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却是依依惜别的伤感,不仅表露了对生命以及生活的热爱,更有丝丝对公主的眷恋。陆子明,真心不知道怎么说了,太绝了。如果让单纯的公主知道所谓的附马心中所想,不知道将有什么样动人的表情。
实际上这一番并不能称作沧桑的话听在公主的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她脸色煞白,神色慌张好像即将失去了心爱的东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转过身,悄悄的止了即将流下的泪水,不能哭。
陆子羽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虽然他不曾爱过,却知道失去是什么,看到公主的一举一动,看到眼前的菜肴,看到整洁的大床,他明白陈世美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公主的心里,或许沧海桑田都不能变。
他不想假装,也不想欺骗,可是身在北宋他怎能告诉别人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换主了?就算他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空气静默了,侍从不敢吱声,公主沉浸在生离死别不能自拔,陆子羽也陷入了沉默,因为任何的语言都是对公主的伤害。
满桌的美食再也没了诱惑,食之无味,没了心情再好的东西也吃不出幸福的感觉。他们就这样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侍女突然分了开来。人群中走来一个女人,一身白衣,面容悲戚。
陆子羽抬头一望,他的小心脏噗噗噗都快跳出来了,对于这个女人,他只能用惊艳来形容,因为语言已是多余。他想不出还能有怎样的词来描述这个白衣女人,她虽然穿着朴素,浑身上下却流露出一股高洁的气息,她的美令人不敢亲近,她不应存于世俗。
奇怪的是这次猥琐的陆子羽的身体没有出现什么差池,更没有出现令人堪的窘样。他很平静,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安静,这种美令他不忍亵渎。这时他才明白,美,原来还可以这样收藏,不只是拥有,不只是霸占。
“民女秦香莲见过公主。”
白衣女子冲着公主深深一礼,举止得当,言行有礼,形容大方,没有半点拘泥,也没有丝毫不适,更没有半分畏惧,一切只应礼节。
“你还来干什么,你走啊?”
娇弱的公主却不像秦香莲那样平静,她像看到了仇人一样近乎疯狂的推搡、捶打白衣女子,她有太多的委屈,她恨这个女人夺去了她的丈夫。
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陆子羽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他以为就算她们成不了朋友总能够互相体谅吧,没想到公主骄横跋扈,把这一切的过错都赖在了秦香莲的身上。唉,这个公主病真真要不得啊,她这不是作,是真真正正的公主,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只是想找回那个爱我和孩子的丈夫。”
白衣女子神色平静,脸上无悲无喜,任凭公主撒泼推打,双手半抱着无助的公主,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是母亲安慰孩子。这是一种大爱,女人的爱容许了公主的娇弱与骄傲。
陆子羽冷眼旁观,心思如电。根据铡美案电视剧里所编的她曾经遭受了陈世美的几次追杀,没想到她还会来看他,这样的女人放眼古今都应是贤妻良母,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家居好女人。这样的女人应该得到男人的呵护,陈世美不懂珍惜,那就由陆子羽代替咯,反正他们都是一个身体,肥水不流外人田,嘿嘿。
只是他得想方设法将陈世美做过的恶行遮掩过去,什么最好呢?当然莫过于玩失忆了,不是我干的,我失忆了,你还能怎么说呢,嘿嘿,然后再顺势那啥。
“香莲,是你?怎么了,我曾经伤害了你?”
陆子羽装着迷糊,神色十分紧张,这样子就好像大梦初醒,可是天知道他不过是演了一场戏,一场抱得美人归的戏。
“我就是你几次要杀的秦香莲。”
字字诛心,句句钻心。秦香莲的这句话虽然平静,她的神色也没有变化,但是陆子羽能感觉到内心被无情的鞭挞。还好他不是真正的陈世美,如果是陈世美本人的话,我嘞个去,估计当场就吓得大小便失禁。
“杀你,怎么可能,我会杀你?”
陆子羽紧皱眉头,连连摆手,轻声哼笑,这是怎么可能和他有关呢,就有关也是上一任陈世美的事,他只不过是来接管他的老婆的。不过做人得厚道啊,既然来接管人家老婆,就得有模有样,之前的恶行必须得推脱的一干二净,要不然怎么能顺利接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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