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但是他们,包括在雨前部落的所有三手族的武者,一个个被青阳桓禁锢住了身躯,还有这一个个三手族的走狗,他并没有杀他们。
包括先前的轩临都只是重伤,思绪依旧清晰无比。
这狗东西都该死。
却不需要他动手!
他们身上的血债,需要雨前族人亲自动手。
很快断河就出现了,带着手下的武者,亲自将轩临长老麾下的武者和亲族,一个不差的抓了起来。
“断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这是在给整个部族带来灭顶之灾!”
轩临趴在地上,看着自己麾下的武者和亲族一个个被押了过来。
“去你妈的!”
断河一脚踢出,将轩临朝着下方围聚而来的族人踢去。
“还我女儿命来。”
“还我青儿命来。”
轩临坠落而下,人群中一个个妇人如同发了疯一般,朝着轩临扑去。
青阳桓没有出声,身影消失在了雨前部落中,噱寇所带来的三手族武者大概在三百人左右,都交给了断河。
而部落中随同轩临一起的族人,却足足超过了两万人之多,这要算上各自的亲属亲族,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
“三手族,还我孩子命来。”
“还我儿命来。”
“啊!啊!啊!”
怒吼声连连,哭泣不绝,整个雨前部落都陷入了疯狂之中,看到断河亲自动手,将先前耀虎扬威的噱寇的头颅砍下来,彻底引爆了每一位族人内心深处的压抑到极致的仇恨。
“杀!”
仿佛从喉咙深处自己吼出来的嘶哑声音,让这座在群山中的部落,彻底陷入了狂暴。
很快三手族的武者,被诸多族人抢走了,他们怒吼,他们张开了大嘴直接咬了上去。
这些年来,族中有多少男儿就这样被三手族掳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有多少年轻的姑娘,惨遭了他们的毒手,更有多少人死的不明不白。
然而在怎么啖其肉,那些族人都回不来了。
“啊……”
“啊!啊!啊!”
一个个族人仰天嘶吼,一个个武者死命的敲打着自己的胸膛,即便是震得自己五脏六腑嗡鸣,嘴角溢血都毫不在意。
他们对着三手族的武者就这样张嘴咬了下去,即便是崩碎了牙齿,依旧囫囵的将血肉吞了下去,就这样所有的三手族的武者,还有轩临麾下一帮走狗,都被活活的分尸。
有族人眼角泪水止不住的横流,和一旁的武者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有族人长跪不起,高声痛哭。
……
“啊……”
啊!啊!啊!
他们在发泄着心中的压抑,这压抑太久了,这仇太深了。
整整一夜,雨前部落中咆哮声、嘶哑声、怒吼声不绝,三百多位三手族的武者,只剩下了碎裂的白骨,十多万雨前族人生生的啖其肉嗜其血,骨头都砸断磨成了粉末,依旧带着一抹不甘。
清晨。
雨前部落中的声音终于渐渐的落了下来,一位位族人毫不在意的仰躺在大地上,双眸无神的看着天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哪怕是身为一族之长的断河,同样躺在了大地上,他的身边事芩吾和林川两位长老,兽袍沾染了血迹都卷了起来。
“哈哈……”
数十年挤压的大痛,一朝得雪。
痛快!
哪怕是这一刻就去死,亦无悔!
无愧自身流淌的血脉!
无愧万千早已经化为黄土的先祖!
死,不可怕!
可怕是活着!
“断河,咱们……”
芩吾出声,声音带着一抹嘶哑。
“有人对我说,他不死,咱们都不会死。”
歪过头,断河看着身边的芩吾道:“我相信他。”
……
呜!呜!呜!
当朝阳的霞光铺到了这片山林的时候,沧桑雄浑的号角声响彻在了天地间。
刹那间,躺在大地上的雨前部落族人们身躯猛地一颤。
干涸的心神中,仿佛流淌入了一股清泉,滋润着他们枯寂的心灵。
呜呜呜!呜呜呜!
部落不远处的一座山巅,青阳桓手中拿出了抱朴子交给他的古朴号角,这一刻,号角嗡鸣,发出了悠长的呜咽声,隐约照见了一片血染的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