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当初和你……”夜半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自己讪讪一笑:“忘了你不记得了,那我与你重新说吧。”
“洗耳恭听。”唐砂不否认自己最喜欢听的就是故事。
夜半从小生活在这个叫狐村的地方。
说起狐村就不得不说起这个名字的来源了。
在这片地区一直都存在狐仙的传说,只是谁都没见过,都怀着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
直到七十年前……
据说几十年前这个村不叫狐村,叫河湾村。
那时候陈国还没有现在这么稳定与繁荣,山匪强盗四处作乱,滥杀无辜,官府也管不了。
七十年前的一天,村子遭到了山匪的袭击。
村里的人紧闭村门,可也抵挡不了片刻。众人都聚集在了村长的院子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村长!他们攻进来了!”一人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脚步踉跄,满眼惊恐。
村民们一听瞬间炸了锅。
“山匪惨无人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快逃吧!村长!”
“村长!我的孩子才出生不久呀!我不想死!”
各种无助的声音充斥在老村长的耳边,老村长眼里充满了绝望,他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做呀!
老村长望着天,长叹一声:“天要亡我也家村!”他缓缓低下头,轻轻道了句:“大家,逃命吧……”
一听德高望重,支撑起整个村子的村长都没了主意,众人开始躲的躲,藏的藏,逃的逃。
村长看着这群慌乱逃命的村民,眼里露出了浓浓的悲哀。
村子这么多年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老村长突然跪在了地上,流出了混浊的泪水。
若是平时,众人定是要上前扶起,可此时性命攸关,谁还顾得上这些呢?
村长的家里人都安安静静的站在村长身后,他们是他的家人,他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山匪很快杀了进来,那些来不及走到村民都被残忍的杀害。
山匪们的大笑,吆喝,马儿的嘶鸣,村民的惨叫哀嚎响彻整个村子。
火光四起,这里变成了人间炼狱。
山匪们抢杀的尽兴,正欲冲入老村长的家中。
“轰!”突然晴天霹雳,头顶聚集起黑云,天色暗了下来,狂风大作。
山匪们停下了动作,望着异变的天空,马儿们也是躁动不安,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一山匪望着天空,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出现在云端。
他吓得身体一颤,直接跌下了马,他瞪着双眼看着天空,像是快要把眼眶撕裂一般,额头冒出了冷汗,嘴唇颤抖,双手双脚往后面边挪边颤声道:“是它!是它!它来找我们报仇了!”
其他山匪听到他的话,眼里纷纷露出了不安:“谁?”
“是那只逃走的狐狸,它来找我们报仇了!他成妖了……他变成妖来找我们报仇了!啊!”
话音刚落,此人眼珠嘭的一声炸裂开来,酱汁溅到了周围山匪的脸上。
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哼,不过是只漏网的孽障!修得在此作乱!”山匪中突然传出一声暴吼,只见一老道飞身而出,直击云端。
“你们杀我族人,此仇不共戴天。奈何当初你们命不该绝,天道阻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一诡异的女声从云端而下,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说罢,老道也没入了云端,云里开始雷声大作。
不会片刻,一身影从云端直直坠下,轰的一身落在地上,众人定眼一看,不是那老道还是谁?
众匪一看连老道也斗不过此妖,有了撤退的心里。
“走!”领头的山匪见情形不妙,立即下令。
“哪里走!”女声在此响起。
只见乌云散去一块,一巨大的影子缓缓露出,赫然是只狐狸。
狐狸浑身雪白,眉间印红色云纹,瞳孔碧蓝,有六尾。
它从天而下,凌空而步,像是踩在水面,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山匪见了狐妖真身,四散而逃,狐妖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老村长以及所有村民。
平日那些不可一世肆无忌惮的山匪们,在狐妖的屠杀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害怕得大小便失禁,可狐妖毫不心软。
最终狐妖离去,留下的只有满地的尸体。
躲着的村民们纷纷走了出来,村长双目盈盈,望着狐妖离开的方向,跪拜喊到:“谢狐仙救命之恩!”
村民们也都跪下高呼。
从此这河湾村也就改名狐村,并且每年都有一个祭祀节日,供奉狐仙。
……
“夜大哥,你相信有狐仙吗?”在古代这种流传在民间的妖魔传说多的数不胜数。
唐砂自然也能理解这时候的想法,并且唐砂觉得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文化糟粕,反而这些传说给传承千年的文化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舔了不少色。
她自己虽在寺里待了六年,但是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自然只是把这些当故事来听。
“这是爷爷同我说的,他说他当时还亲眼见着了。村里面老一代的人活着的已经很少了,这些都是他们传下来。我也不知道,或许……真的有吧。”夜半望着远处的那座山的影子,那是此地最高的山,山顶常年积雪,传说狐仙就生活在哪里。
唐砂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点轮廓。
“他们说狐仙就在那座山上,我小时候倒也上去过。只是,弄瞎了眼睛。”
“你不是天生的?”唐砂诧异道。
“不是,是我十二岁那年才瞎的,现在想起来……也是可笑。”夜半自嘲道。
……
夜半有一个青梅竹马,住在他们家隔壁,但是她们家是村里最富有的,而夜半家,是村里最穷的。
少年不知愁滋味,自然不懂什么事富贵什么是贫穷,他们的世界只有纯粹。
那姑娘,叫欧阳翠花。
夜半坐在河边,他老是不懂为何自己的爹娘很喜欢让自己和翠花玩,而翠花爹娘见到他们在一起玩总是没什么好脸色。
傍晚时分,斜阳映水,水因风皱,在夜半脸上映出了点点波光。
这是夏天,河边的草长的老长,夜半躺下也不觉得咯人,甚至比自家床睡着还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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