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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
确认没错之后,蓝念念就把手里的黑纱重新放下,再次遮住脸,转再次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怎么都这样,先问有什么事,按习俗不是应先别的吗,比如说相互问候一下,然后请进门,不对,是请上山?
听到问话,朱学休一愣,面上就黑了。只是他还没有回话,其它几个人已经乐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小伙子们挤眉弄眼,对着朱学休发笑,笑得前仰后翻,挤眉弄眼。
朱学休没理睬这些荷尔蒙过剩的损友,跨腿下马,就在马边上整过衣衫,想着要上山。
谁想,就在这个时候,伙伴里有人先他一步,快嘴说了出来。
“他来看看你够不够,骚情不骚情……”
这话一出,山谷里顿时为之安静,过后,小伙伴们纷纷哈哈大笑,笑得起劲。
“哈哈……”
“哈哈……”
这回,连‘番薯’也没有憋信,满脸通红,不过是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蓝念念在山上一听,一张俏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黑的无法再黑,转过身,再也不看山下一眼。
朱学休也是头大,没想到了这里还有猪队友,专门做损事。
这谁啊,这是谁啊!
朱学休不记得自己有带那个猴头来,怎么还有人这么不开眼,一伸手,就把对方从马血拉了下来,提在手里一看,依然是嘴下没毛,不过却不是当初差点凑到他脸上的那张猴脸。
“你吃多了?……没事发什么癫,神经病!”
朱学休两眼一瞪,翻着白眼,将对方扔地上,再远远再次瞪过一眼,对着他踢了一脚,这才余怒未消的鼓着眼珠子,转身向山上走去。
这一下,几个后生才回过味来,赶紧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到朱学休上山,更是不敢怠慢,留下两个人看着马匹,其他几个人都随着朱学休上了山。
山道蜿蜒,不过却很好,只要是被人踩的光秃秃的地方,那肯定就是有人经过,就是路。
越往上走,山路越来越小。
朱学休晓得自己走的不是主路,所以到了半山腰,看不到脚下的路之后,也就不再找路,直接顺着当初听到声音方向找了过去。
山坡的树林里,密丛中,正有一个身影手里拿着镰刀,弯腰,起身,砍柴、割芦芨。看着像是个妹子,走近去一看,果然是个妹子。
“蓝念念,是你吗?”
走到对方近前,远远的问了一句,不过对方却是没有出声,脸上带着面张江,更是看不到脸。
不过,朱学休凭此一下,就已经知道自己找对人了,对方就是蓝念念,不然对方早就说话了,会告诉他不是。
蓝念念没有说话,朱学休也就没有再问,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她身边,三五步的距离,赖着,他知道对方这是在气头上,不会和他说话。
忙了一会儿,不到二十分钟,蓝念念开始把松树毛收拢在一起,把树枝削平,摆在地上,然后收集在阳光开晾开的芦芨(芦芨就是狼萁草,也是一种中草药,赣南长的满山遍野,晒干后可以用来生火,当柴烧。),最后再把松毛铺上去,接着又是放上芦芨,树枝。
见到这样,朱学休赶紧上前帮忙,把柴枝按住,并将地上的勾绳顺手递给了对方。
“拿着。”
蓝念念嘴里没有说话,看到没看他一眼,默默接过勾绳,把柴堆捆起,一膝立着,一膝跪在柴上、按住,然后用力的拉着绳索,收紧。
“悉索,悉索……”
绳子响过,柴捆越收越实,拉不动了,蓝念念才把绳子打个结,并把绳尾挂在勾上,然后把柴捆立在地上,转头找到旁边带来的挑杠,对着柴捆中间用力穿,试图开出一个孔洞。
这样做,有便有过会挑担时,挑担用的挑杠可以更快更稳的叉住柴火,不会轻易溜担,也省力气。
朱学休见到,又赶紧上前,帮着对方扶稳柴捆,好让对方发力,有他的帮忙,蓝念念很快就打好孔洞,挑杠挽在手里,抬高,用力掂了掂,感觉捆的扎实,没有松松垮垮,这才又接着捆下一把柴。
朱学休看到,又是帮忙,等对方在新的柴捆上再次开过孔洞,两把柴都弄妥当了,朱学休这才开口说话。
“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感谢你那天在鸡公岭提醒我。”
“谢谢!”
朱学休真诚的感谢着,不过蓝念念却是不说话,低着头,把刚刚割好的芦芨在阳光下晾开,晒一晒,这样挑回家时就不会有露水、湿气,要轻不少。
过后,蓝念念才抬起头来望着朱学休,朱学休见到,赶紧抬头挺胸,与她对视。
蓝念念虽然戴着斗笠,斗笠上垂着黑纱,但黑纱并不厚,它只是防脸、防眼睛,但总归是要视物,不可以太厚,朱学休透过黑纱,看到了她的眼珠子在转动,黑白分明。
“都过去几个月的事了,还谢什么。”
这话一出,朱学休顿时闹了个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