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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阴阳错位 张“罗盘”坡脚看风水 虚张声势 白崇禧自封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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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黄绍竑闻报敌军已将司令部包围,急忙从马晓军的房间里冲出,欲速回本营指挥部队抵抗,但刚跑到院子里,一伙自治军已经破门而入,正好与他迎面相撞,黄绍竑措手不及,被几个敌兵拦腰抱住,缴去手枪,当了自治军的俘虏。白崇禧、夏威、陈雄三人因走在后面,相距尚有数丈远,因敌众我寡,无法救助黄绍竑,又不能从正门硬冲出去,白崇禧急中生智,忙喊道:

    “快把手表丢出去!”

    说罢,他急将腕上戴着的瑞士手表脱下,朝敌兵扔过去,夏威、陈雄也脱下手表跟着扔去,为首的几个自治军士兵忙弯腰去争抢扔在地上的三块手表。白崇禧带着夏威、陈雄一个急转弯,拐到后院门,一脚将门踢开,倏地冲了出去。后门外虽也有自治军把守,但猝不及防,竟被白、夏、陈三人夺门而出。他们跑到街上,见满街都是自治军,白崇禧自忖难以脱身,遂和夏威、陈雄钻入一家民房暂避。挨到天黑,街上仍是一片混乱,茶楼酒馆之中,全是自治军的军官们在吃喝,妓女们擦胭抹脂,又开始迎接新来的嫖客。只有那些花纱布匹庄口,洋广杂货店、山货店的老板们害怕抢劫,把店铺门关闭得紧紧的。百色商会会长自有一套应付军队的办法,刘日福的军队,过去住过百色,与地方士绅也熟识,这次进占百色,未发生战斗,军民皆不曾遭受损失,商会当然高兴,商会会长便假粤东会馆摆上几十桌盛宴,热情款待刘日福和他部下的军官。

    正当刘部官佐在粤东会馆大吃大喝、庆祝胜利的时候,白崇禧、夏威、陈雄三人从藏身的民房中走了出来,夏威问道:

    “健生,我们到哪里去?”

    白崇禧毫不迟疑地答道:“赶快逃离百色,另谋生路!”

    陈雄道:“三个城门都有自治军把守,盘查甚严,恐怕出不去。”

    白崇禧道:“从城门出不去,我自有办法,你们跟我来!”

    夏、陈两人,不知白崇禧到底有何妙计脱身,也不多问,遂紧随白崇禧之后,借着暗夜的掩护,拐弯抹角,穿街过巷,不久,他们便到了城墙脚下。白崇禧令夏威蹲下身子,他踏上夏威的两肩,利用夏威站立起来的功夫,一跃便上了城墙。白崇禧登城后,看看并无敌兵巡哨,忙解下脚上的绑腿,把夏威、陈雄两人分别拉了上来。因在百色住的时间较长,白崇禧又是个细心之人,每段城墙他都了如指掌,他带着夏威、陈雄,摸到一处地方后,对夏、陈两人说道:

    “此处城墙最矮,高不到九尺,可以跳下去。”

    说罢,白崇禧便轻轻往城外一跳,“嗖”的一声,安全着地。夏威、陈雄也都跟着跳了下去,三人终于虎口脱身。

    夏威喘了口气,问道:

    “我们孑然一身,何处安身立命?”

    “城北面苗圃尚住有我们一连人,到那里后再说!”白崇禧果断地说道。

    三人夜奔苗圃,刚到第九连的驻地,便见士兵三三两两地走动,排长刘斐报告,有几个班长因受自治军的收买,正暗中煽动哗变,全连军心已呈不稳,他无法控制,正欲出走。

    白崇禧却不露声色地说道:

    “全连集合,我要训话!”

    夏威道:“部队已受人运动,军心不稳,集合训话,如发生哗变,我们性命恐难保!”

    足智多谋自封总指挥的白崇禧

    白崇禧道:“不必惊慌,我自有办法。”

    全连集合后,白崇禧开始训话:“弟兄们,工兵营韦营长率队前去西隆护烟,路上碰到了一些麻烦,马司令命令我即率你们前去支援,现在马上跟我出发!”

    那几个已受自治军收买正煽动部队哗变的班长却大大咧咧地说道:

    “白营长,自治军已进占百色城内,听说马司令和黄营长已成阶下囚,他何能再发布命令?”

    “白营长,你大概是从城内逃出来的吧?”

    “我们要投自治军,你不要干涉!”

    “弟兄们,把他的枪下了,捆起来,送交自治军刘总司令请赏去!”

    那几个班长一鼓噪煽动,果然有十几名士兵端枪上来将白崇禧团团围住,明晃晃的刺刀一齐对着他的前胸和后背。夏威、陈雄、刘斐都捏着一把汗,但又无法上前制止。白崇禧却轻松地笑道:

    “弟兄们,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到底想不想发财?”

    “百色这地方,连乌龟都想发财!”一个端着步枪指向白崇禧的老兵油子答道。

    “不错,”白崇禧答道,“不管谁来百色,为的都是发财,城内的事情,我们先不管他。现在韦营长护送的一批十万两烟土,在途中遭受强大股匪的袭击,急需增援,只要我们前去击溃土匪,三万元的保护费我把它平均分摊给弟兄们!”

    士兵们听说能分到大批银钱,顿时来了精神,连那十几个用刺刀指着白崇禧的士兵,也都收下了枪刺。

    “不愿去的,可以留下看家。”白崇禧又说道。

    “我们都愿去!”士兵们嚷嚷着。

    “好,全连跟我跑步前进!”白崇禧一声令下,率领这一连军心不稳,但又企求发财的官兵们,向西北方向急急跑去。跑了一夜,行程百里,白崇禧虽然已疲困到极点,但怕自治军衔尾追击,又怕军中生变,仅停下草草吃了顿饭,又向前奔跑,他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对士兵们喊道:

    “弟兄们,快跑,迟了烟土被土匪劫走,我们就发不了财啦!”

    这些为发财的士兵们,见白崇禧疲于奔命,无不相信前边有着堆成小山似的烟土和白花花的银洋在等候着他们。一个个咬着牙,喘着气,狠命地跟着、跑着,生怕掉队失去了发财的机会。黄昏时候,到达潞城,正好碰上韦云淞护烟的部队归来,白崇禧、夏威、陈雄这才松了口气。白崇禧遂将百色被自治军占据,部队已被缴械,马晓军、黄绍竑生死不明,他们只带得驻在城外的一连逃出,估计自治军已知他们的行踪,必派兵追击,潞城亦不可久留的情况向韦云淞说了。

    “我们兵单力薄,到哪里安身去?”韦云淞有些茫然地问道。

    “你们也有三百人枪,何愁不可在这黔桂边境上横行!”烟帮头子陆炎说道。他是烟帮头子,又是匪帮头子,手上有二三十杆枪,他亦商亦匪,又结交百色上层人物,与军警亦有较深的关系,是黄绍竑的把兄,在这桂西北的边境上,算得上是个赫赫有名的特殊人物。此次韦云淞到西隆护烟,他一路同行,因见白崇禧等穷蹙落魄,便想拉他们下水。

    “陆兄,”白崇禧摇头笑道,“我与季宽都是堂堂军校出身,胸怀救国救民之大志,青年人应当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岂可图一时之快活。目下我们处境虽然困难,但这是暂时的,粤军已由南宁溯江西上,不日定将刘日福部消灭,我们现在需要整顿队伍,养精蓄锐,为下一步配合粤军作战做好准备。但部队新败之后,军心不稳,冬天已到,军衣军食皆无着,我决定将部队开入贵州的册亨境内休整,驻该地的黔军旅长刘瑞棠是我保定军校同期同学,他是会给予帮助的。”

    夏威、韦云淞、陈雄等也觉得眼下只有到黔省暂避,休整部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当下便决定在此暂宿一夜,明日向旧州、坡脚开拔,渡过红水河,到黔南的板坝暂避。部署既定,白崇禧对陆炎道:

    “陆兄,我想请你帮两个忙,不知肯否?”

    “健生老弟,季宽是我的把兄弟,你和我虽未换过谱,论年纪和辈分,也该是我的弟辈,有何难处,只管说来,为兄愿两肋插刀,赴汤蹈火!”陆炎拍着胸膛说话,那一嘴的唾沫从两排镶着金牙的口中喷出来,有几粒星子竟射到白崇禧脸上。白崇禧尽管心里感到厌恶,但脸上却露出笑容,他知道此时陆炎对他有着特殊的作用。

    “请陆兄用你的面子,向镇上商会权借些银洋,以充军食,日后我定加倍奉还。”白崇禧道。

    “这有何难,我只要出面,他们就会把钱拿出来的!”

    陆炎说话间现出几分匪霸的面目来。

    白崇禧见了,怕陆炎上门向商会勒索钱财,坏了自己部队的名声,忙写了一张借据,说明仅借大洋贰仟圆,权充军食,日后定加倍奉还,特立下借据,下署“田南警备军营长白崇禧”。陆炎拿上白崇禧的借条正要走,白崇禧又道:

    “我这里有十几名士兵,其中军士班长三名,他们在百色时曾图谋叛变,请陆兄帮我将他们处决!”

    夏威忙道:“此地已远离百色,又有世栋的两百多人,他们才十几个人,不怕他们反水,况目下我们兵力单薄,正是用人之际,我看不必追究了。”

    白崇禧把手往下一劈,斩钉截铁般地说道:“治军之道,恩威并重,目下军心不稳,对叛逆者不杀不足以维系军心!”

    随即命人将那十几名曾用刺刀对着他的士兵和三名班长唤来,白崇禧对他们说道:

    “诸位弟兄从百色跟我跑到这里,为的是发财,对吗!”

    “是!”士兵们齐声答道。

    “好,现在我命令你们跟陆老板去拿钱,你们跟他去吧!”白崇禧笑眯眯地说道,他那白皙的脸盘上,表情诚恳而亲切。

    “多谢营长!”那十几个士兵和三个班长齐声道了谢,便跟着陆炎去了。

    夏威愣愣地看着那十几个前去送死的士兵,向白崇禧问道:

    “健生兄,去年你连里那一排兵打死排长,携械叛逃,你率两排人追了三天三夜,追到八角山才把他们追回,你不但不处罚他们,反而向上峰引咎自责,今日这十几名士兵,他们虽心怀不轨,但尚未造成叛变之举,你为何反而把他们杀了呢?”

    白崇禧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夏威哪里知道白崇禧的心计,那时白是马晓军手下的一个连长,一排士兵打死排长叛变,他有着不可推卸的管教不严的责任,即使不被军法从事,也要被撤差的。如果再将追回的几十名士兵予以枪杀,也避免不了受到上峰的追究。因此,他采用了以退为进的手法,将归队的士兵们好言抚慰一番,又主动向上峰引咎自责,请予处分。上司见部队已追回,他又能认错,何能再处分他呢?这样做既得军心,又可得上司的欢心,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因而黄绍竑说他是“因祸而得福”。现在,司令马晓军和那位能孚众望的营长黄绍竑都已生死不明,夏威、韦云淞这两位营长是不能与他争上下的,他现在需要建立自己的威望,一种不可凛犯的权威,把这几百人牢牢地控制在手上,以图大举,因此,对这十几个士兵和三个敢于冒犯虎威的班长,是非杀不可的。

    田南警备军营长夏威

    不久,陆炎便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护兵,扛着一袋子东西,陆炎一见白崇禧便说道:

    “老弟,钱我给你借来了,两千银洋,一个不少。”说罢,从护兵肩上取下那个袋子,把一袋白花花的银元交给白崇禧。

    白崇禧连数也不数,便交给陈雄道:

    “杰夫,这钱由你管着,作行军的伙食费,军衣、军饷,只好到贵州打秋风了!”

    “那十几个家伙的脑袋,都被我扔到江中去了。”陆炎轻松地说着,似乎他只是往江里扔了十几粒微不足道的石子一样。

    第二天一早,白崇禧率领部队继续北上,渡过红水河,直到进入贵州省境的板坝方才驻扎下来。由于白崇禧治军严谨,一路之上,部队军纪严明,买卖公平,不侵扰百姓,进入黔境后,军民相处倒也融洽。部队驻下后,白崇禧便和夏威、韦云淞、陈雄等商量。白崇禧道:

    “我们虽只剩下两三百人,但军中不可无主,现在需要推戴指挥官一人出来负责,请诸位提议。”

    原来,在马晓军的模范营中,营长马晓军平时不甚管事,许多事情,诸如练兵、作战之事,多委之于黄绍竑和白崇禧负责办理,因此,黄、白两人事实上成了营中的核心人物,现在黄绍竑不在,白崇禧便是当然的指挥官了。当下夏威、韦云淞、陈雄便推白崇禧为田南

    警备军指挥官。白崇禧当了指挥官,便着手整编部队,虽然共有人枪不足三百,但仍编为三营的番号,派夏威为第一营营长,陆炎为第二营营长,韦云淞为第三营营长,每营辖三连。整编完毕,白崇禧便向部队训话,分析省内形势,告诉官兵们粤军已向百色进攻,刘日福的自治军不久定会被击溃,我部随时准备反攻打回百色去云云。白崇禧善于辞令,能说会道,经他一番训话,居然鼓舞了士气,官兵们振作了起来。白崇禧便令夏威专管操练,每日三操两讲,竟把这二百余人训练得和正规军一般。安排甫定,白崇禧便偕陈雄、陆炎前往南笼拜会他的保定同学刘瑞棠。

    再说黔军旅长刘瑞棠,现时正兼着南笼警备司令,卫戍黔西的安顺、兴义一带。几天前,他已闻报有一支桂军约两三百人进入他的辖区板坝,正欲派兵前去收编缴械,忽报这支桂军的指挥官保定同学白崇禧前来拜见。刘瑞棠眼睛转了转,一时沉吟不语。参谋长忙道:

    “我们正要派兵前去缴他们的械,他倒送上门来了。”

    “白崇禧是我保定同学……”刘瑞棠慢慢说道。

    “司令,这年头还管他什么同学不同学的,父子相杀,兄弟互斗,难道我们见得还少吗?先把白崇禧捆了,将他的那几百人枪收编过来。如司令要念旧日同窗之情,不杀他也可,委他个营长、团长当,不是也显得司令胸怀开阔,重情仗义么?”

    刘瑞棠点了点头,对参谋长道:“我先会会白崇禧,看他怎么说。你去把王县长请来,要他和我陪客。”

    不一会儿,参谋长将当地县长请了来,刘瑞棠和县长便到客厅会客,参谋长则去布置卫队,准备擒拿白崇禧。刘瑞棠偕王县长进入客厅,白崇禧、陈雄、陆炎即起立向刘瑞棠致意。刘瑞棠笑道:“健生兄,保定别后,山高水远,你我同学今日有幸相会,真是难得啊!”他也不待白崇禧答话,便喊道:“上烟!”

    刘瑞棠一声令下,便有几名卫士捧着烟膏盒进来侍候,客厅中摆着现成的烟榻烟具,刘瑞棠邀白崇禧上烟榻用烟,随唤王县长道:

    “王县长,请你给我的同学白健生打烟!”

    那位王县长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地来到烟榻前,为白崇禧上好了烟泡。白崇禧却连连摇手道:

    “瑞棠兄,我不会吸烟!”

    刘瑞棠笑道:“入乡随俗,我们这里的规例,‘入门三口烟’是敬客的礼貌,不接受就是没有礼貌了,我今特请本县王县长来为你打烟,健生兄休得推辞。”

    白崇禧知道推辞不得,便硬着头皮,躺到烟榻上去。那位特地请来打烟的王县长,大概对这种差事已视为例行公事了,他见白崇禧是军人,便按武人抽“武烟”,文人抽“文烟”的惯例,给白崇禧烧了一斗浓重的“武烟”。白崇禧刚吸一口,便觉脑袋昏沉,但为了应付老同学的盛情,又勉强吸了两口,便再也支持不住,一时醉倒在烟榻之上,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苦笑着对刘瑞棠道:

    “瑞棠兄,我真是无福消受啊!”

    刘瑞棠见白崇禧真不会吸烟,便命撤去烟具,邀白崇禧入座饮茶叙谈。白崇禧仍感到头脑有些昏沉,太阳穴发胀,从烟榻上站起来时,忽见窗外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由暗中一惊,心想难道刚脱虎穴又闯入魔窟?这年头信义和诺言都比不上一杆枪的分量了,同学之间、友军之间落井下石,收编缴械已是司空见惯。这位刘瑞棠同学现身为旅长兼警备司令,有钱有枪有地盘,对于他这位战败窜入邻省的老同学,难道不会来个顺手牵羊么?白崇禧虽然心中不安,但脸上却非常镇静,应付自如。他知道眼下不但不能让这位老同学吃掉自己,而且还必须从他那里找到吃的。

    “健生兄此来何干?”刘瑞棠呷了口茶,问道。

    “我此次赴黔,乃负有重要之使命。”白崇禧边喝茶边答道。

    “啊?”刘瑞棠放下茶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听说你们的部队在百色被刘日福消灭了,健生兄此来定是入黔避难的吧?”

    “哈哈!”白崇禧仰头笑道,“瑞棠兄坐镇黔西边境,身为警备司令,何以消息如此闭塞?”

    “啊?”刘瑞棠仍紧紧地抓着茶杯,有些诧异地望着白崇禧道,“愿闻其详。”

    白崇禧道:“孙中山大总统命令陈炯明总司令指挥粤军入桂,讨伐陆荣廷、谭浩明。粤军已攻占南宁,陆、谭已下野逃亡,孙大总统已任命总统府秘书长马君武先生为广西省长。我部在百色起义归附孙中山大总统,马君武省长委以我部为田南警备军,马晓军为本军司令,我为前敌指挥官。陆、谭残部刘日福等自称自治军,反对孙中山大总统。孙中山大总统已命陈炯明总司令指挥粤军溯右江西上,与我军夹击刘日福部,为诱敌深入,麻痹刘部,我军乃主动放弃百色,消灭刘部,在近日也!”

    白崇禧分析局势,侃侃而谈,有理有节,不亢不卑,刘瑞棠不得不微微点头。这时,刘瑞棠的参谋长进来,向刘瑞棠打了个眼色,说道:

    “司令,白君远道而来,我已备下薄酒,请即至后堂入席,为白君洗尘。”

    刘瑞棠明白参谋长的意图,是在进入后堂之时将白崇禧等捉起来。他忙摇了摇手,对参谋长说道:

    “我们正谈得入港,不忙!”

    白崇禧本是个精细之人,那参谋长的眼色,如何瞒得过他?他忙站起来,拉住那参谋长道:“请参谋长赐教。”

    刘瑞棠一来不怕白崇禧跑掉,二来他久居边境深山,对时局感到隔膜,现听白崇禧谈话,颇有顿开茅塞之感,因此,他向参谋长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我此次赴黔,乃奉广西省长马君武先生之命,与瑞棠兄等磋商黔桂联合之议题。”白崇禧谈话奇兵突出,神出鬼没,刘瑞棠和他的参谋长实在没料到白崇禧是奉有广西省长之命的使者,但刘瑞棠想了想,却说道:

    “健生兄既是奉有广西省长之命,前来磋商黔桂联合事宜,本人只是区区一旅长兼警备司令,实难决策,还是请健生兄到贵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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