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日向八云①

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有什么顾虑。”岛津大名说道。

    “我只在大名大人您身上见到过。”八云说道。

    日向天忍瞪大了眼睛，文左卫门倒是一脸了然的样子。

    “但是她有一点和大名大人不一样……”末了，八云继续说道，“她背上似乎有几个多出来的查克拉穴，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后天强加上去的。”

    亭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文左卫门把玩酒杯的声音。良久，大名挥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日向八云低头，起身离开了。

    等他走远了，文左卫门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哎呀哎呀，被八云说得，我对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感兴趣了。长尾宗次郎，你真肯让我对她出手？”

    “说了别叫我长尾宗次郎。”岛津大名呵斥道，“先等等吧，我看看能不能把她弄过来。这丫头要是能投向我们，那对我们绝对是一种助益。”

    京户城中的骚乱，到晚方是终结了。虽经护城的不知火一族和风凰院一族拼死一战，和参加庆典的各地忍者与武士宗族的全力维护，依然死伤无数，尤其是城中的普通百姓。京户大名宣布危机解除时，原本繁华的国都变得一片萧条，大街小巷里都是傀儡的碎片和各种人的遗体，这样的景象，真仿如经历了战乱一般。

    京户大名的府兵和雇佣忍者们开始连夜对京户城进行清理。九千奈本来想自请去给伤者医治并顺道去检查一下尸体中有没有幸存者的，被斑制止了，让她安分点，不要在这么多忍者宗族眼皮底下引人注目。一席话说得九千奈十分生气，又不敢当面对他发怒，于是采取了冷战法——不理他。

    京户大名发布封城令和宵禁令，全程搜捕文左卫门，并对外封锁了消息。不过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封锁消息是真，搜捕绝对是假，以京户大名那点象征性的权力，让人在各地过来的忍者一族的驻地门口遛一圈都不敢，还搜捕？除了去普通百姓人家捣捣乱抢枪钱也没啥实际用处，估计过几天这两道大名令就会解了的，颁出来做做样子罢了。

    森玖岚从昏迷中醒来时，看到九千奈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已经入夜了，本来应该夜生活丰富的国都却一片寂静，森玖岚推了推九千奈，把她叫醒了。九千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喊道：“森玖岚姐姐，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着，她强打起精神给森玖岚把脉。

    “大家都没事？”森玖岚问。

    九千奈点点头：“都没事。”

    森玖岚倒吸一口冷气，心想那个千手扉间那么厉害，竟然和火核、弥勒丸一起把文左卫门解决了？不过她没有多问，大家没事当然是最好的。“……族长呢？”森玖岚迟疑了一会儿，问。

    “和柱间大人、扉间大人还有短册大名一起，去京户大名府商量事情去了。”说到斑，九千奈不自觉撅起嘴，生气。

    森玖岚看她表情，不解：“怎么了，跟族长吵架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九千奈和斑置气，森玖岚心里很高兴。

    九千奈给森玖岚把脉，见没有事，就专心生气去了：“我今天想向京户大名请令去照顾伤患来着，他不给……”

    森玖岚跟了斑这么多年，当然懂斑什么心思。要是让九千奈去了，他们培养医疗忍者的秘密行动就泄露了，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答应她。不过森玖岚懒得当这小两口的调解人，她巴不得这俩分了，让族长回到自己身边，于是什么都没说。

    九千奈内心不爽，见森玖岚没事了，起身说道：“我出去散散步……”

    森玖岚腾地下了床，扯住她后领子，喝道：“这么晚你出去散步，你疯了吗？今天城里什么样你不知道？”

    九千奈被她提醒了，泄了气一般扑倒在床上。森玖岚看她难过，心里也有点不忍，于是拿起自己的忍刀，说道：“我陪你出去吧，就这附近走走，不许走远。”

    九千奈两眼发光地弹了起来，拉着她就出去了。

    因为森玖岚身体还没全好，所以两人走得很慢。九千奈本来还指望在纳元庆典期间逛逛京户的夜市的，现在被文左卫门一闹，计划全泡汤了。街上还没有全部清理干净，随处可见傀儡的残片和人的血迹。九千奈在一滩血迹处蹲下，伸手摸了摸。血迹已经全干了，结紧在了地面上，她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手指，自言自语道：“森玖岚姐姐，你说……这个忍界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和平？”

    森玖岚闻言一愣。

    “你说什么时候所有人才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没有猜疑，没有战争？”九千奈不知道是在问森玖岚还是问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森玖岚斩钉截铁地说。

    九千奈吃了一惊，回头看着她：“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要是有思想的生物就会有欲望，有了欲望就一定会产生争斗。”森玖岚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得更强，在和别人的争斗中不落入下风，这样才能让自己，让自己的亲人还有朋友都活下来。”

    “也许吧……”九千奈低下了头。

    森玖岚拔出忍刀红莲，挑起地上一块傀儡残片，一刀劈成两半。“曾经，就是因为我们一族不够强，所以泉奈大人才会死。”森玖岚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不够强，族长大人哪里需要屈尊和千手和解。”

    九千奈睁大了眼睛：“斑大人和柱间大人……不是自愿和解的吗？”

    话音未落，森玖岚猛地转头盯着九千奈，瞪了她一眼。九千奈被她瞪得退后了一步，不解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