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双黑色皮靴迈了进来。
人还没进去,皮鞭抽在皮肉上的响动已经传入了耳朵里。
张苟手里挥动着鞭子,一脸怒色:“臭小子,嘴硬是吧?看老子今天抽死你!”
看门小兵劝道:“张团座,你已经打了他一天一夜了,再这么打下去,人要是死了咱们不好交代。”
张苟揉一揉有点发痛的手腕,一脸不悦道:“有医生在,你怕什么?这是都督亲自下的命令,你敢不从吗?”
小兵低着头后退。
张苟冷哼一声,执起皮鞭正打算再抽一会儿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居然是柳权鑫!
张苟登时丢了皮鞭,毕恭毕敬的行军礼:“都督!”
柳权鑫看一眼墙上那血肉模糊的男人,问:“你打的?”
张苟邀功似的点头:“是!”
柳权鑫:“打了一天一夜?”
张苟:“是的!您的吩咐时时刻刻铭记在我的心中!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忘记的!”
柳权鑫冷冷一笑,忽然一脚踹上他的心口:“孙贼!老子的女婿你也敢打,你他娘活得不耐烦了吧!拉下去!也抽他一天一夜!”
张苟直接变了脸色,被拉出去的时候还云里雾里的大喊着:“都督!我不明白!”
几名士兵上来松绑,一共有三名医生在一旁替秦昊天处理伤口。
柳权鑫盯着这一幕,冷不丁的问起一旁的小兵:“他没有求饶?”
小兵战战兢兢:“报告!其他人小的不知道,但小的值班的时候,确实没有听过秦少校说过一个字。”
何止没说话,他连吭都不吭一声,好像完全死了一样,又或者他其实已经不想活了,一直期待着有人能把他打死。
柳权鑫闻言,目光骤的一亮。
望着被抬出地牢的秦昊天,嘴角忍不住勾起。
看来,这小子还有点骨气,也许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
*
当秦昊天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他躺在一个干净亮堂的屋子里,旁边伺候的是他从前的下属,见他清醒,其中一人眼中居然泛起了泪光。
他痛吟一声,用力坐起身:“我怎么会在这?”
“少校,我……我们都以为你这次死定了,没想到……真是老天开眼啊!”
一名士兵端了一碗粥进来,秦昊天边吃边听着他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随着记忆的回笼,他忽然“砰”的一下摔碎了碗筷,抢走其中一人的手枪便冲了出去!
秦昊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动,他要见赵初心,如果晋宁县里找不到他就上清虚观找。
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着在见到她的时候是给她一拳还是直接一枪爆了她的头!
不过不管他想怎样,有些问题他必须当面问清楚!
忽然远处飘来一只纸蝶,幽幽的在半空煽动着翅膀。
秦昊天目光一紧,提步跟上!
直到他跟着纸蝶拐进了一个深巷,那小小的蝶儿像是忽然失去了生命力,轻飘飘的落入他的掌心。
与此同时,一道清脆的笑声在头顶响起。
赵初心就坐在一旁的老树上,她撑着下颚,晃着两条小腿,笑盈盈的望着他:“喂,你在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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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哥哥:我走过最长远的路,是赵初心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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