看不见那尸体了。”
“那后来尸体是怎么处理的?你去给埋了?”我继续问道。
“我哪敢去动啊,因为这事我发烧上火了好些天,后来实在是觉得太吓人了就请假了,等我再回来那尸体也就没影了,后来这事也没人提,我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你还记得当时那尸体是躺在哪的不?”我又问。
“记得是记得,在旧楼那边,就是你们之前闹出那场乱子的地方,从废体育场再往北有一片小矮树林,那边在01年那时候是旧教学楼,尸体就在那边躺着。”
我听后便看向乔伟道:“咱俩过去瞧瞧?你应该没去过那边吧?”
“没去过,现在就去吧,没准那尸体现在还在那躺着也说不定。”
乔伟说的正是我所想的,另外乔伟是有阴阳眼的,如果那里有鬼,乔伟可以直接看得到,于是我们立刻从收发室出来赶奔旧教学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